右摇晃着。
“晏清啊,你的脚怎么又晃起来了。”秦望津好不容易才将她的脚训练得安分守己,现在又返璞归真了。
“酒醉未醒,有所懈怠。”沈晏清辩解道,竭尽全力将双脚稳住,她忽而发现酒实在是个好东西,能将一切罪责推卸给它。
稳住的双脚仍有轻晃,即便有时下定决心,重重地并在一起,也会被持续不停的痒感所拆散。何况那足趾始终蜷缩,即便用指甲一条一条去钻刮皱起的脚纹,或是用指肚去轻滑脚背,它们仍不肯松手。
秦望津早已注意到了这一点,蜷缩脚趾似乎已成了沈晏清受痒的习惯,无论受痒的是否为足底,这十根葱白的脚趾都会死死蜷紧,仿佛这样她才有对抗痒感的力量。
秦望津将一只脚的脚趾掰开,用手指在前脚掌处猛攻。足趾奋力蜷缩,秦望津费着好大的力气才将其按住。而后受痒的这只脚颤抖着,另一只脚晃动着,用脚掌一下一下拍打着这只脚的脚背。
沈晏清的目光变得幽怨,嘴角抿着浅笑。或许是酒晕的功劳,秦望津总觉得今夜的她格外可爱,又格外亲近,也或许是微醺与深夜带来的情调,她没有往日里那么多的威严,也没有令人疏远的礼节。
沈晏清足趾的力气过大,又覆着滑腻腻的香汗,秦望津终究没能将其按下,掌心还被她的趾甲划了道红痕。
秦望津柔声道:“试着把脚趾展开,不要再缩着了。”
“可这……”沈晏清迟疑许久,才慢慢把足趾展开,可秦望津的手指刚一触碰,它们又被吓得缩起来。但这次秦望津只是用指肚轻抚,痒感甚微,粉嫩的脚趾头这才又将信将疑地慢慢伸展,就像被喂食的流浪猫。
“这样会好些,对吗?”秦望津询问道。沈晏清早已习惯,他在训练时总会变得格外温柔,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好似所有残酷的痒感都与他无关。但也正因如此,她才并未对这种另类的训练感到厌烦。
“自然。毕竟还不怎么痒。”沈晏清仍有些不自在,平时穿痒鞋或是足趾被绑,都与此时主动展开脚趾不同,在痒感面前,她对自己的足底缺乏自信。
“那么我要加重些了。”秦望津预告着,将指肚转为指甲。
伴着微不可闻的闷哼,足趾轻颤,但尚未蜷缩。桌案下,烛光外,沈晏清环抱大腿的双手已将裙摆揉成了一个球。
秦望津再度将十根手指一齐抵上脚心,“这次会很痒,但你要试着把维持这样,不要蜷缩。”他把脚趾往后按了按,“准备好了就告诉我。”
趾骨突出,脚底的痒筋凸起,代表这双脚正在用力绷直。沈晏清的双手掐着大腿,目光灼灼地望向秦望津,斩钉截铁道:“开始。”
只顾着绷直脚趾后,对于其他的忍耐便忽视了,沈晏清身子一颤,嘴里也轻声笑着,双腿双脚抖如筛糠,十根足趾在猛烈的颤抖中苦苦维持。
她感受到些许内力通过他的指尖,已汇入涌泉穴中。她既是河洛派传人,与欲仙术同源,本已习得方式去消解这份内力,却被秦望津所禁止。这家伙总会想出各种理由限制自己。
内力配合着指甲的划动,抚弄着她的筋络,将涌泉变成一座痒池。内外配合,痒得沈晏清一面大笑,一面咬牙切齿,更别提主动展开足趾所带来的对抗本能的不适。
“嗬嗬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晏清的笑声愈发放肆,可足趾却早已撑不住,她下意识地把手放上桌案,可这时脚趾的蜷缩宣告着失败。
“哎呀呀。”秦望津从先前的温柔中走了出来,“大名鼎鼎的沈盟主,却连自己的脚趾都控制不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呐。”
自己那声坚毅的“开始”还萦绕耳畔,沈晏清冷声道:“又有什么坏点子,说吧。”
秦望津哑然失笑,将她的双手牵住,而后搭在脚趾上,说道:“既然如此,你亲自把脚趾向后掰。这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沈晏清微一挑眉,用琼白的玉手按着玉足,将那坚实的痒肉挺出,对秦望津道:“那便试试。”
“谨遵盟主号令。”秦望津笑嘻嘻地用手抚弄着这双自缚的美足,为了达到目的,沈晏清将足趾压得很死,已几近于脚掌垂直,细腻的足底嫩肉再无阻隔,夸张地袒露在身前。
没有循序渐进,他的指甲如饿鬼般扑向足底,誓要将这粉白肌肤下的每一缕痒感都挖掘出,啃食殆尽。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按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剧痒之下,她的手指与足趾做着激烈的斗争,可碍于痒感,又碍于自身的毅力,足趾总能略胜一筹,好些次从她的手掌中溜走。但盟主不愧是盟主,无论溜走多少次,她仍能坚持将其拉回来。
这双脚在盛痒下开始寻找新的出路,脚后跟下的桌案似乎愈来愈滑,似乎把脚稍微挪一挪就可躲避痒感。手虽能按住脚趾,却只能随着整只脚的逃窜而移动。
于是沈晏清的双足便载着双手,在一方木桌上乱窜,甚至还使出了几招腾挪的腿法,忽而双腿一齐从桌上跌落,大笑中的沈晏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挣扎,连声说道:“抱歉……实在太痒,抱歉。”
“一定是酒醉未醒,有所懈怠。”秦望津揶揄着,又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沈晏清再度将双脚呈递上去。
这次秦望津居然不挠,只是起身道:“稍等,有个惊喜给你。”说罢便走出房门,只剩沈晏清的烛光里揉了揉脚趾。
沈晏清早猜到他不会拿什么好东西,想必就是登仙梳一类的刑具,可当他牵着一头羊进屋时,沈盟主惊喜得连双脚都不敢摆在桌上了。
秦望津一罐蜂蜜放在桌上,将盖子揭开,山羊很快便凑了上去。可秦望津只让它嗅着味道,并不肯让它吃到。
他正要用指节去敲击桌面时,沈晏清先声夺人道:“哪儿来的?”尽管她不是真的关心其来历。
“蜂蜜是镇上买来的,羊是找附近村民借的。”秦望津还在维持着羊与蜂蜜的距离。
“你这一路……”
“放心放心,大家都醉了,睡着呢,没人看到。”
不知为何,沈晏清觉得松了口气,但一看到山羊那想要去勾蜂蜜的舌头,她便浑身发怵。第一次去欲仙楼时,秦望津便给她讲了羊的妙用,可她不曾想自己真的要去经历一次。
“不要。”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如此娇嗔的话。
“不要什么呀?”秦望津装傻充愣,只是指节依旧敲击着桌面,“盟主若是直言,或许还能少受会儿苦呢。”
“……”沈晏清正想将话语补充完整,却被自己的羞赧所堵住,于是将银牙一咬,双脚往桌上一搁,“没什么,秦楼主继续。”视死如归地平视前方。
“当真没什么?”秦望津用毛刷挑起蜂蜜,将毛刷抬得极高,蜂蜜汇成一缕缓缓流下,“晏清,咱俩这关系,有话可以直说嘛。”
“不1。别浪费时间,倦了。”沈晏清望向窗外的夜色,假装没有看到也没有感受到往自己脚上抹的蜂蜜。
“你忘记用手按住脚趾了。”秦望津说着,蜂蜜也只涂抹在脚掌上。
沈晏清注定要一条路走到黑,便再度用手摁住脚趾,顺带将脸埋下去。可她不喜欢对未知的恐惧,总会偷偷将头抬起,去瞄那山羊何时靠近。
山羊的鼻息已喷涌到脚底,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