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我们的孩子呀！」
晴彦发洩完怒气后，整个
瘫倒在迺惠怀里。
「我知道那是我们的孩子，但这是我的身体，这也是我的生。」
「你为什么不肯为我把孩子留下来，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晴彦，我
你，我真的你。我好希望你不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孩。如果说我们第一个喜欢上的不是对方，我们各自有机会去喜欢上别的男孩和
孩，各自经歷感
里的沧桑，在世界上绕了一圈之后，我们才回
发现原来最珍惜的就是彼此。而不是这么快的在一起，这么快就决定许多事。我也曾经幻想过要成为你的新娘，也幻想过要为你生下孩子，我也想过和你一起牵孩子的手在公园散步。但不是现在，我不要是现在。」
晴彦一半身体趴在床上，枕在迺惠大腿上，迺惠轻抚晴彦的后背。
「迺惠，没事吧？」听到晴彦的怒吼，迺惠妈妈不放心进门看看况。
「妈，没事的，让我自己来处理。」
迺惠妈妈看看晴彦的状况，向迺惠点点，出去的时候把房门带上。
「迺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是我们的孩子呀！」晴彦梦囈般喃喃自语。
「我知道那是我们的孩子，这个决定对我来说也很不容易。但我们都做错了，这个错误不能留给孩子承担。我们这样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至少我不相信自己未来会是快乐的，我不想把这样的不快乐带给孩子。我们都有自己的生要过，我们才正要出发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我会害怕，晴彦。在那样的不安全感和遗憾之下，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怨恨你，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怨恨这个孩子。我希望孩子感受到的是，而不是这个母亲的悔恨与恐惧。我现在没有办法当一个尽责的母亲。」
「会有办法的，一切都会有办法，迺惠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而是我不能相信我自己。我不快乐，晴彦。和你在一起虽然幸福，但我不快乐。那样的幸福包含了太多压抑和恐惧，那样的幸福是一种
力，但你从来不瞭解。因为你是男生，我是生。我们要的幸福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快乐是不一样的。」
「我的快乐就是和你在一起呀！」晴彦说。
「晴彦，我的快乐也是和你在一起。但是对我来说那并不够。我想要自由，上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多么渴望自由。你的让我变软弱，我知道有可以依靠、有可耍赖、有愿意无条件的宠溺我，所以我才放纵自己做出这么不负责的事来。我欣赏你的勇气，但是在你的羽翼之下，我会忘记飞翔。我想要自由，但我要的自由不是是你的放任。我想要有自己的勇气，而是不是分享你的。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比你更勇敢。」
「我不懂，我不懂这些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要我们的孩子……」
晴彦哭到累了，在迺惠大腿上睡着。
迺惠请妈妈一起帮忙，把晴彦剩下来的半边身子搬到迺惠床上。
晴彦刚才哭得好用力，他揍墙壁的拳现在肿得像麵
一样，迺惠帮他冰敷。
「妈，我想留晴彦下来过夜。」
「没关係的，看晴彦这样，让他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也好。」
「妈，我觉得自己好自私。这次真的是伤到晴彦，伤得他好
好。」
「傻孩，就是这样的。先要是自私的，才有能力去别。不是施捨、不是索求，是分享。你先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你才有能力去别、保护自己所的。这次受的伤，不是因为你自私，是因为你们还不懂得为对方保护好自己。是需要界线的，因为界线，让我们懂得什么是。但不是跨过界线的，都叫做。」
迺惠帮晴彦拨通电话回家里，说留晴彦在这里过夜，也简单地向晴彦妈妈说明自己的决定。
「这样呀，毕竟这是迺惠你自己的决定，怎么说还是我们家晴彦对不起你。」晴彦妈妈说。
「伯母，别这么说，这件事没有谁对不起谁。」
「迺惠呀！像你这样好孩，不应该让你遇上这种事。今晚晴彦在你那里，就麻烦你照顾他。」
「会的，伯母。」迺惠掛上电话，看着熟睡中的晴彦。
晴彦放学后就跑过来了，学生制服还黏着骑脚踏车蒸出来的汗臭。
迺惠觉得那味道闻起好甜，她挤上床舖，贴着晴彦肩膀。
睡到半夜，晴彦醒来。
迺惠没有睡，她一直看着晴彦。
「肚子饿了吗？你晚餐没有吃，要不要帮你煮一碗麵？」迺惠问。
晴彦摇摇。
他看着迺惠。房间没有灯光，只有外面路灯从窗帘间隙里透进来的一点微光。迺惠的瞳孔有星光在闪耀，比他买的那个颗鑽戒还美。
晴彦突然想起来迺惠已经不是孩子的妈，手掌上的肿痛和大哭之后的疲惫一起袭来。
晴彦的心一直往下往下沉，迺惠明亮的眼睛在注视他，温柔地注视着他，像沉
海底抬望见的最后亮光。
迺惠吻了晴彦，像小鸟一样的轻啄。
这个吻拯救晴彦。
他们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互相亲吻，没有做。
晴彦知道这些吻是道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