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放剑山庄怎么还招惹了这种存在?难不成真是青衣教?
谭昭见这蒙面男子死活不吐露消息,身上也没有明显的符号,脆就直接一拳将
打晕了:“少年郎,你们放剑山庄都跟哪些门派
好,你知道吗?”
对此,贺兰固显然不是十分清楚:“我只知道钦州的一些势力,出了钦州,我……只知道青衣教。01bz.cc”
“那你觉得,站在你自身的立场上,谁会最想你死?”
贺兰固眼睛一凝,他的际圈子非常窄小,认识的
甚至没有山庄里的下
多,但如果从利益方面来讲:“……可能是青衣教吧,如果我死了,贺兰家的产业应该是没有男丁继承了。”
他的父亲贺兰锋一共有五个儿子,他是最小的,大哥早就成婚,侄子只比他小几岁,二哥醉心锻造,无心儿之
,虽娶妻却并没有孩子,二嫂也很忙,因为二哥的缘故,经营着家里的两家兵器铺子。
三哥的武艺平平,但却能言善辩,前年考了秀才去游学,今年才刚刚回家,因为个散漫,是除了他之外被父亲数落最多的儿子,父亲原本属意叫三哥迎娶一位青衣教骨
的
儿,三哥不同意,贺兰固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三哥了。
至于四哥,贺兰固同他年龄相近,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因四哥武学天赋最为出众,父亲早早便替他延请名师,今年更是让二哥开炉特意为四哥锻造宝剑,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柄宝剑也快炼成了。
只可惜现在,炼剑的和用剑的
,都躺在地上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了。
“实不相瞒,方才来的韩家二少夫是我大姐贺兰萦,她十数年前就嫁给了青衣教钦州分舵舵主韩横川的次子韩宇哲,而我二姐贺兰萍,因为不听从我父亲的安排,只带了非常微薄的嫁妆出嫁,早些年就去了外地,再也没有回来过。”贺兰固说完,又停顿了一下,“我最小的姐姐,也就是我三姐,她……与我三哥是一母同胞,可惜没活到成年就死了。”
“龙凤胎?”
“嗯,我记忆里,三哥和三姐一向关系亲密,我父亲后院有很多子,除了我大哥二哥和大姐,其他
都并不是大娘生的。”
谭昭:……好复杂的关系。
贺兰固抬看着荒凉焦黑的山庄:“所以,如果我死了,在官府不管的
况下,整个放剑山庄应该都会落
青衣教的手中。”
“贺兰固。”
贺兰固抬,对上谭哥的眼睛:“怎么了?”
“所以,你要做好被青衣教刁难的准备,因为按照现有的信息来看,你不受你父亲重视,甚至还对你多番利用,就凭你大姐刚才对你那番态度,先不论凶手是谁,青衣教确实有接手放剑山庄家产的意思。”
整个山庄虽然付之一炬,但地产铺子乃至于剑坊的工艺,这才是贺兰家最值钱的部分。
贺兰固一愣,继而点了点:“我知道,其实若他们态度好一些,我不介意他们把家产拿走。”
谭昭:……
“你要是这么想,那你脆等安葬完所有
后,直接隐姓埋名离开钦州吧。”沈柔章开
,语气并不十分亲和,“江湖
若没有血
,你还配做江湖
吗!别
打你的脸,你还把另一边脸递过去,你想死的话,也不必等别
来杀你。”
“我……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不必跟我说这话。「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沈柔章说完,就去查看后面的况了,谭昭接到少年郎求救的眼,却并没有开
说清。
“谭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谭昭沉默片刻,然后叹了气:“江湖呢,其实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好,普通百姓的
心什么样,江湖
的
心就是什么样,升米仇斗米恩,别拿自己的退让去换取所谓的平和,你要知道,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
能值得你让步。”
贺兰固张了张嘴,因为成长经历的缘故,他确实很容易对别退让,甚至有一些讨好型
格,从前父亲安排五个儿子做什么事,他永远是最先被迫妥协的那个。所以他从没想过继承山庄:“嗯,但是谭哥,放剑山庄的主
,从来都不是我。”
父亲属意的继承从来都是大哥和二哥,哪怕三哥四哥品行很出众,也从没让他们沾手过剑坊的核心。
所以哪怕现在死得只剩他一个了,父亲估计也是不愿意将山庄
给他的。既然如此,倒不如送到青衣教手里,好赖也能让大姐在韩家过得舒服一些。
贺兰固心里其实是明白的,所以他才会说那样的话。
**
盛春芝请的丧葬员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因为临时找不到那么多的棺木,所以只能按批次下葬,贺兰锋以及诸多家眷停灵在开辟出来的大门厅里,至于其他
,护院仆从有
来认尸的,贺兰固会给出一笔安置费和赔偿金。
如此一连三,山庄内的一百二十八具尸体终于全部
土,至于死因,后来沈柔章又请了仵作来查验,仵作从至少八十
的体内查到了软筋散的残余,剩下没有中药的,也多是家里的丫鬟仆
和小孩。
“凶手组织严密,下手果决,且用了软筋散,后又放火烧庄,计划如此周密,却并不取庄内财物,可见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灭门行动。”
沈柔章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她将绢布打开,露出里面一块已经烧黑的身份木牌,木牌虽然已经烧得黢黑,但依稀可以认出是青衣教的身份牌子:“这是我昨在剑炉旁边找到的,因为不知道剑炉里从前的构造,所以我不确定青衣教的
是不是从剑炉里带走了什么。”
贺兰固当即发问:“剑炉里,应当有一把剑,那是二哥自屠冤剑后,第二把得意之作,可惜还未完成,它难道不在吗?”
“没有,普通的剑倒是一大堆,但你若说好剑,还真没有。”那些剑成色是不错,但因为烈火灼烧,哪怕火的温度不够,它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损伤。换句话说,它们现在跟铜烂铁也没什么差别了。
“凶手拿走了那把剑?”谭昭也进过剑炉,不过他没有沈柔章找得这么仔细,“这块牌子,倒是一个很好的先下手为强的索引。”
“什么办法?”
“很简单,引蛇出,青衣教本就不清白,我们与其等着他们上门来闹事,不如抢先闹一把,这块牌子从案发现场找出来,青衣教难道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还有那个刺客,他虽然没开,但他活着啊,活
永远没有死
来得保险,他若是听命于
,背后的
知道他还活着在我们手里,我们放出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你猜凶手会不会来灭
?彩灯楼的
不还在钦州嘛,作为江湖名
,悬水剑请他们帮个忙递些消息,他们应该会非常愿意帮忙的。”
沈柔章:……这看着清风朗月,好毒的计谋!不过我很喜欢。
她老早就看那帮青衣教的不爽了,去年还刁难芝芝姐的生意,这次刚好一起算账,哪怕芝芝姐已经准备要离开这里了,但生意却还是要做的。
于是她立刻道:“我这就去找羽裳兄弟,这两估计就蹲在山庄外面搜集
报呢。”
“哎,不急,消息一面倒的话,太刻意了,你还可以这样……”
沈柔章的眼越听越亮:“行,这事不难。”
贺兰固:……就不能说点他能听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