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
黄敏瑞想了一想，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他问：「那他遇过吗？我是说
杀。」
林天华扬眉：「你觉得他遇过？」
黄敏瑞说：「我只是觉得他编造出杀魔附身的故事，彷彿是要为做出杀这种事的
开脱。」
林天华凝视他一段时间，然后缓缓点
道：「从前在阿强的生命中有个
，我们姑且称她为小甜甜。这个小甜甜嘛......」林天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叹了
气道：「这样说吧，有谁愿意相信曾经
过的孩竟然会拿刀来砍自己？而且还砍红了眼，彷彿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杀魔存在的话，一切就合理多了，也
漫多了，不是吗？」
「小甜甜？」黄敏瑞语气迟疑，心有所感，隐约在幻想谁将来会成为他故事里的小甜甜。他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
「至于小彤的故事......」林天华继续说。「你觉得呢？」
「她在等待英勇的王子击败恶龙来救她？」黄敏瑞边摇边说。「但是我很难想像像彤姊那么独立又有自信的会期待王子拯救。」
「不要小看迪士尼公主系列对小孩的影响力。」林天华嘖嘖两声，摇晃食指道。「真之吻是可以
除一切魔咒的宝物。但是说到底，小彤是个主动的，她不喜欢、也不想要被动地等待王子出现。如果要拿公主来比喻，她绝不是白雪或奥萝拉那种丧失意识、躺在床上，连到最后给她真之吻的是谁都无法掌控的旧时代公主。她比较像是史瑞克里的费欧娜，期待王子拯救只是她内心漫的憧憬，事实上当她找到真的时候，她会不顾一切地主动追求。问题在于她认定真的方式几近自虐，我强烈怀疑她想要的不是真，而是难以达成的挑战。」
黄敏瑞有点糊涂了。「老师，你在说什么？」
「其实她留在公司，是在等我追她。」
黄敏瑞楞了一愣，问道：「你说这话不害臊吗？」
「是事实又何必害臊？」林天华满脸认真。「我身为一个家，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判断才好。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孩叫甜甜。她被恶龙抓走了，就等着我去救她。恶龙还给了期限，十年唷。十年内如果我不去救她......」
「会怎么样？」
林天华耸肩：「她就自己逃出来呀。你不会以为像她那么独立自主的，会把自己困在一段单相思里这么久吧？」
「这个故事真的是这么解的吗？」黄敏瑞超级怀疑。
「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这个事实才好。」
「那那个恶龙究竟又代表什么呢？」
「在这个案例里，恶龙就是我本。是我的心结。阻止我去追求她或任何其他的想法。」林天华解释道。「
我们这一行久了，你自然会知道的道路上是有阻碍的。越是轰轰烈烈的，越可能遇到机机车车的阻碍。就像阿强那个界的平衡理论一样，冥冥之中彷彿有
力量在阻止们恋。说好听一点可以叫做的试炼。但是我必须说，有时候那些试炼真的超机车、超不必要的。」
「但是......?」黄敏瑞不解。「彤姊有什么不好吗？为什么你不肯追她呢？」
林天华扬起一边眉毛，反问他：「小贞有什么不好，你嘛不追她？」
黄敏瑞想了想：「因为心有所属？」
「可不是吗？」
对面别墅铁门开启，一辆法拉利驶过他们车旁，缓缓转
高富帅家中。林天华拿出相机，趁铁门尚未全关之前照了几张相。「是高富帅，车里只有他一个。」他说完放下相机，看回萤幕，开始观察高富帅回到家中的举动。
「老师，」黄敏瑞跟他一起看了会儿萤幕，思绪又跳回之前的话题。「你的小甜甜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天华也不回：「不告诉你。」
黄敏瑞不死心：「那你究竟能看到什么？」
「也没什么。」
黄敏瑞有点不耐烦。他不喜欢林天华这种故弄玄虚的态度。「你明明就看得到别看不到的东西，为什么不肯承认？」
「因为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林天华直接了当地答道。「我不知道我是真的看到追梦想像中的冷如霜，还是我自己想像中的冷如霜。我不知道我是真的能的能见鬼，还是我脑子告诉我说见鬼了。附身杀魔？你觉得是我真的看得到这种东西比较合理，还是因为接受了阿强的暗示，于是想像出他们的存在比较合理？我不能肯定我到底是天赋异秉，抑或单纯只是经病。我超担心那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你懂吗？」
黄敏瑞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答案，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正当他开想要说点什么时，林天华挥手阻止他，比向萤幕说：「你看他在什么？」
萤幕上的客厅画面显示高富帅刚刚进客厅，开灯，脱下外衣，顺手跟沙发的方向挥手招呼。沙发上显然没有坐在上面。
「他好像在跟沙发打招呼。」黄敏瑞大声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是见怪不怪，还是发现用这种陈述事实的语调说话比较不可怕。他跟林天华一起凑到萤幕前瞇起眼睛看，两都是一般心思，想看看沙发有没有凹陷的痕跡。似乎没有。「老实说，老师，」黄敏瑞瞪着萤幕说，「你真的没有在萤幕上看到其他吗？」
「真的没有。」
高富帅走进厕所，上小号，冲马桶，洗手，洗脸，然后回到客厅。过程中他一直在说话，讲述今天在公司发生的琐事，包括pm计画中的新產品、客户提出的怪要求、还有业务部的美跟事部的帅哥在厕所里做等八卦。他讲得兴高采烈，完全不像是自言自语的模样。
「他可能很喜欢听自己的声音。」黄敏瑞说。
「嗯......」林天华点评论：「我比较想知道业务部的美跟事部的帅哥在厕所做的八卦是谁流传出来的？」
「那是重点吗？」
「一点也不。」
高富帅打开冰箱，拿出两瓶啤酒，走到沙发前坐下。他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然后享受地躺上沙发靠背。他闭上双眼，脑袋微向右侧，彷彿依靠在沙发上某个看不到的东西上。接着他微微一笑，抬起来，噘起嘴唇，作亲吻状。他亲了空气好几秒，亲到连舌都伸出来摆动，然后才满脸欢愉地靠回沙发。
「好了，很明显他在跟亲亲。」黄敏瑞指着萤幕道。「这个动作不可能有其他解释吧？」
林天华耸肩不答，仔细观察。
高富帅转向右，严肃，问道：「有这种事？」接着他回过来，直视萤幕，说：「你是说那里？」
林天华跟黄敏瑞不约而同地挺直腰身，自萤幕前退开，目光始终保持在客厅的画面上。
高富帅站起身来，看着萤幕一会儿，然后开始向前走。在黄敏瑞额上冒出冷汗的同时，他于萤幕前站定，侧看着他们，伸出手指在萤幕上戳了戳。他扬眉微笑，回说道：「真的有耶！好厉害唷，看起来跟透明的一样。」他转回来，继续打量微型摄影机。「这什么技术？我该叫公司的拿回去研究。」他提高音。「你说每个房间都有吗？这样探隐私，很要不得。还记得上次想要偷拍我的记者最后怎么了吗？嘿嘿，那次真是有趣呀。」他突然脸色一沉，整个气势大变，冷冷盯着萤幕，说道：「有胆量调查我，就该有勇气承担后果。我最讨厌看哭天抢地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