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会议派指不定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蒋中正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走到桌前双手撑着桌子,他抿着嘴,手指死死摁着桌子,他开口说道。
#蒋中正罢了…罢了…坐山观虎斗,扒桥望水流,彦引,替我盯着他们,有异常动向立刻汇报给我。
陈博术站起身,他走到桌前,蒋中正低着头,他不时叹着气,陈博术缓缓伸出手掌,蒋中正看着陈博术抻开的手指,突然间陈博术一下将手攥成拳头。
#陈博术校长主军,汪兆铭主政…从古至今,我从未见过哪朝文宰相能从起义的将军手下保护幼帝。
蒋中正一下抬起头看向陈博术,二人的目光交在一块,陈博术紧攥的拳头让他的手掌发红发青,他咬着牙一下将拳头落在桌上,蒋中正的气息逐渐变得急促,他笑了起来。
#蒋中正彦引大才…深知我心腹也…
青天白日旗在天空中摇摆着,灰暗的天空下陈博术站在高台上目送着车的远去,他笑了出来,将军帽扣在自己头上,他看向身边的卫兵说道。
#陈博术把于先词叫过来,让他去办公室等着我,告诉他,必须来,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突然间,一个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陈博术一皱眉,他站在高台上左右张望着,那声音仿佛在空旷的场地被拉长数倍。
#于先词不用来找了…
陈博术的手指在腿侧动了动,于先词身影出现在他身侧,于先词缓缓侧过头看着陈博术,他开口问道。
#于先词校长现如今有何打算?
陈博术一挑眉,他转过身大步向着大楼走去,于先词跟在他身后走着,陈博术的脚步刚踏入大楼半步便开口说道。
#陈博术校长去找那些将领开会共商北伐一事,而后静待时机,先词,你可看见了,那些共产党和苏联人一直和我们过不去,可不是我们存心找他们茬。
于先词一直沉默着,陈博术笑了笑,二人的背影在走廊之中快速前进着,陈博术一下将门推开,他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桌上的电话。
#陈博术校长很快就会给我们下令…
于先词拉开桌前的椅子坐在陈博术对面,他深吸一口气眼珠上下一动问道。
#于先词下什么令?
陈博术哼哼一笑,他仰起头将头靠在椅子背上,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陈博术可能是警惕令吧。
于先词看着陈博术那副情,他嘴角动了动,他鼻子一嗅,缓缓抬眼望着陈博术开口说道。
#于先词莫非有人要动手成心要校长难看?还是那帮共产党?
随着一抹星辰划过夜空,一个穿着白色军服的人缓步走上中山舰,他缓步走到中山舰尾部双手扶着栏杆望着水面,随着一声轰鸣,水波荡漾,中山舰缓步前进。
一阵阵风将白色的军服泛起涟漪,那个背影渐行渐远,陈博术一下睁开眼睛,他看着对面的椅子上已经空无一人,他眼珠左右动着,他一下瞪在桌上的电话。
随着穿着白色军服的人缓步走下中山舰,他手里握着一张纸递给一个人,那个人接过信函,他摇了摇头,那个穿着白色军服的人一皱眉,他的手指指着信函末尾的三个字。
“蒋中正。”
对面的人摇着头,他缓缓将信函推回那个穿白色军服的人手里,随着电话传来叮得一声,陈博术一下拿起电话,他眼珠左右动着,他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地说着。
#陈博术中山舰以校长的名义驶离军港入黄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校长从未提过…我去和校长核实一下。
白色的军服在黑夜中微微发着光,那人的脸在中山舰刺眼的灯光下变得黑漆漆一片,于先词手里握着杯子缓步走入房间,他看着陈博术拨着电话,便坐回椅子上抬起头望着他。
#陈博术是校长吗?我是陈博术,邓演达打电话来,询问中山舰调遣命令是否是您下达。
陈博术眼珠左右动着,他微微点着头,缓缓将电话扣在桌上,他双手撑着桌子,缓缓抬眼望着坐在桌前的于先词。
#陈博术校长并不知道中山舰调令一事,共产党党员李之龙擅自开军舰至黄埔,假传军令,是何居心,这次事大了…校长恐生变故,决定去汕头避避风头…
于先词倒吸一口凉气,他双手交叉,手指不停摁着手背,他喃喃自语着。
#于先词我的天呐…不应该啊…
陈博术一皱眉,他走出桌子,站在于先词身边,他低下头看着于先词那犹豫的情。
#陈博术什么不应该?事实证据就在眼前,他们这是想反了…
于先词缓缓抬起手捂住脑门,随着电话再次传来叮得一声,陈博术瞪大眼睛一下转过头抄起电话坐在桌上,于先词的手指来回划着脑门,他看着站在远处白光下的于宝茵嘴巴一张一合着说着什么,于先词一眨眼睛,他深吸一口气望着陈博术。
#陈博术是…是!校长!您说的对!革命已有数年,不能前功尽弃!
陈博术一下将电话扣回桌上,他瞪大眼睛气息渐重,便开始狞笑着,于先词抬起头望着他,陈博术的脸在灯光下变得模糊颠倒,于先词情恍惚,他挤出笑眉毛不时一皱,喘息声与说话声在于先词耳朵里加重数倍。
#陈博术校长已经下令,广州实施戒严,于先词,通知你的部队去黄埔军校共产党学生,共产党教官住处,包围他们将他们监视居住!校长已经从码头返回广州,亲自部署剩余反击工作。
于先词望着陈博术,他站起身,微微一点头,便转身而去,一个人在荒原中大步前行着,他的手里握着火把冲进一处房间,他大声喊道。
“国民党军官全体起床!有紧急任务!”
白复成睁开眼睛一下从床上坐起身,随着啪得一声,房子中央亮起昏黄的灯光,他望着站在门口的人,便跳下床,所有人站成一排,他们仰着头,只见那个握着火把的人一挥手,所有人一下拿起靠在墙上的长枪挂在肩膀,所有人跟在握着火把的人冲出房间。
几个领头的人边跑边大声喊着:“快!于长官之令!有人发动叛乱!”
随着他们的脚步踏在荒原上,一队队士兵端着枪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他们奔向一处房间,白复成将肩膀上的枪取下对准门口,随着一个人将门敲响,一个人从屋里走出,白复成一下将枪顶在那人脑门上。
那人愣愣地看着挤在门口的士兵,他感觉到脑门上那冰冷的枪管,他眼睛一瞟白复成,便瞪着那群人大声喊道。
#付其参你们想干什么!啊?
白复成才反应过来,他看向枪管尽头被顶脑门的付其参,他情恍惚,一个人从他身边走过,缓缓抬起手将白复成的枪管压下开口说道。
“我们是奉蒋校长之命押送造反与谋划暴乱嫌疑人员!你乖乖和我们走吧!”
随着两个人冲上前去,白复成双手发着抖看着付其参被他们摁着肩膀掠过他的身边,白复成侧过头看着一个又一个共产党员被士兵带走,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将枪挂回肩膀跟在队伍最后面。
只见天光黯淡的尽头站着一排排的人,身后的人拿着长枪顶着他们的后背前进着,于先词背着手站在远处望着他们,他眼珠左右动着,一轮红日变成黑白色,红日下站着一群身影,他们举着拳头,于先词垂在腿侧的手微微一动,便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随着天光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