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都是一般心思：「这样也能过关？」显然追梦会自动无视访客不合乎他幻想的言词，藉以维持幻想世界的完整
。林天华转回
去，随即一愣。只见追梦正低着吃菜，没注意到林天华跟黄敏瑞的反应，但是冷如霜却在斜眼看着黄敏瑞。林天华皱眉片刻，冷如霜转看他。林天华态自若，微微一笑。冷如霜也跟着笑。
追梦抬。「华哥，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天华说：「是有点事，不过吃完饭再聊。」
追梦往桌上一指：「不是吃完了吗？」
林天华低一看，桌上果然杯盘狼藉，虽然十秒前每样菜起码还有半盘。追梦如此跳跃时间，是不是下意识地想要他们儘快离开？林天华放下碗筷，清清喉咙，说道：「其实是这样子的，华弟，因为你之前的梦游习惯、梦境主题、还有跟现实
织的复杂
况，在我们心理界算是满少见的，所以我想要针对你的案例撰写一篇论文。这件事我之前有跟你提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追梦拍桌子道。「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提，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林天华眨眨眼：「很多年了吗？」
「三年半啦！」
「是喔？」林天华转向冷如霜：「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呀？」
冷如霜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跟追梦异
同声地说：「快了，快了。」
这是林天华进
这间病房后第一次真的感到毛骨悚然。黄敏瑞已经毛到退到门边，随时准备夺门而出了。林天华
吸气，继续对冷如霜说（在黄敏瑞眼中是张空板凳）：「如霜，我们聊的话题可能会涉及华弟一些过往隐私，我也会站在心理师的立场去剖析他小时候的心态。这中间可能会有些......不适合让当事亲近之听到的事。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追梦说：「霜儿，你也好几个月没出门了，不如就出去逛逛吧？」
冷如霜瞪着追梦，缓缓站起身来，接着看向林天华，面露诡异的笑容，彷彿是在说「你以为出去我就听不到了吗？」她拿起沙发（病床）旁的包包，走到厕所门，说声：「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随即打开厕所门（门真的开了，不过似乎是被风吹开的，至少黄敏瑞是这么感觉）。林天华听见一阵车辆喧嚣声，彷彿厕所门内就是大马路一样。冷如霜出门，关门，喧嚣声剎然而止。看来在追梦的世界里，那扇厕所门就是通往所有外界的门户。林天华忍不住看了一眼病房门所在的位置，只见黄敏瑞站在一面空
的墙前，完全没有门的跡象。对追梦而言，那里不是出。
林天华回问追梦：「怎么如霜已经几个月没出门了吗？」
追梦满脸幸福：「是呀，我们如胶似漆、蜜里调油，谁也捨不得离开对方。」
「那真是太幸福了。」
「可不是吗？」追梦轻叹一声，说道：「华哥，你就快点问吧。跟如霜分开太久，我就浑身不自在。等你走了，我立刻要叫她回来呢。」
「你想要她回来，她就会回来吗？」
「我打手机叫她回来呀。」
「是是是。我今天真是怪怪的。」林天华看看厕所门，然后回开问：「是这样，华弟，你以前说过，自从你开始梦到如霜姑娘之后，你就经常会梦到追杀敌的节。」
「对呀，我记得很清楚，一共有十四个。」
林天华点点：「你记得这十四个的长相吗？」
追梦想也不想地答道：「有六个特别刻，其他印象比较模糊。」
「为什么那六个比较刻？」
「因为如霜给我看过他们的照片呀。」
林天华瞪大双眼：「嗯？照片？」
追梦点：「那些都是她以前男朋友。」一看林天华表惊讶，他有点不高兴地说：「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如霜是我的真命天
。我们的相遇不是巧合。打从我梦到她的那天开始，我的梦境就一直在反映她的生。那些敌都是真实存在的男。我可不是唬烂你的。我跟她一个一个对照我梦里的敌，她也一个一个跟我讲述当年往的况。其中六个对她特别好，所以她留下了他们的照片。」
「如霜是什么时候给你看那些照片的？」
「刚往一个月。」追梦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我们为了庆祝往一个月而疯狂做
，一整天都没离开卧房呢。」
林天华跟黄敏瑞对看一眼。刚往一个月就表示那是真正的冷如霜，当然，前提是追梦没有搞错。
「你有那些照片吗？」林天华问。
追梦向后靠上椅背，色怀疑：「你要
嘛？」
「写论文呀。」林天华答得理所当然。「多找几个出现在你梦中的证加以佐证，可以大幅提昇论文的可信度。」
追梦凝视他片刻，似乎在考虑什么，接着他探看看厕所门，肯定冷如霜还没回来。他走到电视柜旁，推开超大颗的前置音箱（衣柜），蹲下身去，在音箱后方摸索，拿出一本笔记本来。他回到座位上，翻开笔记本，其中几页记载了几个男的基本资料、註记、还有照片。
「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如霜说我有这本笔记唷。」追梦秘兮兮地说。「这都是我后来偷记下来，还有自己上网去查来的资料，照片则是趁如霜不在的时候偷拿出来翻拍的。我是说，这几个傢伙好到在如霜脑海中留下这么刻的印象，我总得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男，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林天华说着拿出手机，朝追梦扬眉询问：「我可以吗？」
「拍吧。」
林天华把所有男的资料通通拍照存档，随即上传给小贞，传讯要她进行调查。弄完之后，追梦放回笔记，推回音箱，把客厅整理得好像没有动过一样。
林天华想要知道他们当初分手的理由，不过对追梦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分手。林天华怕问太直接会打
他的幻想，于是决定旁敲侧击。「华弟，你们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吵架过？」
「刚开始的时候偶而会有角，不过你知道的，我既然认定她是真命天，自然处处让着她......」他突然侧思考，似乎想到某件令他困惑的事。「我记得大概往两个月的时候，我们大吵了一架，之后这三年多就再也没有吵过架了。你说，这么好的，上哪儿去找？」
往两个月时一场大吵，八成就是他们分手的关键。林天华问：「你记得最后一次吵架是在吵什么吗？」
追梦脸上再度露出困惑的表。他摸摸后脑，语气迟疑：「老实说，我记不太清楚了耶。好像也是......跟她以前男朋友有关的事。」他自嘲式地笑了笑，摊手道：「大概是我醋劲儿犯了吧。这也不能怪我，你想想看，我这辈子没过朋友，就只等她这唯一的。但她在遇到我之前却是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一样......我再怎么她，也是有点不是滋味的嘛。」
林天华露出谅解式的笑容，嘴里说：「我懂，我懂。」心里想着：「华弟在梦里受到这些男折磨将近十年，冷如霜又不避谈过往史。从他製作那几份前男友资料来看，他的醋劲儿着实不小。看来冷如霜八成就是受不了他吃醋才跟他分手的。」他觉得问得差不多了，就想告辞。不过想到华弟好好的餐厅大厨，为了一个沦落到疗养院来，终究还是觉得难过。他关怀道：「华弟，你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