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本以为还要折腾许久,不想一盏茶的时间不到。那两个家丁气喘如牛回来,诚惶诚恐将银票递给凌昭。
一个小镇的员外管家,这么快能拿出来六千两?
凌昭反手递给何皎皎,“点点。”
何皎皎接了,齐周全国流通万字号的银票,她没看出问题来,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那新买家究竟给王管事开了多少,他宅子要给新买家的话,可还得再花钱收拾啊?
还是有别的隐情?
钱既然赔了,累了一天,也不好再跟王管事不依不饶,一行人坐马车回租的院子里了。
幸好院子还没退。
天色黑透了,两人且都有些灰头土脸,凌昭皱紧眉头驾车,没再说话。
何皎皎展开银票当扇子,坐旁边给他打扇,哄他开心,“十三爷,咱一天倒赚三千两,赚大发啦。”
凌昭哼道,“爷忙了一个月,就值三千两?”
“哎呀,知道你辛苦啦。”
何皎皎抡起小拳头给他捶肩:“咱非他家宅子不可了?看他那做派,估计新买家事儿多得很,到时候我们住不清静,还得重新找。”
她将自己顾虑全说给凌昭听,反正除开他们花出去的,还多讹了三千两回来,没亏。
就是累着凌昭了。
“这破地方爷围着转了好几圈,就那宅子最好。”
凌昭懂,尤为不甘心,他缺得是银子么?
夜风清凉,月光明亮,何皎皎只好哄了他一路。
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车驶回他们租的院门前,隔了老远,何皎皎便看见院门上落了把大锁,一掌柜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伴着几个大汉。
留下来看家的三个小丫头站在旁边抹眼泪,他们还没搬走的一些琐碎物件全堆了出来,两只猫都给捆箱子上了。
“唔…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