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俩就停在崖顶上,各自盘着一块石头遥相对立。
青凤儿即刻便注意到我嘴里叼的男人,不由笑道:“一个人类!姐姐,你是准备要救他呢还是要吃了他呢?”
那男孩听得对面青蛇妖如此说道时又吓得瑟瑟发抖。
我对这种胆小鬼实在不感兴趣,把他一甩给甩到大树间卡住,对妹妹说道:“青凤儿,都说了我不想与你打,如果你实在要和我对决,我也没有办法的。”
青凤儿又被刺激到了,血盆大口一张:“说得姐姐好像在施舍我一样!”
我瞧她那受不得激的模样儿,就是要当个反派人物她也是属于炮灰的那种。不由摇头,尾尖儿盘着山头自认很是威风凛凛,大发慈悲说道:“既然你真要打,那我就成全你吧!”
她追我太久,我也是被她缠够了,如果不与她打一架她肯定跟疯狗似的缠我几天几夜,不如早些时间摆脱她吧。“我倒是很好你现在法力精进到什么程度了……”刚好来试验一下吧!
于是这对姐妹俩便当着那年轻人的面从半空中一路干到了崖下掉落到森林里,两条巨蟒干仗的动静是弄得大片的森林都被毁去。
年轻男孩一双腿仍旧抖啊抖地,但一双眼睛也是没忘记看热闹地趴在崖顶看着崖下森林里缠绕成麻花的一对姐妹。
如今他是大开眼界了!巨蟒打架,还是两条蛟蛇妖,有多少人这辈子能见到一回的……我和青凤儿从天黑斗到白夜,再从白夜斗到天黑,如此两三个昼夜打得难分难舍,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心道这些年青凤儿确实长进不少,幼时她不出几下便能被我打败,如今成年还能与我平手,我得佩服她确实修为大长。
而青凤儿却是越打心里越窝火,她姐姐这三百多年来不务正业又在人界这没灵气的稀薄之地,按理说她日夜在妖界修行又早她五十多年化为蛟身,秒了这样的姐姐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可气的是如今斗了这般久还是与她平起平坐!
她心知自己终究还是战胜不了姐姐后,便收了手撤了法力,化作娇媚的女妖,那一身赤身裸体的简直是极品妖女身段儿了。“姐姐,看来我是取不了你的蛇命了,又得让你多苟活一阵。”
我也化作了人形,同妹妹一般,她身材是恰到好处的完美,而我则是熊乳过大,唉,都是当年为巴矣丰的熊。
我摸出衣裳来穿上,“你走不走?”
也是把衣裳穿好的青凤儿自然是要走了,她要回去继续修炼,今日一战她知道自己与姐姐的实力差距不大了,回去在床事上多加把劲过不了几年就能胜过她了!
我见青凤儿走了,便又气奄奄地跌坐在地上,我心道这几百年来确实是修为太少了,竟被青凤儿逼得斗了这么久还拿不下她了。
心头一股急迫让我决意好生闭关修炼,可断不能再让青凤儿得手了去!
不想我刚心一定时,那从崖上的年轻人便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大树后,悄摸摸地探出个脑袋来。
(二十五)小狼狗叫许世华呢
我抬眼一瞟,对他并没什么惊讶的,“你是混有人类血脉的妖吧?”第一眼嗅不到他的味儿,待到此时此刻静下心来才察觉他周身隐有腥气冒出,应该也是条蛇。
那齿红唇白的男孩见自己的真面目被拆穿了,便大了胆子走过来,摘下自己的护目镜,露出一双炯亮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来。
我见他生得眉清目秀,眉浓唇厚鼻梁高挺的,很是一个重情义的男孩。不丑,不丑的人多讨妖喜欢。
“姐姐,你是否受伤了?我见你之前被那毒蛇尾巴给扎到了。”他往我面前一蹲,视线悄悄地瞟到我的左小腿处。
我没缩腿,不想他目光这么毒辣,竟然发现我被青凤儿伤到了,内心还挺佩服的,“你小子眼光很毒嘛。半人半妖有这等本事未来也是个有出息的呢。”
“这是姐姐第一次夸我。别的妖尤其是想护我的那位妖都说我是个没出息的,一辈子都扶不起的阿斗,自我还在襁褓中便把我抛弃了。”他说着星灿的眼眸一黯,模样很是可怜惹妖心疼。
我见他那模样儿便想到了自己最小的幼弟,当年叛出青蛇山时他还才刚穿着短裤衩,如今也是到了成年的年纪,许是有空该偷偷回去看一眼吧……我爱屋及乌之心便让我宽慰了他一番:“那改明儿等你练得极好时就回去他面前好生嘲笑他一番吧。”
他掀了我的裙子,看着那直冒黑血的伤处:“姐姐,我祖上历来行医的,我不才也会弄点药草什么的,让我替你治疗下伤口吧。”
我没有拒绝,心道今日竟然遇到了个好妖,这半妖半人的男妖心性不错。于是便应了让他替我疗伤。
他立马欢天喜地的说去寻药草来,我就懒懒地趴在草地上等他,随后运用法力替自己疗伤。
青凤儿那响尾蛇的毒性可真是凶残无比,我驱毒驱得费劲儿,也是心生羡慕。我母亲是条响尾蛇,但父亲是条菜花蛇,我正好遗传了父亲的菜花蛇属性多一些。要是能遗传母亲的响尾蛇毒性那要真是干起架来——再凭我的天资,能被青凤儿伤么?!
待到那小男妖回来也不过十五分钟,我心道他寻个草药这么快的?他便已经从口袋里摸出那新鲜的草药塞嘴巴里嚼啊嚼的,然后嚼着汁吐出来往我伤腿上一贴,随后又嚼了几种草药。
我疑惑:“你用得着用你的嘴巴去嚼么?”多不干净卫生还带他的口水呢。
他笑得可善良厚实了,天真的憨货,回答:“必须要有我的唾液才能发挥出效果呀。”
我心头琢磨着什么样的品种蛇还具有疗伤的效果?想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时,忽然的就觉自己那受伤的腿部隐隐传来疼痛感,比先前伤得更深了。于是我不由低头看去,但见那被我炼好一半的伤口在敷上他带来的草药后竟乌黑处更深沉了,不由低喃迟疑问:“你说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觉得我非旦没养好伤反而更加严重了呢……”我生怕是自己错觉,又恐他一片好心被我误解了,问得可良善了。
他笑眯眯回答:“没啊,姐姐,你伤口确实是更深了呢!”
我倏地眼清明瞪着他,“你与我何冤何仇的?!”我竟因大意轻信了他一张忠义的脸而被他下毒了!
那大男孩还是笑,笑得眉飞色舞,,脸上更是诚实的讨妖喜欢,“姐姐,我姓许呢,祖上是蛇与人的混血一脉。”
我轰地一下,就此气晕了过去——
糟了,我早该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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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百五十岁那时,尚且还是位貌美的天才型少女。那一年白蛇族邀请我与爹去参观新任白蛇王子的诞生礼,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先和未来要守护的主子好好相个1面儿,省得大了认错了主子。
我那时候刚心生叛逆不愿去,但架不住父王的拳头比我硬,不得不去。
白蛇一脉妖口稀少,当年白素贞与许仙成婚就生了个一个儿子许仕林,许仕林又是文曲星君下凡的,在人间寿命结束时又回了天界。他在人界那些时日生的孩子不多,而白蛇也早就修了仙一直寡居着没有改嫁,也自然壮大不了白蛇族了。
靠着许仕林生的后代,在人间界一直呆着,这修行上也自然比不上青蛇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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