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这位方大
。” 
 那
郎便乖顺地坐到方鉴身边与她斟酒。
郎身上浓艳的熏香味道传来,令方鉴有些走,同是熏香,高云衢身上的味道总是叫她意
迷,而此时的香味却怎么都觉得有些过于甜美。 
 方鉴接了她递上来的酒盏,但示意她莫要贴得太近,那
郎便也乖觉,只与她斟酒谈笑,而不再近身。 
 一时间觥筹
错,众
相谈甚欢,不知是谁开始论起了政事,在场的都是年轻官员,自然都有一番见解要谈。又不知是谁说起了高云衢,场面忽地一静。 
 范听融忙打圆场:“提高大
做什么,高大
那是直臣诤臣,与我们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能提的,她高履霜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
物。” 
“是呀是呀,既说到了,那便诸位便也说说她的考绩法吧?”
“有御史台或是光禄寺的同僚吗?”
姚星权便应声道:“在下姚玉衡,忝为光禄寺从八品知事。”
“好,便请姚知事说说光禄寺的事罢。”
 姚星权便声
并茂地讲了高云衢在光禄寺行的考绩法,直说得是苦不堪言,差事增加不说,束缚也多。 
 方鉴越听越觉得不是味道,皱着眉
有些不安,却叫崔苗按住的手背,她看向崔苗,崔苗向她微微摇
示意。 
 关于高云衢的话题不过一晃而过,诸
听了姚星权的抱怨,笑了一通高云衢急功近利,便又转向了别的话题。 
 散场时,范听融亲自送了方鉴出去,示好之意昭然:“临
,你我同窗多年,我最是知你远见,也盼你能与我一道做出些大事来。” 
 方鉴点
应和,再三谢过了她,方才离开。 
上了马车,她才望向同行的崔苗,欲言又止。
崔苗了然地道:“现下知道我为何那般说了吧?”
“我本以为只是同窗小聚,没想到这么大阵仗。”方鉴自自家马车上常备的食盒里找出一些点心往嘴里塞了一块,又递与崔苗,方才席上她的心一直悬着,便也没怎么吃好。
 “都说了今时不同往
,昔时她不过是尚书府的内侄,现今可是左相的侄
了。”崔苗嘲道。 
“那姚玉衡?”方鉴皱眉。
 “姚玉衡选官走的是范家的门路,光禄寺原先可是肥差,没点门路哪进得去。也正因如此,她受高大
管束颇多。没了油水,她又是寒门出身,
子便不太好过,全靠范问淞接济,可不就做了她范问淞的狗腿吗?” 
“若我没理解错,问淞方才是在招揽我?”方鉴又问。
“哈,原来你听懂了呀?”崔苗打趣她,“那么你要回应她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方鉴星目含笑。
 崔苗一怔:“为何?你能忍受他们这般说高大
?” 
 “我走得还是太慢了,有
能够让我借势,又何尝不可呢?” 
 崔苗抬眸看向友
,
郎的眉眼间满满地都是野望,竟叫她有些陌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