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走上如此绝路,也全因王姎刻意纵着,是也不是?”许含玉两眼垂泪,他已是春凳折了靠背,再没得倚,只求王姎一句实话,他好死心。二十多将将过半的年纪,哭得桃腮粉脸,瞑目颤声,两道细细春山颦蹙,唇珠也湿漉漉的。
说到底是个漂亮的,他哥哥死了以后,姬日妍把他扶正,最疼的就是他。耐不住他们兄弟都不聪明,做个漂亮的小傻子才有的活,他哥哥临死前找他过去说的那番话将他一辈子都葬送了。姬日妍并不答,许含玉仍不甘心地问“难道就连哥哥也…”
“你哥哥是头前儿自己吊死的,本王被革了职,他为着这点小事,一时想不开,就投了缳。”姬日妍虽没找到鹤氅,却找到一件琵琶袖宽袍。她慢慢悠悠套上,转身望着许含玉,“你母家是人心不足,自取灭亡。也不知道和本王有什么干系,玉儿偏生要往本王的身上赖,这是怎说的?”
“王姎…”许含玉又滚下两颗金豆子,将两眼一闭,道“玉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