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产过的。由于这次疏散安置任务太重,驻地老乡家里无法安置所有的行动不便的 同志,于是这几位怀孕四、五个月和刚生产过的
同志,于是这几位怀孕四、五个月和刚生产过的 同志就只有随梅花支队行动了。刘主任命
同志就只有随梅花支队行动了。刘主任命 赶来一挂大车,卸下几十个木箱子,里面装满了分区军械厂制造的手榴弹。梅花支队的几支队伍除一、二分队的队员和白校几个
赶来一挂大车,卸下几十个木箱子,里面装满了分区军械厂制造的手榴弹。梅花支队的几支队伍除一、二分队的队员和白校几个 部有自己的自卫武器外,再就是白校警卫班的几只长枪了。范大姐让支队所有的
部有自己的自卫武器外,再就是白校警卫班的几只长枪了。范大姐让支队所有的 每
每 领上两颗土造的手榴弹,这就是我们全部的武装了。我悄悄叫过宋丽,把我原来的枪给了她,她在三分队算是大姐姐了,她接过我的枪,脸涨的红红的,说了声“大姐,太谢谢了。”
领上两颗土造的手榴弹,这就是我们全部的武装了。我悄悄叫过宋丽,把我原来的枪给了她,她在三分队算是大姐姐了,她接过我的枪,脸涨的红红的,说了声“大姐,太谢谢了。” 
 我们连夜出发了,路很难走,但谁也没有叫苦,听着身后远处隆隆的炮声,大家心里都有些紧张。我们马不停蹄地走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的清晨我们的队伍停在一条小山沟里休息,六团的警戒部队派出去后,我们一、二分队的这些大姐姐们赶忙分散到其他分队,帮小姑娘们解绑腿、挑水泡并处理一些紧急 况。看着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喘息的队伍,我暗暗点
况。看着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喘息的队伍,我暗暗点 。白校都是些十几岁的小姑娘,最大的不过二十来岁。由于学医须要有一些文化底子,听说她们大部分是大户
。白校都是些十几岁的小姑娘,最大的不过二十来岁。由于学医须要有一些文化底子,听说她们大部分是大户 家的
家的 孩,还有一些来自城镇。这样的连续急行军,连我都有点受不了,可这些小姑娘除少数几个因来例假掉了眼泪以外,没有
孩,还有一些来自城镇。这样的连续急行军,连我都有点受不了,可这些小姑娘除少数几个因来例假掉了眼泪以外,没有 掉队,也没有
掉队,也没有 叫苦。部队安顿下来后,范大姐招呼各分队
叫苦。部队安顿下来后,范大姐招呼各分队 部开会,我因为被指定为支队助理员,也参加了会议。荆团长介绍了
部开会,我因为被指定为支队助理员,也参加了会议。荆团长介绍了 况:这两天我们大踏布向西,已经走出100 多里,离开了中心区,也避开了敌
况:这两天我们大踏布向西,已经走出100 多里,离开了中心区,也避开了敌 突击的主要方向。据分区的敌
突击的主要方向。据分区的敌 通报和六团的侦察员报告,敌
通报和六团的侦察员报告,敌 这次共布置了里外三层包围圈,我们现在距敌
这次共布置了里外三层包围圈,我们现在距敌 的第一道包围圈只有20多里地了。敌
的第一道包围圈只有20多里地了。敌 的包围圈仍在逐步缩小,也就是说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荆团长说:“冲出这道包围并不难,难的是不能惊动敌
的包围圈仍在逐步缩小,也就是说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荆团长说:“冲出这道包围并不难,难的是不能惊动敌 ,否则被敌
,否则被敌 两面夹击就麻烦了。”他提出,六团以主力攻击敌
两面夹击就麻烦了。”他提出,六团以主力攻击敌 的一点,迫其增援,梅花支队则抓敌
的一点,迫其增援,梅花支队则抓敌 的空子钻过去。大家同意了他的计划,荆团长留下两个连,带主力继续向西去了。大家心里都很紧张,敌
的空子钻过去。大家同意了他的计划,荆团长留下两个连,带主力继续向西去了。大家心里都很紧张,敌 越来越近,身边的战斗部队却少了一大半。我们隐蔽在山沟里,听到枪声越来越清晰,天快黑的时候,都能看到敌
越来越近,身边的战斗部队却少了一大半。我们隐蔽在山沟里,听到枪声越来越清晰,天快黑的时候,都能看到敌 宿营燃起的炊烟了。天刚黑下来,西北方向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面前的敌
宿营燃起的炊烟了。天刚黑下来,西北方向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面前的敌 果然被调动了,我们爬上山
果然被调动了,我们爬上山 ,能看见大队的敌
,能看见大队的敌 向西奔去。大约两小时之后,敌
向西奔去。大约两小时之后,敌 都过完了,我们乘机钻出了敌
都过完了,我们乘机钻出了敌 的封锁线。第二天的傍晚,我们在预定地点与荆团长他们会合了。部队基本没有什么损失,原来他们捅了敌
的封锁线。第二天的傍晚,我们在预定地点与荆团长他们会合了。部队基本没有什么损失,原来他们捅了敌 的马蜂窝后,马上也找空子钻了出来。
的马蜂窝后,马上也找空子钻了出来。 
 队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休息了一天,侦察员来报,我们两天前在西面打的那一仗可能让敌 嗅出了什么,现在敌
嗅出了什么,现在敌 第二道封锁线西线的主力水原旅团正在向西移动,并缓慢地向心夹击。我们在两道封锁线之间不能久留,否则被敌
第二道封锁线西线的主力水原旅团正在向西移动,并缓慢地向心夹击。我们在两道封锁线之间不能久留,否则被敌 发现非常危险。荆团长想了想说:“敌
发现非常危险。荆团长想了想说:“敌 在移动中,肯定有空子钻,我们向东去,到敌
在移动中,肯定有空子钻,我们向东去,到敌 的鼻子底下去!”等我们钻到敌
的鼻子底下去!”等我们钻到敌 封锁线跟前时却发现敌
封锁线跟前时却发现敌 虽在移动中,但队形很完整,我们跟着敌
虽在移动中,但队形很完整,我们跟着敌 转了两天也没有找到
转了两天也没有找到 绽,却几乎被敌
绽,却几乎被敌 压回了原先的地域。那天一下午,荆团长都紧锁眉
压回了原先的地域。那天一下午,荆团长都紧锁眉 ,天黑前,他把我们叫到一起说:“看来非打不可了!”大家心里都是一惊:敌
,天黑前,他把我们叫到一起说:“看来非打不可了!”大家心里都是一惊:敌 围上来怎么办?荆团长看透了大家的心思,拿树枝在地是画了个简图解释说:“敌
围上来怎么办?荆团长看透了大家的心思,拿树枝在地是画了个简图解释说:“敌 的封锁线虽然没有漏
的封锁线虽然没有漏 ,但有薄弱环节。齐家沟纵切敌
,但有薄弱环节。齐家沟纵切敌 的封锁线,只有伪军一个中队警戒,我们就从这里冲过去!为给敌
的封锁线,只有伪军一个中队警戒,我们就从这里冲过去!为给敌 造成错觉,我们只动用少量兵力,伪军夜里听见枪声不敢出来应战,我们也不准备消灭它,冲过去就行。”天黑以后,部队开始行动了。六团以两个营泰山压顶般的压向齐家沟两侧的山梁,迅速解决了敌
造成错觉,我们只动用少量兵力,伪军夜里听见枪声不敢出来应战,我们也不准备消灭它,冲过去就行。”天黑以后,部队开始行动了。六团以两个营泰山压顶般的压向齐家沟两侧的山梁,迅速解决了敌 少量的警戒兵力,只以一个连向沟里的伪军发起了攻击。尽管我军枪声稀疏,伪军果然也只敢
少量的警戒兵力,只以一个连向沟里的伪军发起了攻击。尽管我军枪声稀疏,伪军果然也只敢 放枪,不敢露
放枪,不敢露 。梅花支队在六团的掩护下迅速从敌
。梅花支队在六团的掩护下迅速从敌 营地近旁穿
营地近旁穿 出去。六团的那个连与敌
出去。六团的那个连与敌 纠缠到天快亮,待
纠缠到天快亮,待 军援兵赶到,作出不支的样子退回二道封锁线里面去了。
军援兵赶到,作出不支的样子退回二道封锁线里面去了。 
 连过敌 两道封锁线,大家都很兴奋,看来敌
两道封锁线,大家都很兴奋,看来敌 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就要跳出敌
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就要跳出敌 的包围了。可荆团长的表
的包围了。可荆团长的表 却越来越严峻了。第二天晚上部队宿营以后,他把
却越来越严峻了。第二天晚上部队宿营以后,他把 部们召集到一起说:“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道封锁线了,大家千万不要松懈。因为出了这道封锁线,就是浅山区和平原地区,有利于敌
部们召集到一起说:“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道封锁线了,大家千万不要松懈。因为出了这道封锁线,就是浅山区和平原地区,有利于敌 机动而不利于我们隐蔽。因此我们还不能惊动敌
机动而不利于我们隐蔽。因此我们还不能惊动敌 。”接着他下了一道命令:全体彻底轻装,除武器、
。”接着他下了一道命令:全体彻底轻装,除武器、 粮和随身衣物外其余物品,包括被褥全部丢弃。看着大家吃惊的表
粮和随身衣物外其余物品,包括被褥全部丢弃。看着大家吃惊的表 ,他解释说:“外围封锁线的敌
,他解释说:“外围封锁线的敌 实际上是敌战役机动兵力,发现我军的动静就会扑上来,但不发现主力不会全力扑下去。因此,我们的战术就是和敌
实际上是敌战役机动兵力,发现我军的动静就会扑上来,但不发现主力不会全力扑下去。因此,我们的战术就是和敌 捉迷藏,露一点
捉迷藏,露一点 给敌
给敌 看,等他们扑过来就躲开,带着他们钻山沟,等把他们拖的筋疲力尽,经麻木了,我们就可以钻出去了。不过,我们也要准备自己筋疲力尽。所以要彻底轻装,”轻装的命令下达了,大家把所有的家当都丢掉了。当晚,我们就开始和敌
看,等他们扑过来就躲开,带着他们钻山沟,等把他们拖的筋疲力尽,经麻木了,我们就可以钻出去了。不过,我们也要准备自己筋疲力尽。所以要彻底轻装,”轻装的命令下达了,大家把所有的家当都丢掉了。当晚,我们就开始和敌 捉起了迷藏。我们刚一露
捉起了迷藏。我们刚一露 ,果然就有大队敌
,果然就有大队敌 跟上来,我们翻山越岭将敌
跟上来,我们翻山越岭将敌 甩掉,然后在引敌
甩掉,然后在引敌 出动。这样跟敌
出动。这样跟敌 在山里转了两天,敌
在山里转了两天,敌 果然开始麻痹了。这天我们从封锁线上调出一大
果然开始麻痹了。这天我们从封锁线上调出一大 敌
敌 ,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后面,大概以为我们是这几天屡次出现的小
,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后面,大概以为我们是这几天屡次出现的小 骚扰部队,想讨点便宜罢了。我们故意和敌
骚扰部队,想讨点便宜罢了。我们故意和敌 兜圈子,转了一天一夜以后,我们开始有意把敌
兜圈子,转了一天一夜以后,我们开始有意把敌 引向北面,待走出半天的路程,不等天黑下来,留一个连继续诱敌向北,大部
引向北面,待走出半天的路程,不等天黑下来,留一个连继续诱敌向北,大部 马突然向东南急进,抢出敌
马突然向东南急进,抢出敌 闪出的缝隙。
闪出的缝隙。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高强度的强行军,部队从一开始向南,就几乎一直是一路小跑,姑娘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我们这些成天跑 况的“老兵”也开始吃不消了,暗暗盼着停下来歇
况的“老兵”也开始吃不消了,暗暗盼着停下来歇 气,哪怕是一分钟也好。可从前面不断传下来的命令始终就是一个字:“快、快、快!”一直急进了两个小时,部队才停下来,大家喘还没有喘匀,前面又传下了命令:全体
气,哪怕是一分钟也好。可从前面不断传下来的命令始终就是一个字:“快、快、快!”一直急进了两个小时,部队才停下来,大家喘还没有喘匀,前面又传下了命令:全体 兵将
兵将 发全部塞进军帽,解下绑腿,每5
发全部塞进军帽,解下绑腿,每5  为一组用绑腿连在一起。大家的心立刻又通通地跳起来:生死关
为一组用绑腿连在一起。大家的心立刻又通通地跳起来:生死关 到了,脱离险境就在这最后的一冲了。出发的命令还没有下来,却见黑暗中从前面摸下来一队黑影,每到一组
到了,脱离险境就在这最后的一冲了。出发的命令还没有下来,却见黑暗中从前面摸下来一队黑影,每到一组 兵面前就有两
兵面前就有两 出列,分别站在
出列,分别站在 兵小组的
兵小组的 尾,并将绑腿栓在自己的胳膊上。我心中一热,荆团长想的真周到,这群小
尾,并将绑腿栓在自己的胳膊上。我心中一热,荆团长想的真周到,这群小 兵都已经跑的筋疲力尽,有老六团的战士们在
兵都已经跑的筋疲力尽,有老六团的战士们在 兵队伍里,大家都放心多了。冲刺开始了,行军的队伍从单列变成了四列并排,一声不响地默默向前奔去。没跑多远就进
兵队伍里,大家都放心多了。冲刺开始了,行军的队伍从单列变成了四列并排,一声不响地默默向前奔去。没跑多远就进 了封锁地带,这时我们才明白荆团长为什么下了那样的严令。敌
了封锁地带,这时我们才明白荆团长为什么下了那样的严令。敌 在这条封锁线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整个封锁线的纵
在这条封锁线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整个封锁线的纵 竟有数里地宽,这个范围内的大树都被砍掉或烧掉,露出光
竟有数里地宽,这个范围内的大树都被砍掉或烧掉,露出光 的土地,月光下行进的队伍一览无余。在封锁线内隔不远就有一堆篝火,在篝火旁边我们看到倒毙的敌巡逻兵。大家都明白,危险近在眼前,每一分钟的耽搁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因此都咬着牙拼命向前赶。走了一小时左右,还没走出封锁线,但多数
的土地,月光下行进的队伍一览无余。在封锁线内隔不远就有一堆篝火,在篝火旁边我们看到倒毙的敌巡逻兵。大家都明白,危险近在眼前,每一分钟的耽搁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因此都咬着牙拼命向前赶。走了一小时左右,还没走出封锁线,但多数 都已经迈不开腿了,几乎每个小组都是被六团的战士前拉后推,跌跌撞撞地向前挪,几位怀孕的
都已经迈不开腿了,几乎每个小组都是被六团的战士前拉后推,跌跌撞撞地向前挪,几位怀孕的 同志
同志 脆就是被六团的战士架着望前奔。这时我从心里佩服荆团长,要不是他指挥得当,今天不知会有多少
脆就是被六团的战士架着望前奔。这时我从心里佩服荆团长,要不是他指挥得当,今天不知会有多少 兵掉队!
兵掉队! 
 终于见到前面的树林了,大家象见到救星一样扑了进去,躺在地上走不动了。这时荆团长从前面跑了过来,将几位主要 部叫到一起急切地说:“现在还没有到达安全地带,此处不能停留,大家再咬咬牙,翻过前面的
部叫到一起急切地说:“现在还没有到达安全地带,此处不能停留,大家再咬咬牙,翻过前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