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吧,一个人对着陈婉时,还能讲点道理,顺着她来。
但只要多了一个陈现,或陈现提起陈珏刺激他,他就会燃起本不该存在的竟争心态,在陈婉身上发泄一二。
这似乎是他仅存可以证明男子气慨的方式了。
恶向胆边生,陈瑞顺手拿起边上放着的一个银夹,狠狠地夹上陈婉的奶头,然后捏着她的脸,用鸡巴抽她,再往她唇里塞,嘴里说得倒还是软软的:“婉婉乖,不要光顾你三哥,你二哥的鸡巴想你的小嘴了,快,
吃进去,要不然,二哥就要拔掉夹子了!”
乳夹最让人痛的,不是夹上去那一刻,而是硬生生往外拔脱的时候。
这些日子,陈婉只要在床上稍有不乖,就会被这样惩罚。
既不伤身体的根本,又能满足男人们的淫虐欲,又能彻底玩弄她。
柳五狮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看到陈婉的用血书写的求救手帕,又躲在陈家小小姐陈婷那听了一通哭诉,可到了夜间,当他实际摸到陈婉的住处时,所闻所见,还是让他怒火中烧,烧红了眼。
他之前同意兄长们将陈大小姐放走,一是不想逆了几个哥哥的决定,二也是他其实心里很清楚,他们兄弟几个给陈婉带去的其实是极大的伤害。哪怕再不舍得,他也没自恋地认为,只要他喜欢,陈大小姐就必须留在他们柳家。
他是存着压抑自己对陈大小姐的非常的眷恋,一再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让喜欢的幸福,才放的手。
结果呢?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两个比当初他们兄弟掳人更不堪的畜牲,在那肆意玩弄自己亲生妹妹的身体。
除了一开始打着报复的念头强暴陈婉的头几天,后来其实他们兄弟几个对陈婉就各有各的温柔和收敛。连他二哥那么变态的戏精,后来拖着陈婉演戏玩乐时,也是很有分寸的。可柳五狮看到陈瑞往陈婉身上夹夹子时,陈婉明显是痛得哀叫,身体发抖。
这是亲妹妹吗?这比他们要报复的人更心狠了。
于是柳五狮理智被这怒意轰地炸飞了,他忘记自己来之前只是想打探两眼,按四哥平日老是提点的什么“谋定成事”来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什么“谋定成事”,此时统统成了想不起来的狗屁。
柳五狮只想杀人。
于是他从窗外推窗而入,一个翻腾跳跃就到了床前,先是一脚踹翻了站在陈婉身后,惊觉抬头喝问:“什么人?”的陈现,然后将陈婉一拉一抱,旋身将她护在身后,又一脚狠狠地踢向被吃得魂颠倒到现在还没回过的陈瑞。
就这电光火石之间,他还卷起床上的薄被,一甩一卷,把陈现的腿卷住扯了过来,摔叠在陈瑞身上,哥俩光着屁股被叠摔在一起,薄被罩下,一把带着凉气的匕首,以及比武器更凉的少年的嗓音响起:“敢叫人,我就捅死你们。”
陈瑞和陈现感觉到了这少年毫不掩饰的杀意,当下不敢声张,由着他将二人捆起,并堵住了嘴。
这时,柳五狮才将不管他威胁,绑人干什么都好,仍然一手将她护在身后的陈婉小心翼翼地扶坐下,刚才拿匕首割人还稳稳当当的手,此时却颤抖着轻轻将夹得陈婉乳头充血扁胀的银夹取下,再不顾她一身污浊,仍然替她擦去脸上的黏稠白浆,替她脱下遮眼的布。
然后,便是像对易碎品一样将人搂到怀中,下巴枕着她的头发,压抑着哽咽,少年十足心疼地问她:“婉婉,你疼不疼?”
因为柳五狮做了易容的原因,脸涂得像黑炭一般,只余眼珠周边的白,以及一口大白牙。
陈婉的眼刚适应了光亮,惊鸿一瞥,便被他珍惜地搂到怀里,没能太过细细观察。
她很防备地将手圈在胸前,没有忘记此时自己是怎么赤裸而狼狈,眼前这个陌生高大的少年,到底是谁?
少年的哽咽中有心疼有悔恨,他的身体,实实在在地在颤抖。
陈婉心乱了,这声音,有些熟悉,她不敢相信,但这温热的怀抱,也实实在在地告诉她,正被人好好地护在怀里,此时没有任何邪念,拥着她的人,在为她流泪心痛。
“五、五狮?”
她想猜柳四蛟的,因为当时求救的血帕给的是柳四蛟,等了七八天,陈婉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几乎是全然的绝望。
她已经不再期待能获得柳家兄弟的救援。
不是她不相信柳五狮的一片热忱,而是她十分清楚以柳四蛟的性子,如果他不同意救她,就绝对不会让柳五狮知道她向他求救的事。
可现在……这个少年的身体壮硕肌理分明,不是那文质偏瘦的四蛟,声音,就更不是了。
明明白白的,是以前像小狗一样喜欢跟着她,舔着她的柳五狮的声音,虽然这声音里的痛惜和悔意,她从未听过。
柳五狮的确流泪了,温热的泪水大滴从眼眶中滑落,流入他枕着的陈婉的发,带来暖意和凉意。
初滴下的时候带着体温,然后,便是湿凉。
“婉婉,是我,我来晚了!”柳五狮仍然不敢用力,陈婉身上的青青紫紫,让他愧疚,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将她紧拥。却不想当他承认自己是谁后,陈婉本来护在胸前的手忽然就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将自己反过来紧贴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你怎么才来啊!”
他说他来晚了,他心痛的声音,让陈婉曾经想得好好的巧言巧语一忘而空,她早就想到了如果来人是柳四蛟,她要怎么恳求他,怎么说服他带自己走。
可对着五狮的心疼,她的委屈一涌而出,顺着他的话就情不自禁地撒娇放纵。
责怪他,抱怨他,你怎么才来,你来得这么晚,你知道我过了一段什么样的日子吗?陈大小姐的不讲道理性子再现,完全遗忘掉当初是她自己要离开柳家,一定要回家的。
反正哇哇大哭揪紧了中心只有一个: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你这混蛋,我受苦了
。
柳五狮好脾气。
他完全没有去想陈婉说的有什么不对,他就是这样想的,他来晚了,害陈婉受苦了,都是他不对。
俩人相拥哭泣,他替她擦泪,她这段日子的委屈像是怎么也哭不尽似的,一直涌现成泪。
直到柳五狮忽然全身一凛,将陈婉抱起随手拿了一件不知道是谁扔在一边的外裳,将人裹住,正想从来时的窗冲出去时,却听到院外脚步不断,火把燃起,整齐有度的涌进十来人,然后有好听的男声响起:“我以为我今晚是来捉我弟弟淫妹妹的奸,没想到却有了惊喜,婉婉,这就是你的野男人吗?”
是陈珏,他提前了两天,回来发难了。
陈珏的本意是捉奸,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件事的愤怒,他带足了人手,其中大部分不是家里的仆佣护院,而是他外出行走的护卫,功夫相当了得。
仅听命于他一个人。
他知道家里的护院有很多被陈现收买了,以前懒得管,现在当然是要雷霆一击给予这不省心的弟弟妹妹一个足以震慑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家里谁是老大。
万万没想到的是,意外捉到了野男人的奸。
陈珏实在是又愤怒,又满意。
愤怒的是,陈婉仍然敢在家人的眼皮底下,和野男人卿卿我我,满意的是,终于知道心心念念耿耿于怀的野男人是谁了。
虽然陈珏高薪聘请的私人护卫功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