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孟思谣不服气,正要起身开口,却瞬间被三股强大无比的威压给锁定,那三股威压正是来自武烈军的三位大将,沉重的威压将她压的动弹不得,几滴香汗顺着双颊徐徐滴落。
筍色饶有兴趣的挑起孟思谣俏丽下巴来,“姑娘若觉得本王还有哪里有问题,大可以说出来,本王向来知错就改。”
“哼!”孟思谣冷哼一声,干脆撇过头去。
“既然不说话,想必是没有问题了,那先前自是姑娘误会本王了,烦请姑娘给本王道个歉吧。”筍色笑眯眯道。
孟思谣的脾气哪里会依男人所愿,强大的威压之下,她也无法脱身,干脆就沉默下来。
筍色目光打量了一番孟思谣,转过身去,随口道“蝴蝶剑仙,孟思谣姑娘。本王瞧你袖口褶皱,领口第二颗扣子没有系上,显然是出门急迫,纵然此刻你右手仍然紧握那个药袋,说明你这么急着出门便就是来这里取药的,这药大概是很重要,你向来是散修师承不明,瞧你真气十足并未受伤,这药是用来救治路上遇到的朋友的吧?什么朋友值得你这般重视,居然急到衣服都穿戴不整便要出门?大概是过命的朋友,或者是个男子?他曾助你救过你,你对他有好感,爱慕的对象?”
孟思谣心中一惊,没想到从一个扣子,这个男人居然能一下子猜到这么多东西,虽然并未完全准确,但离事实也相差不远!这药她确实是急着救助一个路上遇见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对他,,,大概只是有些好感吧,江湖儿女武道至尊,岂能被儿女私情牵绊,所以大概也永远只是有好感了,,,孟思谣这般想着,斗笠下的俏脸却不自觉地红润了几分。
筍色挥挥手,命人驱散了那些围观的百姓,然后朝三大将吩咐道“王良李采,便请孟姑娘去王府上小住一月吧。”
孟思谣猛地一抬头,去王府住上一个月,等一个月后再将药送回去,怕是人早就归西了!连忙开口道“王爷这是何意?”
“既然孟姑娘不肯道歉,那只好请姑娘去府上住几日了。”筍色说着搂过一旁的巫香凝就要转身离去。
“你,,,对不起!”孟思谣憋红了俏脸,迅速道。
“本王没听清。”
“对——不——起——”孟思谣恶狠狠地咬着银牙道,眼前这个男人她现在真是恨不得给他一剑!
筍色却清风拂面般淡然地笑了笑,“想必孟姑娘心心念念的情郎也是个风云人物,本王最爱结交这般侠客了,本王随你去看一眼吧,正好有香凝跟着,有她在想必那些伤都不是什么大事。”
孟思谣咬牙羞恼道“不是情郎!还有,,,”正欲拒绝,但男人却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回想巫香凝的医术确实是世间一绝,有她在也更保险,便只好朝巫香凝一拱手道“那便麻烦香凝姑娘了。”
“思谣姑娘无需多礼。”巫香凝则更了解筍色一点,这下那个受伤的家伙怕是要倒霉了!连带着看孟思谣的目光都带上了些怜悯,被着恶魔王爷盯上哪还有什么好下场。
孟思谣带着人到了下榻的客栈,那老板瞧见她带来这般多的军士,早就吓的没了魂,连忙小跑着跑到门口迎接。
筍色挥退了下去,跟着走上楼,一进门便瞧见了一个一身华服的俊美男子躺在床铺上,那华服泛着蓝光,边上还有闪电状的金边。
‘呵呵,倒是有趣,竟是个风雷阁的人,也不知在风雷阁是个什么地位,如今三阁和朝廷关系闹的这么僵,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别怪本王无情了。’筍色心中笑呵呵暗道。
“唐兄,我将药取回来了。”孟思谣快走几步,连忙掏出怀里的药袋来。
“思谣,我没事,只可恨那些朝廷的走狗我不曾杀尽!”那男子大吼一声,旋即干咳起来,看样子内伤还是有些严重。
筍色闻言心中一喜,连忙上前,道“难道这便是风雷阁的唐兄?真是久闻不如一见,当真天下英雄啊!在下乃是思谣姑娘带来的朋友,我听说唐兄在此,便怎么也要求思谣姑娘带我来见上唐兄一眼!”
男子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兄弟过誉了,这些都是江湖上的虚名,不足一提!”
“兄台先前说的什么朝廷的走狗却是何事?”
“唐,,,”孟思谣暗道不好,正要开口劝阻,却被一阵暗劲儿点住了穴道。
谈至此处,男子愈加兴奋,干咳道“兄台可知当朝宰府欧阳天?我风雷阁此次正是劫了那欧阳天的生辰纲!哈哈哈,痛快至极!”
“哦!竟有此事?那其他风雷阁的弟兄呢?”筍色憋笑问道,他记得这躺生辰纲乃是由朝中大将蒙帅押送的,那蒙帅乃是一流境的高手,比起王良李采来都要强悍半分,如果不是风雷阁阁主亲自来此劫取这生辰纲,凭他们这些臭鱼烂虾定是全葬送了性命。
“他们,,,他们全都死在了朝廷那走狗的手下!”男子想到此处不禁黯然伤。
“兄台,你们这般劫取生辰纲,岂不是强盗行径?”筍色问道。
男子猛地一挺身“那朝廷腐败,这生辰纲都是些百姓的民脂民膏,我们劫取乃是顺应民意,岂能言之强盗?”
“唐兄,且不说这里边究竟是不是真是刮取了百姓的民脂民膏,你们若是劫得这生辰纲难道还要归还那些百姓不成?”
男子脸色一红,这劫了自然是自己花用,怎么可能归还那些不知在何处的百姓呢!不过这大义之话已经说出了口,只好涨红了脸,硬着头皮道“待回了阁中,阁主自然会将其归还百姓的!”
筍色冷笑了一声,一转先前那副友好的面容,起身寒意道“孟姑娘,朝廷和三阁可是仇敌啊。”
“这唐潭曾救我一命,今日我定要保他安全离开京都。”孟思谣浑身动弹不得,但还是嘴硬道。
唐潭见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为时已晚,他话尚还未说出口,便同样被人点了穴道,只能一动不动呆躺在床铺上,这次王良连他的哑穴都给一并点了,只由他发出几声嘶哑的耶耶声。
“此人谋劫本朝宰府生辰纲,实乃大罪,又身为风雷阁反贼,于情于理本王都没有放过他的理由。”筍色淡淡道。
孟思谣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如何辩驳,她作为散修对朝廷的感官是最明显的,自大筍立以来,百姓日渐富足,世道日渐太平,是她看在眼里的,所以对于朝廷她还真没有如同三阁弟子那般利益冲突的敌意。只是这唐潭曾救她一命,此次也是自己将人带入了京都疗伤,若是他被擒,岂不是是自己害了他,这样的结果也是孟思谣内心无法接受的。
“那,,,王爷如何才能放唐兄离开?”孟思谣思来想去,最后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问道。
“此人乃是风雷阁反贼,不过看起来似乎在阁里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自然也不是没有放他走的可能,只是此刻他怕是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身份了,若是放他离去,岂不是风雷阁也知道了本王的样貌?那岂不是本王日后就危险了?如此威胁孟姑娘若是肯给本王等量的补偿,本王自然是可以考虑放人的。”
“我用这把冰魄蝴蝶剑抵,怎么样?”孟思谣一咬银牙,道。
筍色瞥了一眼孟思谣,此刻这丫头眼眶含泪,显然是极为不舍得那把佩剑了,也是,瞧寒铁心宝贝她那把翡翠剑就能看得出来剑客对自己的佩剑有多么深沉的感情,纵使筍良玉那般乖巧的人儿,有时也总会抱着龙泉剑发呆,王爷从她面前走过去都注意不到。
“本王付出的是生命的威胁,也许姑娘觉得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