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外在风险很高,但他俩内部是团结并彼此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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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童出门半个月,狄思科独自在家带狄嘀嘀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如今媳妇带着儿子回家了,他总算是有了主心骨。
跟媳妇亲香了小半宿,狄思科翌日去上班的时候,又精抖擞了。
眼瞅着快到于总生日,狄思科上班的路上都在琢磨今年要如何庆祝。
走进办公楼的时候,却发现工会主席带着好几个人等在他的办公室门口。
“栾主席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栾海霞客气道:“我也是刚到没多久,有个事想跟狄总汇报一下。”
“先进来说吧。”
栾海霞让另外几人暂时在走廊里等一会儿,她自己跟着狄思科进了办公室。
狄思科瞅她一眼问:“出什么事了?”
“那几位是我刚从职工医院门口带过来的。”栾海霞压低声音说,“大清早就在医院门口扯横幅了,据说前几天在咱厂区门口也扯过,被保安劝走了。”
狄思科下意识问:“职工医院闹出医疗事故了?”
栾海霞琢磨半天才说:“我也说不好那算不算医疗事故。外面那个矮个儿女同志的女儿,在咱们职工医院打完针以后,双耳全聋了。”
“什么?”狄思科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是耳朵听不见声音了吗?”
栾海霞点点头。
“耳朵都给人家治聋了,还不算医疗事故?”狄思科完全把自己带入到了孩子家长身上。
要是哪个蒙古大夫把自家孩子治聋了,在医院门口扯横幅都算温和的。
“她这个事还挺复杂,一开始,‘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给的鉴定结论是医疗事故,让职工医院赔偿患者五千块钱。但职工医院那边对这个鉴定不服,一直拖着没给患者赔付。患者一气之下,就把咱们职工医院告上了法庭。”
栾海霞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说:“她这一告,不但没能把赔偿款要回来,等法院调查过案情以后,反而还把卫生行政部门的处理决定撤销了,医院不用赔那五千块钱。”
狄思科:“……”
这啥情况?
法院都已经判了,那肯定得依法办事啊。
“那位同志是咱们腾飞的职工,还是附近的居民?孩子多大了?是去医院专门治疗耳朵才导致耳聋的,还是其他缘故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