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去了两次,都只遇到陶南风和施工工,向北回农场去了。
王恭松是农村,家里花钱托关系把他送到厂里当工
,每个月三十二块钱的工资拿着,在村里颇有点趾高气昂。他有点看不起
,没见着向北便退了回去。
直到第三次王恭松去老屋,眼看着屋顶已经修好、铺好新瓦,远望去黑黑的屋顶泛着亮光,这才有些慌了。
他叫住陶南风,单刀直:“这屋,我不想卖了。”
天气有点热,陶南风抬手抹了抹额角的汗,抬眼看向王恭松:“你是谁?”
王恭松指了指老屋:“这是我家老屋,我是王家大儿子。”
陶南风点了点:“哦,这屋的卖主是王良海,不是你。”
王恭松一听这话便不高兴了:“这屋是我爷爷盖的,原本说好留给我,我不同意,这买卖便不算。”
陶南风皱了皱眉:“那你把两百块钱、还有修屋的材料工钱三百六十块给我,我们去村里重新解除契约。”
王恭松没想到陶南风如此脆,一下子呆住。原本他只是想对方肯定不愿意退房,那就正好趁机多要一点钱,给媳
买块手表。
“什……什么,明明我们只拿了两百,我把这两百退给你不就行了?”
陶南风不喜欢与王恭松这样的打
道,看着一脸聪明相,实则是个蠢
。
“但我们已经开始动工修缮老屋,我请了六个的施工队伍,每天吃、住、工钱,再加上瓦、砖、木料……这些加一起只收你三百六十已经是友
价。”
说完这句话,陶南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现在你把五百六十块钱拿过来,我立马和你解约。过一天,工钱就得多加十块,再等到我开始装修屋子,需要的钱更多,你自己掂量掂量再来找我。”
王恭松张结舌,不知道如何应对。
施工队的走过来,没好气地白了王恭松一眼,嘲讽道:“就这么个
得没办法住
的危房,你们敢卖两百?你们不想卖了正好,退钱来!有这钱还不如在市里买套好房子。”
王恭松咬牙道:“村里的房子只允许同村买卖,你们这是非法的易,我要去举报!”
陶南风撇了撇嘴:“你要去举报你亲爹、村长和族爷爷?可真有出息!”
王恭松见她半点也不慌,气得牙痒痒:“你是买主,你也跑不脱!”
陶南风眉眼一弯:“我从不做违法的事,你想举报就举报。不过……举报之前我建议你找你爸好好看看那份契约,莫枉做了小
。”
陶南风才不怕他举报。订契约的时候向北就想得非常周到,陶南风以王良胜远房亲戚的名义来村里落户,自然也就有了购房资格。
至于这个落户手续什么的,都由村长一手办,保证滴水不漏。
陶南风没再理睬王恭松,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后退两步审视着眼前的老屋。
半晌点点,灿然一笑,对工
们说:“行了,屋顶搞定!接下来我们拆墙、开门。”
说罢,她弯腰抱起半根截下来的圆木。
圆木一扫过王恭松的腰,他“嗷”地一声叫,连退数步:“喂,你这个
,怎么这粗鲁!”
陶南风笑了一声,将木抡起打了个圈圈,沉重的木
在她手上如同玩物。
陶南风现在前途一片光明,又与向北即将结婚,正是内心充满劲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王恭松跑来捣算什么呢?他掀不起风
。
王恭松被眼前这姑娘的力吓得冷汗直流,哪里还敢再纠缠,转身离开。打肯定打不过、吵也吵不赢,钱又拿不出来,他能怎么办?
而且签订契约的是自己父亲,难道他真的枉顾伦去举报?唉!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工作了这么多年,连两百块钱都拿不出来。
王恭松并没有激起一点水花,陶南风也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