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却没什么太大变化。
或者说他们俩从一开始就是最不正常的,一个脑瓣开花,一个枯白如尸,所以当其他原本正常的开始不正常后,他们反倒格格不
起来。
如今病恶化在柳不花身上的表现是使他
顶的脑瓣花开得更大片了,吕朔陈云他们白天在医院里也见过脑瓣开花的病
怪物,可现在整个已经没有病
的脑花开得比柳不花更繁盛了,对此,柳不花感到十分满意,拿起补水
雾往自己脑花上滋啦滋啦又是一顿
,只是现在来看他这一举措好像已经不是为了美白肤色了,而是在给自己浇水,保持“花瓣”的美丽与鲜活。
至于谢印雪,他仍旧安静地坐在椅上,面容苍白无色,周身死气沉沉,露在病号外的皮肤几乎全裹着绷带,让他看上去就仿佛一个会行走的木乃伊——当然,是没脱水的那种。
待其他再走近些,他们就会发现,谢印雪其实只是看着像“坐”在
椅上,他的身体根本没接触到椅面,纯粹依靠一条固定带勉强被桎梏在
椅上,一旦固定带松开,他就会迅速飘起,如同一缕离开尸体的游魂。
这些异变,应该在他们步受伤阶段时就开始缓慢浮现了。
就比如胡利,那两条取代了他大腿的虫,也许就是他病
恶化的异变现象,只是一直被绷带和病号服裤子遮挡着,他们才没注意到。
“那个歩医生真的会治病吗?”
吕朔很是怀疑。
他们明明每天都在治病,不仅没见好转,现在还开始畸变了,他看着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脂肪甜甜圈,绝望道:“我不会离开副本后还是这幅吊样吧?”
“别做这种不现实的白梦。”柳不花语带惋惜的教育他,抬手摸着自己脑瓣花,恋恋不舍道,“知足者常乐,珍惜当下吧。”
吕朔:“……”
这种当下他一点儿也乐不起来好吗?
隔壁二号病房内,萧斯宇用八条腿艰难地走出病房,拿12突突了几个守在病房外和他长得差不多,正张朝他咬来的八腿病
,总结道:“他们的战斗力好像也不是特别强。”
起码还是惧怕热兵器的。
还有一些怪物病看上去甚至没有攻击
,他们的眼睛、嘴
、鼻孔、耳朵……浑身上下只要是带
的地方,全被抹了水泥似的封闭起来,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墙角,大概是十三那种“自闭症”发展到最后阶段的结果。
看到萧斯宇注视着它们,被十三一路保驾护航,又是曾经经历过青山病院副本的老参与者卞宇宸微笑着,善心提醒道:“小心,它们会在你靠近忽然起身,一旦被它们触碰,你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萧斯宇不信任卞宇宸,不欲与他多谈,仅点致谢:“谢谢。”
谢印雪却在这时忽然问了卞宇宸一句话:“都是些废物,你们卞家,就没一个打得过它们吗?”
“打得过。”卞宇宸点,“但我不知道死亡阶段看到的幻象怪物是什么。”
卞宇宸对卞家的重要,跟谢印雪对沈家来说是一样。
所以卞家会倾全族之力让卞宇宸活着,卞家用来保护卞宇宸的,绝不会仅是十三一个,哪怕十三的战斗力远不止他目前的表现,但这个名字就已然透露:十三
如其名,在那些为卞宇宸死去的
里,就是一个平凡无的数字。
而卞宇宸的回答也已透露:之前副本里为保护他死去的那些死士,全死于死亡阶段看到的幻象怪物。
他有“求”于谢印雪,故说的更详细了些:“我的死士们会保证在第七天时,副本内至少还有一个护士存活,然后在死亡阶段来临前杀了这个护士,从他手里拿到睡药给我。”
在第七夜夜晚降临前服下睡药,可以将死亡阶段睡过去。
“不过这样做,第八天是拿不到病愈证明的。”卞宇宸垂眸叹气,无奈道,“第八天睁眼,你会直接回到现实世界,好像青山病院的七天不过是一场梦,惶惶难安的一个月过后,你会发现,你又回到了这里——”
“护士来迎接你,医生重新为你看病,你要将这地狱回一样的七天,再重新经历一遍。”
“很绝望,是不是?”卞宇宸询问谢印雪。
谢印雪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门时,你选的是哪条路?”
卞宇宸道:“夭。”
凡习门遁甲者,门需立誓改命,必领孤、贫、夭三命之一——贫命为贫穷,穷困潦倒难富;夭命为夭亡,寿不过二十即死;孤命则为绝后,六亲无缘,刑亲克友,至死孑然一身。
卞宇宸的容貌虽然很年轻,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只有二十岁的样子。
谢印雪听完便笑了,感慨一句:“卞家真是家族兴旺,孙繁多嗣啊。”
竟能找到那么多为其续命,让本该寿不过二十即死的卞宇宸,一直活到现在。
卞宇宸闻言笑了笑没接话。
护士宿舍那边的参与者听到枪响过来后,一时间之间不知该为地上他们能见到的怪物病尸体惊讶,还是该为病患参与者们身上怪诞可怖的异变而震撼。
郑书看看地上的怪物,又抬看看陈云、柳不花等
,疑惑道:“你们……还是
吗?”
柳不花同样很不解:“好端端的,你怎么骂呀?”
郑书很想说:你从进青山
病院副本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像个
了好吗?
可惜谢印雪守在旁边,他不敢当着面说青年的宝贝儿子坏话,就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但你不是觉得自己是朵花吗?”
柳不花却更纳闷了:“我觉得我是朵花,是因为我真有病,在进锁长生前就病了。你觉得我是花,难不成你脑子也有病吗?”
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