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说得不错罢?你是被钩夫养大的两条狗之一的其中一只。”
霁水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眼中的怨恨大盛,语气都重了:“你和另一条野……咳咳咳!”
怨恨的话说着,她突然之间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喉管像是被什么捏着似的。
在霁水真低下
去咳嗽时,鱼阙看见了她
中原本的红舌被一条盘踞着的毒蛇占据。
毒蛇?
鱼阙怀疑自己看错了,眨眨眼,霁水真缝闭合,再也窥不见那诡异的毒蛇。
霁水真抬手在脖颈上点了下,脸色这才好了些,表
继而变得更加怨毒。
她抬眼对上鱼阙,笑:
“今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罢。”
“贫道将她的儿杀死……把越碎稚的所有徒弟全部杀死,才能解贫道心
之恨呐。”
一柄雪白的刀出现在她手里,但她并不打算亲手去解决被摁在椅上动弹不得的鱼阙,而是把刀塞进了膝上少年的手里。
霁水真温柔地嘱咐她的傀儡:
“乖孩子,去,把她的脸皮剥下来。”
少年攥紧了刀,缓缓的从温顺服帖的趴伏直起身,屋子里的傀儡都直直地看着他,空的眼睛里居然生出来类似羡慕的
。
鱼阙看着少年挺拔的身影一点点朝自己走来。
这太诡异了。
下达死亡命令的居于上座,狂热的拥趸目视同僚得到亲手解决祸端的荣耀……这不就是魔洲的行事风格。
眼看的刀越来越近,鱼阙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想挣扎离开椅。
永远不要坐着面对敌,刀尖已经近到跟前,不能指望它会停下,必须做点什么。
挣扎想脱离束缚的鱼阙还是终止了挣扎,气喘吁吁,黑色的眼睛越过拿着刀步步紧的少年看向霁水真
,而后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鱼阙不经常笑,可笑起来时确实好看,有种天真善良的意味:
“我听闻天地一脉的修士向来正气凛然,但现在看来,似乎与传闻里的不太一样呢?”
“想必霁水真,是堕魔了么?”
霁水真脸色出现细微变化。
玉金山天地一脉的弟子都很反感自己被污蔑和魔修挂钩。
“天地一脉感念天地,门中弟子自愿殉道也不愿意苟且为魔修,我此前一直觉着说得对,天地一脉的修士们确实血大义,是不会与魔修同流合污,更不会做出伤害他
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