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睢的眸色渐浓。
陈山晚还陷在突如其来的表白中,没有察觉。
他其实猜到了一点,但他始终不敢去确认郁睢的心意。
不是他胆小,也是他胆怯。
可…郁睢活了这么多年,在上古时代,几万年前祂就存在。
他的二十年,在郁睢眼里,恐怕连二十秒都算不上。
也许只是因为他是唯一不过度敬畏、扭曲妖邪的存在,唯一会与祂聊天的人,所以才特殊。
而这份特殊,并不是那样的感情。
陈山晚是这么想的。
尤其,他对于郁睢来说,还有一层食物的身份。
陈山晚其实想问郁睢为什么喜欢他,但话出口,就变成了:“…我是人类,郁睢。”
他很清楚他不能问,一旦问了,就在无形中承认了什么,而他们的身份并不允许。
他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了,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了,不说为全人类这么高尚的话,就说…他要为陈山思考。
“而你是邪祟。”陈山晚垂下眼帘,声音听着没有丝毫波动:“而且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你到底只是被关久了觉得无聊,想我陪着你,想我跟你聊天,这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