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软下去,
然后被她的阴道一点点挤出来。她知道小张打算抽身离开,她知道他射完之后就
又开始紧张了。
但她没有放开他,相反,又把唇贴了上去,主动到他不敢拒绝。
「小张,谢了,你让我感觉不错,我想,我没有什么遗憾了。还有,可以的
话,找个机会,离开他。」
一吻之后,她捧着这个小伙子的脸,说了这一句,说完她就把这具肉体放开
了。
谢一岚
射完之后,那个男人背对着镜头,开始穿衣服。
Helene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又把眼睛看向镜头,伸出手,把刚才他射在自己
嘴里的那些东西吐在掌心里,捧着,好让所有看视频的人都看清楚,然后再伸出
舌头舔干净,然后咽下去。
「今天的饮料很好喝——那些不和男人做爱的女人永远喝不到这样的饮料。」
她似乎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朝着摄像头伸出舌头,「喏,照旧,一滴都没浪费,
很有营养。」
她说话间,那个穿好衣服的男人已经走到房门口,用口罩遮住了脸,墨镜遮
住了眼,朝镜头远远地招了招手。
「谢谢今天的网友……沙和尚是吧,抱歉Helene的脑子不好,做完爱就忘了。」
她朝他挥手,看着他走出去,又朝着镜头笑,「好了,今天的直播也就到这里了,
Helene很舒服,不知大家怎么样,或者许多男同胞都进入贤者模式了。注意清洁,
安全自慰,当然也可以来找我。谢谢打赏,所有Helene收到的打赏都会捐献给骆
驼基金救助困难儿童。」她伸了个懒腰,「每周三炮,讨厌同性恋。记得,我是
Helene,想上镜和喜欢我的男同胞请在怡红快绿上约我,本周还有两次机会哦。
我讨厌同性恋,我不说谎,说谎会被大狼狗吃掉。好了,就这样,下次会是谁约
我呢?是你吗?」
她朝摄像头笑了笑,抬手把摄像头关掉了。
下一秒,这个短头发女孩的瘦得弱不禁风的身子一下子软下去,瘫倒在床上,
那张小脸上的笑容凝固,然后,眼泪从大得出的眼睛里淌下来。就这样瘫了片
刻,她爬起来,冲进厕所,跪在马桶边,把纤细的手指伸进喉咙。
片刻,她开始干呕,然后开始吐出酸水来。
就这样吐了好久,她泪眼朦胧地看到那双踩在卫生间瓷砖上的,粉粉嫩嫩的
女人赤脚。
于是她抬起头,抹了抹嘴再擦了擦眼睛,看那双赤脚的主人,那个留着长卷
发,一身牛仔装的小女人。她把眼停在那个小女人的眼睛上,那双眼睛不大,
黑如点漆,眼之中爱怜横溢。
「岚岚……」这女人朝她伸手,她却闪开了。
「萍萍,先别碰我……等我洗洗,现在我好脏。」
Helene说着,逃也似的躲进淋浴房,一下子把莲蓬头的水流开到最大,让热
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然后挤了沐浴液,开始拼命地搓洗身体。
每次和男性性交之后,她都会这样拼命地洗澡,在很烫的水下面,把皮肤搓
到通红疼痛,就像每次做完手术,她都会同样拼命地洗手一样。
「岚岚,刚才直播里那通电话是谁?」她听见萍萍在外面问。
「来电显示是韩露,可是打电话的是王欢,她来和我告别。」她说着,手在
本就已经被烫得通红的大腿上搓洗得更用力了,「我帮她做了那台手术,所以她
今天要死了。萍萍,和往常那些事情一样,这次的凶手还是我,那个躲在你这个
大作家背后,却不停背叛你的坏女人,谢一岚。」
哗哗的水声里,谢一岚听见萍萍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去亲萍萍小腹上的那道伤疤了。
王欢
站在舞台中央,在那团黑暗里,王欢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腰上的伤口有
点疼。她知道,一会会更疼的。
她不怕,她甚至有些期待,就像她第一次登上学校的小舞台,还有她第一次
去海外公开演出。
——嗯,那是在莫斯科。
——其实一切都很好,只是,如果观众不是这些人就好了。
——当然,原本就不是。王欢,你只是在为自己跳舞而已,为你自己,跳这
曲《天鹅之死》。
——嗯,是,我没有遗憾了。
她想着,那束冷白的追光灯把她照亮了。
这个舞台不大,但宁静,幕布是黑色的,宛如漆黑的天幕,灯光直直地打向
舞台中央,仿佛是那一轮明月,宁静而皎洁。荆棘舞衣——那身已经被她自己亲
自激活的精致的演出服穿在身上,让王欢感觉有些冰冷而异——除了白色的上
衣和芭蕾舞裙,手腕,手肘,脚踝,颈,熊,腰,臀,腿,各处都有着金属的环
箍和挂饰,仿佛是锁链,又仿佛天上的星星。
「王欢,最后的表演,加油。」站在那光里,她抬起一条手臂,挺直脖子,
把下巴高高地扬起来。她的目光扫向舞台外延那一盆盆的红花——有花无叶,红
色的花,仿佛一根根卷曲的须子——花开不见叶,叶展不开花,曼珠沙华,彼岸
花。
王欢知道那是吕绿拿来的花,这些花,把这个天鹅起舞的舞台,装点成黄泉
的三途河。
舞台中央的地上,盘着一条银色的绞索,按钮在她手里,她知道要怎么做,
但她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她也不想知道,这些事其实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来吧,就这样,做一只天鹅,骄傲地死去。」
她深深地吸气,对自己说。
大提琴的声音响起来,王欢开始抖动修长的手臂,仿佛一只白天鹅,忧伤地
抖动翅膀。她立起足尖,缓缓地移步,出场。
她的眼光看向台下,十几个人围坐,男女穿插。那些男人,高矮胖瘦都有,
她今天和他们都交媾过,和许多年前她用她的毒簪子刺过的那些人一样。
那个时候,按照法律,她就该死了。
这些年她虽然不是很快乐,但是也值得,至少现在老百姓有了白天鹅,而她
也可以做为一只天鹅离开。
也够了。
中间的那个人隐在阴影里,虽然离得远,但那张清癯、阴鸷却其实也好看的
棱角分明的脸,她曾经想忘也忘不掉。他的旁边是周茗茗,乌黑的长发如水,表
情无喜无悲,眸子深的仿佛两泓深潭。
当然,她也看到另外的那些今天在清香池里的女人——孟爽、孙莉、吕绿、
蒋宁,还有跟着孟爽一起来的那个她不认识的表情有些木木的女学生,看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