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她的脸上不禁起甜蜜的笑。
华姐笑着摇了摇,边走边感慨:“年轻真好,翻脸比翻书还快!”
萧缓侧过身子,压低了些声音,“有事?”
“黄毛接了客户的急单,我一时抽不开身,今天就不去接你了!”
萧缓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似的沉沉陷进椅子里。她清了清嗓子,强颜欢笑道:“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你忙你的……再说了,我今晚约了朋友,也顾不上你。”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能有什么事,你快去忙吧。”
一直忙东忙西磨蹭到了天黑,她才走出办公大楼,站在空旷的花坛前,吹过一阵萧瑟的秋风,心里不免生出几分落寞和空虚。
“不要轻易依赖一个,就算是李春雷也不行!”
她一边小声嘀咕,一边从包里摸出手机。
夜晚的河边十分宁静,没有嘈杂的声,喧闹的汽车声,只有簌簌的风声和潺潺的水声。
略显昏暗的清吧里,萧缓随意翻着手里的菜单。方小英坐在她的对面,双手托着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啧啧,被滋养的
就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整胡思
想,显得心不在焉。
“蔫耷脑,心力
瘁,萎靡不振,患得患失……”
“这么明显?”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脸。
“要不要我拿面镜子给你照一照?”
“那倒不用,我会自惭形秽。”萧缓被闺蜜一顿奚落,只觉心更为沉重,简直透不过气来。
方小英不由咦了一声,“终于把馋了十几年的男睡到手,要是我,一定载歌载舞、洋洋得意…此生也算了无遗憾了!”
“还是有些遗憾的。”
“怎么?李老板在床上的表现不尽意?”方小英倾身靠近,语气中满是玩味。
萧缓脸颊微红,也倾身低语道:“也不算吧,我都被他折腾得夜不能寐、七死八活…”
方小英身子后仰,“打住,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够讨厌的!”
两之间陷
短暂的沉默。
“小英”,萧缓眼微闪,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开。
“说。”
“……跟男第一次嗯嗯,
是不是都会出血?”她下意识看着好友,眼有些困惑,还有些懊恼。
方小英眼流转,“你没有出血。是不是怀疑自己不纯洁?”
萧缓抽了抽嘴角,心里更加确信了眼前的就是狐媚子转世。她渐渐低下
,声音发紧,仿佛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不仅没有流血,也没有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怎么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方小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才说明李老板前戏足技术好啊,并不是每一个第一次都会流血的。你呀,就是看多了小黄文,被书里夸大其词的描写带偏了。”
她的双手叉紧握在一起,似乎在控制自己消沉的
绪。“我在这方面确实挺无知的,从小学读到高中没上过生理卫生课,即便是长大了,一提到生理器官或者
都讳莫如
。也许那时的我们就是通过毛片和小黄文才得以窥见一二。”
“那是你们!我小时候曾好过自己的身体构造,洗澡时用手指进去探索了一圈,没啥发现便不了了之了。长大后再回想起那一幕,还以为自己给自己了处,为此翻看过不少相关书籍。”
萧缓倏然抬,难以置信的直视着她的眼睛,良久才喟叹一声:“方小英,你当真非同一般!”
“过奖过奖!”她朝她拱拱手,侃侃而谈:“从医学上讲,处膜叫做
道瓣,是长在
道前庭和
道
分界处的一层薄薄的粘膜组织。它并不是密不透风的,相连组织之间有很多形怪状的小孔,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本来就是
的。”
萧缓惊讶地睁大眼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你想啊,处膜要是封闭的,大姨妈怎么出来?总不能变成挥着翅膀的大姨妈飞过这层薄膜吧?”
萧缓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半晌,才勉强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
“宝,不要把你的纯洁跟你的第一次画上等号。我们一生中会有很多第一次,第一次开说话,第一次走进学校,第一次离开家
,第一次约会……在
上的第一次跟其他第一次没什么区别,只代表着开启一段新的体验。所谓的处
膜和贞洁,对
而言不过是枷锁。我们在洁身自好的同时,也该正视自己的欲望。”
萧缓自行消化了一番,骤然之间豁然开朗,一切疑虑如同迷雾般被风吹散,心顿时舒畅起来。她不禁竖起大拇指,对眼前的
称赞连连,一双大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
“不要上我,姐只喜欢男
。”
方小英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冷不防手机振动起来,她垂眸看着桌面上的手机,却没有接听,只轻勾丹唇,更显妖娆。
“缓缓,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嗯……让我想想!”她歪着脑袋,作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眼中却流露出戏弄之色。
方小英挑眉一笑,端起面前的果汁,轻轻咬住吸管,带着几分勾的意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来电铃声再次响起,她忍不住拿起手机,葱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屏幕,显然不再淡定。
“好啦,知道你忙,去吧去吧!”萧缓了然于,身子靠向椅背,摆手示意。
她桀然一笑,匆忙间朝萧缓抛出一个极其敷衍的飞吻,拎起手提包,起身走到门才接听电话。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引得她娇羞一笑,一颦一笑之间尽显小
的乖巧之色。
萧缓目送着她渐行渐远,不禁感叹道:“被滋养的
果然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