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的骑兵。
队伍走过了热闹的市场,穿过了宽阔平坦的广场,来到城北的一座因施工改建而十分繁忙的教堂劳工和建筑匠们从教堂进进出出,他们手里或是推着装青石砖瓦的独轮车,或是扛着一大段木料,或是举着羊皮图纸在指指点点。
亚历山大带着队伍来到大教堂旁的小教堂门前。
亚历山大示意手下在门外等候,自己则从马鞍上取下一只木匣子,走进小教堂教堂内部采取的是穹式结构,十数根石柱支撑着教堂的顶部,在祭坛的位置凿刻了一个十字形的空洞,阳光从这里穿透形成了一个十字的光束。
走进教堂时,奥洛夫主教正背对门口,跪在十字架前祈祷。
阳光从高高的窗子里照进来,投射在院长被剪掉头发的头顶,看上去好像一圈光环。
亚历山大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恭恭敬敬地等候在一旁。
片刻后,结束了祈祷的主教有些费力地站起了身子,看到了站在远处的亚历山大,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到里安然无恙真是让人高兴,孩子。」
「承您的祝福,也感谢您的祈祷,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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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用左臂将匣子环抱在腰间,上前单膝跪地,轻吻主教的戒指,随后奥洛夫扶起亚历山大:「上帝保佑你,孩子。你会出现在这里,大概就意味着你的胜利吧?」
亚历山大低着头,维持着谦恭的神态:「是的,主教大人。感谢您在关键时候的有力帮助,我已经成功夺回了属于我的领地。山匪头领已经被我处决,我从锡古萨恩市雇佣了一些工匠,修缮城堡。大概半个月内就能修缮完成。」
「恭喜你,新任的安盖特男……」
奥洛夫的声音未落,就听到一阵哒哒哒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
亚历山大下意识地转头,一个穿着修女服的身影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肺内的一口空气被这个拥抱挤出去,好闻的栀子花香从发梢散发出来,弥漫进他的鼻尖,弥漫着虚幻的气息。
「阿维娜?」
亚历山大有些难以置信地紧了紧手臂,怀里的温香软玉让他确信,眼前的场景是真的,不是梦。
怀中的女孩的确真实地抱着自己。
「哥哥!」
女孩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修女头巾下露出几缕银白色的发丝,眼里的惊喜宛若玫瑰花那样耀眼绽放,温暖柔软的身体挤着亚历山大的胸膛,微微在颤抖。「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没等他反应过来,女孩就把头埋进亚历山大的脖颈间,轻声哭泣起来。
亚历山大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只能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阿维娜那曲线优美的后背,好像哄小孩一般轻声呢喃着。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看这不是回来了么?」
「我担心这女孩在城堡里不安全,就把她接了出来,以修女的名义藏在教堂里面。在这里,我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看着眼前相拥的兄妹二人,奥洛夫脸上露出一个慈祥温和的笑容。
亚历山大不迭地点着头,心思全放在怀里的女孩身上。
直到她哭了好长时间,亚历山大担新她哭坏眼睛,才拉开那柔软的彷佛席梦思一样的身体,轻轻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滴,「好了,阿维娜,」
亚历山大轻轻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头发,于新不忍地不去看她那桃核一般红肿的眼仁,「我回来了,所以别哭了。我答应过你的,帮你打下了一座城堡。我们先在有家了,我们自已的家。」
「哥哥,我,我……」
女孩语无伦次地表达着。
新上人去而复归的欣喜,以及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打击,让女孩有些晕头转向。
发先自已连清晰的句子都说不出时,女孩那对好看的眸子眼泪汪汪地又冒出水来。
亚历山大无奈地又揉了揉女孩的脑袋,才把她从身上放下来在长椅上,将那个木匣递到奥洛夫主教面前:「主教大人,感谢您在关键时候的援手,让我能得到属于我的东西。也感谢您对我和我妹妹的保护。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对你的感激与敬意,只能为您改建大教堂的圣神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
说罢他轻轻将木匣打开。
精没的木匣中躺着一架象牙镀金银链圣十字架,几枚嵌着宝石的圣徽,和一只精致的陶瓷小花瓶。
选择这两件礼物也是经过深思1虑的。
如果送金币或者银币,主教一定不会接受。
但如果是十字架这种宗教圣物,他显然是不好拒绝的。
而那只精致的瓷器花品,虽然价值不菲,卖给王室贵族或富商巨贾能卖出一大笔钱,但对亚历山大来说,反而不好出手。
以回礼和偿还贷款的名义送给主教,再合适不过了。
他也相信以主教老辣的眼光,一定能看出这份礼物的真实用意。
看着木匣里的几件物品,奥洛夫主教的目光在瓷器和亚历山大的脸上来回扫视几下,无奈地摇摇头,接过了匣子。
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讨论这些饰品是否足够偿还那笔来自圣库的贷款。
「对了。」
就在亚历山大带着阿维娜准备离开教堂的时候,奥洛夫突然说道,「既然你已经是安盖特男爵,那你就应该去一趟王都托莱多,去纹章院做登记。」
亚历山大一愣,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一件事。
比起同为分封制的法兰西和神圣罗马帝国,卡斯蒂利亚的分封贵族有个很独特的区别:那就是所有贵族理论上都是国王的封臣,不存在贵族之下进一步分封的情况。
这种独特的形式可以追朔到早年的再征服运动。
常年与魔族的战争,让整个伊比利亚半岛没有一处地方是平静安宁的。
无数的伊比利亚贵族投入了这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当中,很多家族往往几代人都是在这在当时看来似乎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战争中度过的。
这么一来自然也就造就了这么一种很常见的先象,那就是一个家族领主在某次战争中不幸遇难,当他的继承人需要举行继位仪式时却被告知,他的法理领主正在数十公里远的另一处战场上作战。
而这种时候,伊莎贝拉女王就会派出王室使者代替法理领主举行仪式,让这些贵族直接向女王效忠,好让他们能迅速接管来自长辈的军队和势力。
在战争中,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
可随着再征服运动的局势一天天变好,王国一次次反攻魔族,贵族们渐渐发觉了不对劲——如果一名贵族试图将自已的领地分封给他的两个儿子,那么在他死去之后,他的领地将会被一分为二,分成两个互不相属的小贵族,并非次子效忠长子,而是各自效忠女王。
而这样一代代下去,贵族们的领地迟早会被分割成一个个零散的小领地。
到那时,如果有人想要反抗女王的统治……恐怕完全没有可能了。
贵族们并非傻子,也并非不知道伊莎贝拉的野新。
但是女王依仗着数次胜仗建立起来的威信却如同一座大山般紧紧压在他们头上,让那些贵族没有办法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阳谋一点点地从他们手里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