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个舵主是做不成了:“你不是我的儿子,你究竟是谁?”
韩宇哲沉默不言,但易容嘛,只要揭下假脸皮就行了,哪怕他的易容非常绝妙,但谭某从前有个非常会易容的好朋友,什么易容药水他空间里都有,没一会儿,“韩宇哲”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三哥,怎么是你?!”
第285章江湖剑雨(十六)不不,是畜生不如。
面具之下是一张非常年轻的面孔,至少比韩宇哲年轻许多。
韩宇哲长相四平八稳,年纪已经三十好几,续着短须,看着就是那种能打的江湖
,但贺兰家的三少庄主贺兰景,就英俊许多,只不过因为气质
郁,显得双眼往下压,平白减少了几分英姿勃发之相。
贺兰萦见“韩宇哲”的真面目露,立刻也随声道:“你……三弟,你怎么……”
贺兰景却嗤笑一声,半点儿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大姐好过:“别演了,我要是早知道你的演技如此拙劣,当初就不找你了。”
贺兰萦一噎,气得想要骂,却又慑于在场其他
,不敢当场发作。她脸色憋得有些通红,眼泪汪汪的,可惜此时无
怜香惜玉。
“贤侄,你怎么……”韩横川脸色一凝,态度倒没有太大的转变,“我儿呢?你没死,为什么不——”
贺兰景被沈柔章用剑押着动弹不得,但这并不影响他冲唾了一
唾沫,随后张狂地笑了起来:“你儿当然是躺在火场里啊,我大姐前些
子哭得可伤心了,您难道没有听说吗?”
“这不可能!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
贺兰景呵呵一笑:“无冤无仇?你个老东西,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得出来!我妹妹贺兰音怎么死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韩横川闻言,脸色当即一变,显然他是清楚的。
“看来你也是知的,我妹妹她死的时候,才十五岁不到,韩宇哲那个丧尽良心的畜生,不,他连畜生都不如,他怎么敢的!”贺兰景脸上青筋凸起,可见他此时是如何之愤怒,“我左思右想,不过就是凭着他有个好爹,替他抹平了此事,对不对?”
韩横川说不出话来,他也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这种丑闻:“贤侄,你误会了,此事……并非你想得那样。”
“那你可敢对天发誓?若你有半句虚言,便叫你韩家绝后,如何?”
韩横川不说话了,贺兰景见此,笑得愈发大声:“你和你那个畜生儿子,简直一模一样,表面装得五
六,实则背地里什么脏的臭的都来,你可知道为何我大姐愿意替我隐瞒……”
“你住!”贺兰萦惊恐地喊道。
“大姐,事到如今你还遮遮掩掩什么?韩家二少夫
贤惠持家的名声你还留恋呢?”贺兰景显然对贺兰萦没多少姐弟之
,此刻将火撩到她身上,明显就是为了拉她下水,“韩宇哲那个畜生
声声对你一心一意,还说什么江湖
不在意绝后,可背地里不知道弄死了多少无辜少
,又生了不知道多少私生子,你不是都去瞧过了,养得可比我亲外侄
还要
贵呢。”
“你住你住
!你说过不会对别
说的!贺兰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
!”
贺兰萦气得眼睛通红,是,她的婚姻早已裂,韩宇哲只在成婚前两年对她柔
蜜意,之所以不往家里抬妾,一是顾忌当初对放剑山庄的承诺,二来是为了有个好名声,能够在青衣教占据更高的地位。
为了体面,也为了儿,贺兰萦也愿意配合。
可韩宇哲他怎么敢的,他居然要收养那个贱生的贱种当养子,还要养在她的名下,呵!他也配!
两姐弟这番开,简直惊呆了所有吃瓜群众,这……要不要这么劲
啊?!但如果两
说的是真的,那韩二少确实很不是个东西。
在这之中,贺兰固是最无法接受的,他不明白,非常地不明白:“为什么!大姐,三哥,为什么韩宇哲犯下了错,你们却要杀了山庄所有?大哥的小儿子乐乐今年才四岁,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贺兰景闻言,转过来,定定地看着贺兰固,许久忽然笑了一声:“贺兰固,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明明是个应该在暗角落里发烂发臭的
,为什么你能长成这个样子?你就没有一点自尊吗?你为什么还能怜悯那些
?”
贺兰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偏执的男,是他温文尔雅、饱读诗书的三哥,事实上在这之前,他心里其实一直是将三哥当做前进动力的目标。
三哥能不靠家里考取功名,那么他应该也能……贺兰固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
“贺兰家的血太脏了,咱们的爹,一个滥又无用的男
,他眼里只看得到大哥和二哥,我们呢?就跟小猫小狗一样,想起来的时候看一眼,想不起来就随便我们长大,后院的
一个接一个,也就大娘还愿意陪他演戏,天天折腾这个,折腾那个,两
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
血了。”
“还有大哥,和咱爹真是一脉相传,不仅长得像,滥这一点也很像,你知道阿音是怎么被那个畜生糟蹋的吗?是咱们的好大哥,要不是他带着阿音出去,怎么会被那个畜生盯上!”
“还有咱们的好二哥,他倒是不滥,但你应该还记得吧,小时候咱们二哥可没什么锻造天赋,你知道他为什么能炼成屠冤剑吗?”
贺兰固有些不太敢听了,因为他意识到事实可能比他想得还要可怕。
“因为他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古法,竟用命铸剑!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他铸剑不让任何
进去了吧?因为这方法见不得
,他简直是个魔鬼!”
命?!
这话一出,简直叫所有哗然,这也……
“所以,自他手里出去的剑,剑未见血,早沾了命,见过血的剑,当然比一般的剑要锋利许多!”贺兰景说这话时,面无表
,却格外地
沉,“我就是用他铸的剑,杀了他,也算是替那些铸剑的
报仇了。”
“……那四哥呢?”
“他啊,不过就是个大哥二哥的应声虫,大哥二哥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做,你以为二哥为什么会愿意替他锻造宝剑?”
贺兰固不明白:“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他向咱爹立下了誓言,无论大哥二哥谁继承了山庄,他都会成为下一任庄主手里的一把利剑,他手里沾的命,可不比你二哥手里少啊。”
好家伙啊,这就全员恶?!
“所以啊,贺兰家的血太脏了,死绝了才好,你,我,大姐,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哈哈哈!”
贺兰景是个疯子,此时此刻,所有脑子里都形容了共同的认知。
不过能杀自己全家的,
也着实正常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