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驸马那里,非但无用,反有为我阿耶饰过错之嫌。”
她语调平静。
“况且,李延已去西南,宇文守仁随时会以拥戴李延之名起事作,北境更是蓄势待动,朝廷三面不安,此事就这样吧。我阿耶前夜当着驸马之面认事,除去骄傲负气所致,必也有他别的考虑。如他所愿,谁都不必出来再说了,先安定
心,合力渡过如今一关。”
宁王注目她片刻,恭然行了一礼:“是。谨遵公主之言。”
第34章
或是方才太过紧绷,宁王去后,身子稍稍松软下来,伤肩处一阵暗痛便袭向了絮雨。
她就近扶着庙门,慢慢靠坐在了皇家家庙享殿前那一道齐膝高的槛上,稍歇。
慢慢地,丝丝如冰刀的冷气,穿透衣物,自槛面渗她衣下的肌肤里。
庙槛是以一整根沉水楠木削凿而成,槛包有鎏金錾连云海马滚狮纹的铜衣,应是寄意江山基业,千年不朽,万年永固。倘若礼官在此,看她如此坐于其上,恐怕是要脸色大变,斥为不敬之举。
她又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圈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