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里,到底看了多少事情?」伍凌鼓起嘴巴白了他一眼,而车却在此时停下
来。
旁边,是一辆陆地巡洋舰。
「想不到咱们和这对露水鸳鸯这么有缘。」下车的时候,男人弹了弹旁边停
着的那辆巡洋舰的车身,「你抽支烟,一会房间里见。」
直到高个子男人走进去,伍凌才下了车,从外面轻轻敲了敲驾驶位上的车窗
玻璃。
那车窗就开始落下来,里面的司机穿了一身牛仔装,带了顶棒球帽,长卷发
披在肩上。
「司机师傅,借个火儿,」伍凌衔了支中南海在嘴里,撅起屁股,把头伸进
车窗,「让你这个没女作家当司机,真是不好意思,晓雨。」
「拜托,我是来接我老婆的。」方向盘后的章萍说着,帮伍凌点上烟,然后
自已也点上,「本来都和你告别过了,马上又见,真尴尬,如果我是你,才不会
搭这辆顺风车。」
「本来都答应你老婆这次你不来了,结果又来,这不尴尬?」伍凌把自已嘴
里的烟塞到了章萍的嘴唇中间,然后抢过章萍的打火机给自己又重新点了支烟。
「我不放心,而且,现在过了午夜了,岚岚只是和我说昨天不许找她,现在
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所以她也没反对。」章萍重重地吸了口烟,补了一句,「我
和她的最后一天了。」
「嗯,她很可爱,但是她太重视别人的评价,而且也太内归因了,我猜她是
处女座A型血。」伍凌说着,信手朝远处那辆停下来的出租车指了指,「而且今
天可能还有人来找她帮忙,需要我帮她推掉吗?」
「别了,如果她知道了,会不开心,这辈子就这样吧,不过我希望下辈子我
俩都能轻松点儿。」章萍苦笑,那双不大的眼睛精光四射的,「她直播完后,我
就真的要和她摊牌了……伍凌,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晚上会下一夜雨,可能要
早晨才停。」
「嗯,晓雨,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你不许欺负她,否则我跟你没完。」
「嗯,对了,你有她的房卡吗?」
「当然有,我提前给她开的房间,怎么了?」
「给我,你自己再补一张去。」
「喂你干嘛?」章萍的眼有些戒备,但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把房卡递过去。
「刚才你都答应我了,具体的明天问你老婆吧。」伍凌说着,抢过房卡,便
跑开,直到跑开了一点点,才把脚步停下来,学着章萍上次和她告别的样子,抬
起手臂向背后挥了挥。
「晓雨,或者章萍,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她用章萍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
章萍
车里,章萍歪着头,用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看着伍凌快步走到一边的路灯下,
和那个出租车里钻出来的,背着吉他梳着马尾辫的女生窃窃私语。
手机开始震动,她回过,把屏幕点亮了。
看见屏幕上那个带了个遮眼面具的那男人和她身边瘦削的大眼睛女孩时,章
萍让自己微笑了下。
「我是Helene,每周三炮直播,爱上镜的男同胞约我,讨厌同性恋。我不说
谎,说谎的话让我被大狼狗吃掉。今天我的同伴比较害羞,不想让大家看到脸,
不过,他的小伙伴想和大家打个招呼……」
女孩的声音很清脆,顺手把那个男人的内裤脱掉了。
「谢一岚,大傻瓜!」
章萍嘟囔了一句,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她把车窗关上,锁上锁,把座椅向后调到最远,放倒靠背,让身体舒服地斜
躺下来,解开牛仔裤的宽皮带和两粒扣子,把手伸进去了。
谢一岚
夏夜的夜风,微微有些凉,从窗户吹进来,把纱质的窗帘高高的掀起来。
昏黄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墙上——带着面具的男人身体
结实,肌肉鲜明,看来不缺乏锻炼和保养。和他比起来,谢一岚就更显得纤弱了。
此时,她正跪卧在床上,撅着屁股承受着后面男人打桩般一下一下的剧烈抽
插,那两只小巧的乳房垂下来,随着他的抽插前后摇摆。
她很白也很痩,但此时浑身却已泛起一层美妙的粉红色。光滑细致的脊背上,
汗水像一颗颗珍珠,从肩胛骨滑落到深深的脊沟,一头清爽的短发也如同被水淋
过,贴在她的脸颊上,让那张小脸显得更小了。
她眯着眼睛,紧紧地咬着下唇,不时从鼻翼间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有节奏的轻轻扭着自己的细腰。
——谢一岚,这是演戏,你讨厌这些的,不是吗?可是,你什么会觉得有快
感,你这么每周三次乐此不疲的,真的只是为了萍萍吗?还是你原本?
——谢一岚,大骗子,你真的太让人恶心了。
她想着,觉得有点想吐,但是那些快感一波一波地从下身传上来,弄得她有
些心跳腿软。
羞臊吗?耻辱吗?谢一岚,原来你一直都这么贱的,被人奸多了就能奸出快
感来。
男人的手正把她的小屁股掰开来,那两只手不算粗糙,是读书人的手,但是
烫得像烙铁。
对面的电视柜上,她专门用于直播的那部手机被固定在一个小小的三脚架上
——那是她在被他插进去之前摆好的——之前她给他口交时,还有他亲她下面的
时候,她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她觉得这种拍摄手法很像是那套叫做Aroundthe
orld80wys[74]的片子,不完全是高质量的镜头,说不上好,甚至粗俗,
但是真实。
就像和男人做爱,脏,厌恶,恶心,但是在心里隐约又有一点点享受,这点
点享受让她觉得自己更恶心了。
——萍萍在看吗?她会发现我真的被这些男人奸到有快感吗?
眯着眼睛看着镜头,她在心里问自己。
每次上镜头前,谢一岚都告章萍不要看,但每次章萍都会在她结束之后不久
就出现,然后在她吐干净胃里的东西后,把她搂在怀里,把沾着自己新鲜花蜜的
手指伸到她的嘴里给她吮。
同样的,每次结束后,章萍也都会看谢一岚洗澡,看她站在莲蓬头下面把自
己细嫩的皮肤搓得通红,就像她们第一次见面,她在章萍的帐篷里洗澡时一样。
——只是,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看着三脚架旁那个憨笑着,带着熊头帽子的小黑人,她想。
她忽然想抽烟,于是她伸手到前面去拿烟盒——手臂抬起的时候,镜头可能
会拍到她浅浅的腋毛,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