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接洽了几回,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被总公司知道了,只好让他先躲起来了。”
“为什么现在又让米哥来了?”
米开罗这时把话接过来:“上次你提议参加杜董的招标,郑总觉得很有道理,就冒险让我参与这次竞标。一旦成功的话,咱们可就彻底翻身了。”
“希望大吗?”
“说实话,有点困难。咱们的项目太少了,只有最近修复的几个,不如那几家大公司实力雄厚。不过郑总说了,反正这次也不是为了竞标来的,正常发挥就可以了。”
“上次那两个需要查数据库的项目怎么样了?”
妈妈急忙插话道:“是你传给我的那两个吗?还在查询中。”接着,她对米开罗说:“小米,你先去检查一下身体,我一会把医药费转给你。”
“好的,郑总。”
“你一个人能去吗?用不用让小东陪着你?”
“是呀,”我站起身来到米开罗面前,“米哥,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郑总,我一个人可以的。”米开罗站起来。
“米哥,真对不起,我刚才出手太重了。”我非常不安地看着他。
他拍拍我的肩膀:“不知者不怪嘛。”
妈妈也站起身:“小米,检查完了告诉我一下结果。”
“好的,郑总。”
米开罗走了以后,我尴尬地看着妈妈,勉强笑了一下。
妈妈冷冷地说:“你的好心得到满足了吗?”
“妈妈,我这也是关心您,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那种电话都会起疑心的,是不是?”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我都已经怀了小小东了,你还偷听我讲电话?”
“只怪您长得太年轻漂亮了,任何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
“我问你,那个女服务员是不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什么女服务员?我不知道。有人监视您吗?”我故意装傻。
“你倒是找个机灵点的呀,那个女服务员看起来呆呆的,上来就对着我的正脸拍照,连拍了好几张。”
“她可能是您的粉丝,想找您签名合影。”
“今天到这里来也是她告诉你的吧?”
“是我猜的。妈妈,米开罗今晚来就是为了还公章吗?”
“对呀。”
“招标这么重要的事,让一个留用察看的人来参与,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
“有些事情只有他才能做。你也不行。”
“万一他被别的公司收买了呢?”
妈妈听到这里冷笑一声:“他的妻子、父母都在我们手里,他还欠了那么多债,你觉得他还会有别的选择吗?”
听她这样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既然只是利用他,您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怎么还那么亲热?”
“不热情一点怎么笼络住他?”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您这么……冷静呢?”
“以前你跟我谈过工作方面的话题吗?”
“很少谈。”
“那不就得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混为一谈。”
“我现在知道了。”
“职场就是这样,不能心慈手软,不能有妇人之仁。如果我心软了,公司揭不开锅怎么办?谁会可怜我们?”
“米开罗真的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复出了吗?”
妈妈看了我一眼:“实际上,他已经被开除了。”
“开除?为什么会这样?”我吃了一惊。
“开除是总公司作出的决定,我们没有执行罢了。”
“米开罗知道吗?”
“他暂时还不知道。”
“他都被开除了,你还让他为公司做事?”
“他如果不立功,怎么重新调进公司?”
“万一他立不了功呢?”
“那就再想其它办法。”妈妈非常冷静地说。
“我能不能问一下,他到底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被开除?”我好地问。
妈妈脸上忽然现出尴尬的色:“这个你就别问了。”
我心里嘀咕着:在公司犯的错误也就那几样,无非就是经济问题、作风问题,还能有什么?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肯说。看米开罗那瘦瘦弱弱、谦恭礼貌的样子,实在想象不出他会犯什么重大的错误。
过了一会,我又问她:“招标那天需要我参加吗?”
“必须参加呀。等着你去游说你的干姐姐呀。”妈妈半开玩笑地说。
“您又开玩笑。喝完酒第二天她就不理我了。”
“她那是欲擒故纵。”
“人家一个百亿大富婆,会搭理我一个穷小子?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哦,对了,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妈妈拿出手机,摆手让我过去。
我刚凑到身边,她就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疼得我大叫:“妈妈,您干什么?”
她翻出手机上的照片给我看:“你自己瞧瞧!”
我伸脖子一看,都是自己和蓉阿姨接吻的照片,马上蔫了:“妈妈,您听我解释,这是比赛的要求,我们照做罢了。”
妈妈的手指快速滑动着手机,一张张照片飞闪而过,我见到了自己和蓉阿姨千百怪的接吻造型,有一些看得人血脉偾张,还有一些让人心惊肉跳。如果说照片中的男女不是情侣,恐怕都没人相信。
眼见照片越来越多,估计要有几千张,我纳闷地问道:“您怎么会有这么多照片?是谁发给您的?”
“你管照片的来源干什么?你就说,这些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哎呀,妈妈,您是不是也在我那边安排了一个监视我的人?”我醒悟似地问道。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气愤地指着照片说:“你看看这张,你俩的舌头都伸出来了,表情还那么陶醉,你们要干什么?”
“拍照片的这个人有问题,我们还有那么多奋力拼搏的镜头,为什么不拍?”
妈妈又翻到一张,就是我亲吻蓉阿姨胸口的那张:“还有这张,你瞧瞧,你俩是不是假戏真做了?那个沈蓉真不要脸,还把身子往后仰……这和在床上有什么区别?”
她越说越生气,干脆站起身就往我的腿上踢,我不敢躲闪,伸开双手护着她的腰:“妈妈,您动作慢一点,当心肚子。”
妈妈又踢了一会,才气呼呼地坐下了,我揉着被她揪痛了的耳朵,龇牙咧嘴地说:“您怎么那么狠呀,耳朵都快被您揪掉了。”
“掉了活该。”
我坐到她身边,殷勤地搂着她的腰:“妈妈,别生气了,反正比赛都结束了,不会有下文了。”
“我问你,你俩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妈妈斜乜着我。
“怎么会?我们一直是严守礼节,以礼相待。”
“以礼相待个屁,我看你们快要欲火焚身了。你说实话,上次在北京温泉泳池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已经开始了?”
“开始什么呀,上次您不也在吗?”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看你们俩在一起玩游戏那个亲热劲儿,你们相好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个混蛋,到底瞒了我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