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恩夫的问题来得突然,把苏妙卿问得一愣,刹时间又回想到了那惊魂的一幕,脸色微白,“怕。”
“怕?”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也不怕。”
“你若是真怕的话,怎么敢扎那匪徒一簪子?”
“这可不像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孩能
的事儿……”
平恩夫淡淡地说道,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苏妙卿也摸不清平恩夫的用意,索
也就不胡
猜测了,直接说道:“怕是真的怕……”
“可是……”
“怕……没用!”
“在绝境之中时,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三岁丧母,十几年活在继母的手中,这才养成了这幅万事靠自己的格吧?难得,她还活得如此清明通透,不卑不亢,看见侯府富贵也没有半点攀附之心。
秦嬷嬷不由得在心中叹息。
“你和东平侯说话了?”
平恩夫不知怎么问题又跳到了萧峄身上。
“嗯。”
苏妙卿乖巧地点点。
“他说了什么?”
平恩夫又问道。
“问了我的名字……”
“还说我‘最毒心’……”
苏妙卿仔细回想了一下,每每想起这句‘最毒心’的话她都气恨难平。
“婆母,东平侯太过份了……”
安昌侯夫卢蓁一脸不可置信。
最毒心?!
他居然说她的卿卿最毒心?!
若不是卿卿聪明勇敢用簪子扎了劫匪的胳膊,怕是此刻已经命丧在萧峄的箭下了,萧峄其冷血狠毒,居然还好意思说她的卿卿?!
平恩夫却没有管安昌侯夫
卢蓁的愤怒,只是看着苏妙卿问道:
“他问了你的名字?”
“嗯。”
平恩夫眼底闪过一丝微光,转瞬即逝。
“不过……”
苏妙卿想到自己当时说的名字,又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说我叫……苏卿。”
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