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如今姑娘长大了,模样亭亭玉立。她的眉眼继承了父亲萧洲文的,嘴唇和脸型又和应晚很像,总之是从了父母的优点,越长大越惊艳,标准的美坯子。
就是瘦了点。
应碎总说,这身材刚刚好,可许阿卿总是觉得,应碎单薄得一阵风就能吹走。
两个都没说话,病房里面很安静。应碎沉沉地低着
,不敢去看许阿卿。
病房里的空气稀薄到她的脑有些昏涨,太阳
处突突地跳着。
湿带着雨味的气息从窗户钻进来,应碎
地吸了一
。
许阿卿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年纪到了。
她知道的。
可是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她的
,就快要离开她了……应碎垂在两侧的手握紧,指甲嵌
掌心,却丝毫不觉得痛。
“想吃西街的桂花粥了,遂遂……能帮
去买吗?”
应碎点了点,帮许阿卿掖了掖被角,拿起一边的伞,“我去给您买,您先睡一会。”
“好。”
路上有点堵,车辆行驶缓慢。雨刮器轻而有节奏的声音伴随着车内空调的低嗡声响了一路。
又是一个红灯,车正好停在站台前。
陆京尧坐在后座看着手机,就听到前面的司机乔木嘟囔,“这年还真有这样的好心
,下雨了自己不撑伞,把伞给别
。”
陆京尧闻声抬起,朝着窗外看。
就看到一个穿着灰白外套的生把自己手里的伞递给了一个老
,老
的手里还单手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递完伞以后,生朝着公
车站台走了过来。
定定地立在站台边上。
薄雨不大,但是很密,这么一小段路下来,还是湿了发,耳边的几缕碎发并了起来。她却好像浑然无感。
陆京尧坐在车里,看着生立在站台的身影孑然,那双
净而锋利的眼染着十七八岁花季不该有的冷与哀,清澈之中又显得空
。
乔木又开,“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
傻了点。自己多把伞给别
也就算了,这宁可自己淋雨,也把伞给别
的,还真不多见。”
陆京尧的视线从应碎身上移到不远处的医院,又缓缓收了回来,没有多说什么。
路变成了绿灯,车子重新启动,驶离了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