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2
“上次，你跟妈妈说你一直过得很辛苦，”
我揉起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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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一想到小瑾和小瑜一直过得很辛苦，我都会感到一阵心悸，
“其实小瑾，妈妈也一直很后悔，在没有独立抚养你们能力的
况下，选择生下了你们……”
我顿了顿。
小瑾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认真听，
“……因为没有独立抚养你们的能力，没能陪你们长大，所以想要你们的抚养权，以为这样就可以补上我们错过的时光……但是，直到几天前，妈妈才发现，与其说是我想陪你们长大，不如说是我想让你们陪我……度过余生这漫长岁月。”
我低下眼。
我终于说出了。
对不起，小瑾。
对不起，小瑜。
我没有做到我当初的承诺。
十七年前，我曾向佛祈祷，我不要求从孩子那里得到
，只求他们平安地、健康地、快乐地长大。
但我没有做到。
我承认了。
我的是有条件的，哪怕是对我的孩子——
他们我，是我他们的条件。
我渴望被，却没有好好过自己，宁愿先“”别
，再从别那里得到，但我越“”别，就越不能我自己，于是我觉得不公平，我愤怒，我嫉妒，我怨恨，我想要撕碎这一切。更多小说 LTXSFB.cOm
但是。
我真的“”他们吗？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过的辛不辛苦。
就像李唯对我的自以为是一样，我对孩子们，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另一种自以为是。
也许李唯的是真的，可我的痛苦也是真的。
也许我的是真的，可孩子们的痛苦也是真的。
所谓养儿方知父母恩，大抵不过是痛苦的循环。
“妈妈，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小瑾有没有听明白，但我想说的再清楚一点，
“我知道，小瑾，你不是在指责妈妈自私，你只是在向我描述你的痛苦，但是妈妈……不能接受自己的被辜负。”
被辜负。
这几乎是个天大的罪名。
但就像催眠中的小唯所说的那样，被辜负，对方就要被定罪吗？
是我决定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是我决定要他们，但当我发现他们不够我时，我就愤怒地要收回自己的——
因为那是我全部的了，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给予的，那样被辜负，谁又能甘心，谁又能不疯魔？
“所以，对不起，小瑾，妈妈没能自己，也没能好好你们，妈妈为这些……向你们道歉。”
小瑾沉默了。
我停了下来，等待他的回答。
虽然在等待，但怪的是，我却不再像从前那样渴望对方的原谅，或者说，渴望对方的肯定。
因为即使对方不原谅我，我想，我会很遗憾，但我也能接纳这样的自己了。
“我们其实没有怪你……”
小瑾瓮声瓮气道，听起来像是在哭鼻子，这让我忍不住逗起他来，
“嗯嗯，没有怪妈妈，但会叫郁
士……”
我指的是在李唯被我刺伤后，小瑾第一次接我电话时，对我使用的那个称呼。
“那是气话啦！总、总之，对不起……”
就像被踩到尾
的猫，小瑾立刻打断我道，随后反应过来我在逗他，就气呼呼地不肯说话了。
我笑了起来。
小瑾，妈妈知道你在说气话，因为在叫“郁士”前，你还在关心妈妈怎么样了。
但不要这样。
一个，就不要让她感到痛苦和委屈，是一件很好的事，不要因为赌气，而违背了的本心。
“好啦，妈妈给你道歉，不要生气了……”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其实还有很、很多时间，一切都来得及，如果错过了，实、实在太可惜……”
我从来没有见小瑾哭的这样凶过，我想这是他的真心话。
所以他才会说，“只要你愿意，一切都来得及”。
是的。
小瑾。
只要妈妈愿意，一切都来得及，来得及你，也来得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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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顿很好的午餐。
“夫，跟律师聊的怎么样？一定没问题的，我就说，先生不会怪您，您不会有事的。”
尤朝帮我拉开了车门，一边用手护住我的
，一边期待地问道。
我心里一虚。
他还不知道我见的不是律师。
但我只是含糊地点点，反正接下来的一切，我都会自己面对。
我没有等太久。
从城里回别墅大约一个小时，还没有到家，昏昏沉沉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尤朝就接到了电话。
“先生，是，不，夫她……我、我不知道……”
我清醒了过来。
我想大先生已经把我们的对话告诉了李唯，毕竟事关李枫，没有必要瞒着他。
我看着前方支支吾吾、被问的满大汗的尤朝，向他伸出了手，
“尤朝，把手机给我吧。”
没有必要为难中间。
李唯。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每一次你都默认我会给你下一次机会，但很遗憾，这一次我不想给了。
我接过了手机，又示意尤朝把隔断升起来。
我接起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