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
开枷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
我请求导演能否拍完「窦娥冤」
后在补拍。
导演说「玉堂春」
计划近期播出,所以抓紧重拍。
因为以后这个枷还要用,所以开枷时更让我难受,光卸下枷就用了一个上午,随后又给我戴上了那个刑枷。
戴上刑枷容易,卸枷时对我来说又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我又每天戴着刑枷反反复复走几公里,好在天气不热,没几天就不拍完毕。
之后又给我钉上了那个死枷,继续在牢里住着。
补拍「玉堂春」
后,导演忙着后期制作,一直没有按进度进行,拍拍停停。
这样只是苦了我,在监狱牢房多住一段时间。
自从九月十
堂上把我枷起来关进牢房已经一个月了。
我每天一直戴着死枷和脚镣过着囚犯的生活。
今天导演回到剧组告诉我们从明天开始,以最快速度将「窦娥冤」
拍完,争取元旦期间搬上屏幕。
我自然也非常高兴,早一点儿拍完我就早一点儿摘下死枷和脚镣出狱。
自上个月至今拍摄一直拍拍停停,大伙的心
已是难以进
角色,这期间也包括我。
我已经适应了监狱的生活。
今天拍婆婆到牢里探监,反反复复好几次,无论是唱腔还是表
都不能到位。
泪水也不往下流。
导演耐着
子给我讲戏,不知怎地我总不能令导演满意,气的导演连喊了好几次停,吃饭时谁也不许卸妆,准备晚上加拍。
饭后我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扛着死枷和脚镣起身到对面房间找「婆婆」
谈戏。
结果晚上没拍,却将我的死枷打开了,脚镣也打开了,也没让我进牢房。
剧组拍摄的地方是一个清代县衙,大堂坐北朝南左边是男演员和几个岁数大的
演员住的地方。
我今天因为没回牢房住在左边的
演员的宿舍。
大堂后面是放道具的地方。
从后门出来穿过一条胡同就是我现在关押我的牢房。
我与婆婆的演练到了十二点多了才结束,当我路过大堂时,猛听到里面惊堂木一响,有
喊了声「把犯
窦娥打
死牢」
我本能的回过
来,大堂里面立即灯火通明。
从里面冲出来几个衙役,没等我反应过来,刚刚卸下的死枷就又重新套住我的脖子和双手,「咔咔」
脚上又锁上了脚镣。
几个
连推带拽押着我直奔后面的牢房,把我往里面一丢牢门一关,扬长而去。
我从惊吓和痛庝中定了定才明白:一定是导演看我一直难以进
角色才采用突然的办法让我
戏。
虽然如此,我的心却仍旧「砰砰」
直跳。
接下来的拍摄十分顺利。
拍完探监一段后天快亮了,别
都下班回宿舍休息了,我却依旧被关在牢里,依旧是死囚的生活。
又连续两天的牢狱生活。
今天按计划拍摄押赴刑场路上一段戏。
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所以导演通知我调整好心态,先拍刑场受刑。
清晨,寒风就吹了起来。
也许是我的投
感动了苍天,云层越聚越厚。
监斩棚早已搭好。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早早的把其他的部分拍摄完毕,随后就将我绑好等着天降大雪受刑。
老天爷却不作美,也好像是让我更多的感受窦娥临刑前的那份心
。
寒风刺骨雪花却迟迟不飘。
就这样我早早的被反绑在柱子上等老天下雪。
寒风呼啸。
为了追求效果真实,更能表现窦娥的弱小和无助,再就是要符合剧本写的窦娥被斩的时间是六月,我按照原着的要求穿着薄薄的红色囚衣,在若大的斩台上,迎风而跪,双手反绑,
发吊在柱子上边的铁环上,脚上的脚镣更是冰冷刺骨,一跪就是两个多小时。
这期间虽然有
给我的前面披了件棉衣,可反绑在柱子后面的双手和戴着脚镣的双脚却无处可藏。
由于手被绑着血
不太畅通,时间一长再加上寒风吹起,几乎失去了知觉。
导演问我是否松开,我都拒绝了,原因很简单:我已经被绑了这么长时间,不该受的罪也受了,必须一次成功,否则下次还不知要受几次罪。
在此时我一刻也不能放松自己。
无论在心理上、形式上、
体上,我就是等待处斩的孤独、无助而又无奈的死囚窦娥。
发吊起,双手反绑,脚镣冰冷,寒风劲吹。
临刑前的那个滋味,两个小时的等待,到后来我真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我本
就是等待处斩的囚徒.临近中午,大雪终于飘了下来,我也该受刑了,红红的囚衣,红红的鲜血映衬在皑皑的白雪下十分醒目。
昨天等拍摄完刑场一节给我解开绑我的绳子后,我自己站立不住。
导演要给我半天假我拒绝了。
我想继续保持心态,也为了早点儿拍摄完毕,早点儿从监牢里出来。
吃过午饭后我依旧让道具给我戴好死枷和脚镣住在了牢房。
今天补拍从牢里提出来绑缚刑场一节。
一早,按照导演要求我像真正的死囚一样松开死枷和脚镣,换上那身红红的囚衣在牢里安排吃一顿断
饭。
一旁刽子手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屠刀,衙役们手持死枷和铁镣,那种气氛如同真的要将我开刀问斩一样。
我也被周围的环境所感染。
吃饭时,总以为是我要绑缚刑场,是我自己真正的一顿断
饭。
自己就是马上要被执行死刑的囚犯,窦娥就是我的前生,那种怪怪的感觉使我吃起饭来非常的难以下咽,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在外面的导演见我
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完全有生活进
了角色。
不等我吃完马上吩咐拍下一部分。
几个衙役上前来不由分说又给我钉上死枷,戴好脚镣提到公堂。
我被动的由他们枷来锁去,六魂似乎早已出窍。
带到大堂,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噼开死枷,几句例行公事的对白后,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衙役一拥而上用绳子将我双臂反绑紧紧的捆好。
就当初王洪敏上刑场一样,五花大绑脚下拖着重重的脚镣,「斩
犯窦娥」
的牌子背后一
,弱小的身子在虎狼般的衙役面前随他们任意摆布,在这里我真正成了一个绑缚刑场的囚犯。
而我被绑的那么紧却没有感到痛庝,自早饭至今我一直迷迷煳煳,好在没有什么台词和唱腔。
在此之前曾拍过一次这段戏。
那是按照原着戴着死枷和脚镣上场。
整个过程也是十分
真。
事后导演认为:一,与苏三押解路上有些相似;二,不符合上刑场的真实要求;三,戴着枷表演不如反绑双手背
「斩」
标拍效果好。
就这样戴枷的录像只做备用。
这次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