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遇害了。杀死她的兇手自称
魔，而杀她的动机是为了阻止她继续帮
坠
河。因为她跟华哥帮太多，已经扰
了界的平衡状态......」
「您等等、您等等喂！」黄敏瑞满脸不信。「什么界的平衡状态呀？」
阿强两眼一翻，解释道：「世界上的就像是一座天平，有恋，也有失恋。恋跟失恋这两
势力一般来讲是处于平衡状态。一旦恋的太多，失恋的太少，天平就会失衡。你知道在某些宗教的宇宙观里，世界具有二元
，比方说有黑就有白，有善就有恶，有男就有
，而万物的二元必须处于微妙的平衡状态，不然的话宇宙就会失衡，自然界的定律分崩离析，最后导致万物灭绝。总之，魔宣称为了防止世界末
，所以必须杀了小甜甜。后来魔被捕狱，判了二十年徒刑，但是服刑第三年就在狱中被
到忍耐不住，咬舌自尽了。」
黄敏瑞目瞪
呆，难以判断该不该相信阿强的话。
「但是对华哥而言，事并没有完。」阿强继续说。「他相信魔是冥冥中的一邪恶势力，不会因为
身死亡而消失。他会更换宿主，持续附身，继续寻找下一个受害者。他甚至认为魔不只一个，而是游走世间的一派恶魔。被他们附身的，很容易会犯下杀的罪行。比方说两个礼拜前发生了件西门町杀案，你有印象吗？华哥在案发前三天恰巧遇上杀的那个，也感应到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邪气。当时我跟他在一起。我刻意记下对方的长相，想要验证一下华哥究竟是不是在唬烂。没想到才过三天就在报纸上看到她的照片。」
「强哥，你是唬烂的吧？」黄敏瑞缓缓问道。「这简直是都会幻小说的剧嘛。」
「你活得那么现实什么？」阿强反问他。「如果不懂得在生活中平添一点
漫的元素，你要怎么当个称职的家呢？」
「什么家？」
阿强微笑。「我已经说过了，这个版本的故事完全出于我的想像，我也不会强调它是事实。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我是信了。」他走回软垫上，继续扎马。黄敏瑞跟他一起回到原位。「事实就是，没有知道七年前出过什么事，也没有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魔附体。我只知道，华哥可以感应到有杀倾向的，关于西门町杀案的事，我不是瞎掰的。当华哥说某个不能碰，绝对不要介绍给客户的时候，我们都会听他的话。」
「喔。」黄敏瑞思索片刻，又问：「那......老师有跟你提起那天去疗养院见追梦的事吗？」
「有啊。他从追梦的笔记里拍了六个冷如霜前男友的资料。这几天他都一直忙着调查那几个。」
「他没有跟你们提起当天在病房里的况？」
「没有。」阿强转
看他。「当天有怪事吗？」
「有啊。好怪啊。」
「嗯。」阿强点。「华哥遇上怪事，通常不会主动跟别提。特别是当他看到了什么别看不到的东西时。」
「为什么？」黄敏瑞问。
「大概是不想被当成疯子吧。」
两打了几回颇不标准的咏春门十二式，阿强就说有事要走了。黄敏瑞问他什么事，他说要帮一个客户分手。
「啊？」黄敏瑞讶异。「我们连分手都管？」
「当然要管呀，分手是很危险的。」阿强严肃。「尤其当你朋友有躁鬱症，经常搞什么哭闹上吊；或是男朋友有
力倾向，没事就来个拳打脚踢的时候。要跟这样的男朋友分手，你就会需要我们的专业服务。」
「是囉。」黄敏瑞点。「那待会儿的客户是？」
「是个男。他朋友有躁鬱症，经常对他拳打脚踢。他怕主动提分手会闹出命，所以来找我们帮忙。」
「这个是不是男啊？」
阿强指责道：「这个世界千百怪，什么都有，什么事都有。你没遇上过，不该随便看轻家。」他坐到软垫边，开始穿鞋。「由于华哥能够感应魔，所以我们特别看重分手案件。这名客户的对象，我们已经请华哥法眼见证过了，没有杀倾向。所以我待会儿主要的任务是要防止她自杀。」
***
阿强离开后，黄敏瑞又回到前面的餐厅里找小贞，跟她询问小彤此刻的下落。
「她在内湖运动中心的健身房。」小贞说。
「方便去找她吗？」黄敏瑞问。
「应该方便。她只是在那边盯着『色狂』，照说是很间。」
「色狂？」
「嘿嘿......」小贞笑容
。「别被色狂盯上了，小心你童贞不保。」
黄敏瑞皱眉：「你们都好色喔。」
「是，你不色。继续当处男吧。」
基于男的自尊，黄敏瑞认为这是个急需解释的话题：「我没说我不色呀！」
小贞不再理他，逕自回厨房去。由于早上林天华害怕的模样在黄敏瑞脑中挥之不去，他很想弄清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他离开大家，骑车前往内湖运动中心。路上，他回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越来越觉得自己捲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新天地。他体会到全新层面的恐惧、疑惑、喜悦与满足。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成长的阶段，不过他很明确地感觉自己在蜕变。
他想到grl，想到昨晚的争吵，但是他并不十分担心。三年多来，他们已经为了同样的话题争吵过好几次了。他知道，到今天晚上，grl就会像没事发生一样地再度跟他通电话。他们最长的一次冷战维持了半个暑假。那次是为了grl
男朋友的事。当时黄敏瑞好想狠下心来，把grl推到内心
处某个不重要的角落，用她原先的位子去接纳新的孩。这个想法在暑假无法见面的时候还撑得住，但是当学校开学，在课堂上再度见到她后，黄敏瑞立刻按奈不住内心的折磨。而grl也就像往常一样，当那半个暑假的冷战没发生过，当场找回了她的「好朋友」。
其实，黄敏瑞很希望有一天grl会为了其他的事跟他吵架。为了他迟到；为了他花钱；为了他偷看别的生；为了他懒得去载她之类的。他认为那些是生会对男朋友生气的事。如果她为了这些事发脾气了，那就表示她对他的感出现微妙的变化。但是她没有。她从来不会为了告白以外的事跟他吵架。黄敏瑞很无奈。
来到内湖运动中心，查明白楼层简介，买票，来到五楼体适能馆。週间午后时段，健身房里不算多，多半是有点年纪的男，少有穿着火辣的，黄敏瑞随便东张西望几下就找到了小彤。她坐在一台脚踏车机上悠间地骑着，看起来不像是很卖力在运动的模样。黄敏瑞走到她面前，打声招呼，然后坐上她旁边的脚踏车机，开始踩。
「彤姊，小贞说你在这里盯着一个色狂？」黄敏瑞问。「这种事对生来说会不会......那个......」他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系上的生肯定会认为这是歧视的说法，于是越说越小声，不过毕竟还是把话说完了。「危险了点？」
「危险？一点也不。」小彤轻笑。「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不知道色狂是什么。」她说着指向对面坐姿肩膀推举机上的一个。那相貌美艷异常，浑身香汗淋漓，穿着小可、紧身裤，彷彿从有氧运动教学录影带里走出来的子健身教练一样，丰满的胸部随着双手开闔晃动起伏，小巧的
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