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出来的。」
黄敏瑞不熟克劳利，只隐约知道此
有「全世界最邪恶的男」之称。陈缘冷笑一声，不屑说道：「黑魔法。早就料到。」
「黑魔法怎么样？我又不是用来做恶。」林天华说。「况且我只是参考书里的理论而已。我并没有参与过任何恶魔崇拜的仪式。」
「你没必要说服我。有力量就是好力量。」陈缘说。「你会需要用到的。」
「你可以不要再故作祕了吗？」林天华说。「你到底是什么？萧慕龙为什么要陷害你？你跟冷如霜又是什么关係？」
陈缘靠回后座。「说过了，我不认识他们。」
「那他们为什么要......」
「不过我知道他们是什么。」
「你......你就是要故作祕就对了！」林天华大声道。
黄敏瑞有点好笑地看着林天华。他从来没看林天华这么沉不住气过。他觉得看着无所不能的老师遭戏耍是很有趣的事
。他闷不吭声，欣赏好戏。
陈缘说：「你这小子，傻里傻气的，什么都不懂。我问你，
家的使命是什么？」
「维护......世间？」林天华的语气变得不太肯定。
陈缘摇
。「你当了二十年的家，难道没有听说过真命天
的传说吗？」
林天华说：「没有。」
「你没听过，我告诉你。」陈缘讲古。「界故老相传，每一个世代都会有个真命天降世，代表世间男的命途。真命天感顺遂与否，影响的可是一整个世代类的命运。身为家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辅佐真命天，帮助她找到属于她的真命天子。只要真命天能够幸福快乐，当代男就能繁茂茁壮；要是真命天命运乖违、遇不淑、感困苦、毫不幸福，那整个世代的类都会生活在水
火热之中。」
林天华想起阿强那个「界失衡」的理论、小彤那个「征服火龙、拯救」的故事，加上这些年来的阅歷，感觉家的道路似乎有意无意都在暗示他将会面对一个重大的考验。儘管陈缘的故事简单直白到了胡说八道的地步，他还是觉得没有那么难以置信。他问：「什么样的水火热？」
「上一次真命天含恨而终时，世上出了个希特勒。」
林天华跟黄敏瑞异
同声：「唬烂啦！」
「绝不唬你们。」陈缘道。「想要知道冷如霜跟萧慕龙关係，你们就必须接受这个传说。」
林天华哈哈一笑：「那不用说了，冷如霜肯定就是你所谓的真命天？」
「显而易见。」陈缘指着资料说道。「她
过这么多男朋友，每个都对她死心踏地，就是因为她是真命天的缘故。而她恋无法持久、一下子就想把男甩了，是因为一旦往过后，她马上清楚对方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并非花心，只是命该如此。」
「你有更实质的证据吗？」林天华问。「这样的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独一无二。」
「真命天的身分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祕密，命运不会刻意隐藏。」陈缘说。「你用塔罗牌就可以算出来了，就像我用铁板数推算她的生辰八字一样。真命天的使命在于寻找幸福，而家就是要尽力辅佐她。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举凡牵扯到命运的事，通常都会有正反两
力量。界的反面势力向来都会竭尽所能地阻扰真命天，不让她轻易得到幸福。」
「请问！」黄敏瑞举手。「什么是界的反面势力呢？」
「不一定。」陈缘说。「总之是『邪恶』。可以是真正的邪恶生物，也可以是受到邪恶力量影响的。在你们这个世代的案例里，邪恶势力就是萧慕龙。他们最常用的手法就是去泡真命天，确保她的真命天子泡不到她，然后再以各种玩弄感的方式折磨对方。」
林天华扬眉：「你是说萧慕龙的目的是要让冷如霜悲惨一生？」
「没错。」
「他会杀了她吗？」黄敏瑞问。
「有可能会，但那是下下策。『邪恶』的目的是要让『』饱受折磨，直接杀死真命天只会代表一个世代的结束。过个二十年再出一个真命天，然后一切重新来过。」陈缘解释。「想要颠覆世界，就得让真命天惨到不能再惨，最好是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一个惨字那样，然后
错
、自杀身亡。」陈缘色狰狞：「唯有做到这个地步，才能达到希特勒那种效果。」
林天华问：「你是指心灵上的折磨？」
「当然要感受创、内心凌迟。」陈缘冷冷地说。「直接把她抓过来扁一顿就可以的话，坏也未免太好当了吧？」
林天华思索片刻，摇道：「这样不对。」黄敏瑞也跟着摇。「说不通。」
陈缘问：「哪里不对？什么说不通？」
「你肯定萧慕龙就是这一世代的邪恶力量？」
陈缘耸肩：「邪恶总是比善良隐晦一点，但毕竟还是有跡可寻。你的塔罗牌功力既然已经高到融会黑魔法的地步，自然也可以算出他的身分。」
「那就不对了。」林天华摇。「萧慕龙已经跟冷如霜往过了。他把冷如霜制得服服贴贴的，但是却在往一年后把她甩了。冷如霜当然很难过，但是并没有难过到像你形容的那样，差得远了。如果萧慕龙真是邪恶的化身，他绝对有很多办法可以折磨冷如霜。」
「你怎么知道？」
「冷如霜昨天来找我们帮忙。」林天华说。「她想跟萧慕龙復合。」
「有这种事？」陈缘皱眉。「或许这也是萧慕龙的手段之一。欲擒故纵，让她以为失而復得了，然后再......」
「他不接冷如霜电话，也不见冷如霜。他没有给她任何復合的机会。两个分手已经一年半了。」
陈缘默不吭声，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林天华给他一点时间思考，然后问道：「萧慕龙为什么要陷害你？」陈缘转看他，一时间没有答话。林天华继续说：「我们本来得到一份名单，上面列了六个冷如霜前男友的姓名。其中有四个已经死了，就只剩下你跟萧慕龙。我们认为是萧慕龙杀光了他们，而他也在猎杀你。这就是我们急着要把你找出来的原因。萧慕龙安排枪击事件，就是要
你出面。我猜想本来他是要害你终生监禁的，如今你被我弄了出来，他多半还会再来找你。」
「哪里来的名单？」
「冷如霜一个前男友列的。他说这六个都是冷如霜至今无法忘怀的前男友。但既然你不是的话??可是萧慕龙又确实是？给名单的不太正常，搞不好他列也有可能。」林天华微微侧，意示黄敏瑞把名单给他看。「你之所以销声匿跡，是因为察觉到危险了吧？」
陈缘看完名单，摇道：「这里面的，我一个也不认识。我销声匿跡跟这份名单的无关，纯粹是因为有跑到我家来杀我。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我很擅长消失，所以我就跑了。」
「我本来认为萧慕龙要杀你，是因为你在这份名单上的关係。但是现在??」林天华说着摸摸脑袋：「我说你到底是什么呀？」
「这样你都猜不出来？」陈缘叹气道。「我当然是上一代的退休家呀。」
「原来是前辈??」
就听见轰然巨响，车身狂震，所有斜向一边，整辆车都往路边的电线杆撞去。林天华见机甚快，立刻转动方向盘，在撞上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