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是吗?”
“真的,认识你以后,我的身体也变成现在这样以后才变的。”
“真的只要现在好就好?”
“是啊!像做就是为了燃烧殆尽所有
力只为一瞬间,所以只有现在 才重要,只有现在才是一切。”
凛子的刹那主义是快感加
的结果造成的吗?久木正思索着,凛子 又低声说:
“抛弃现在而谈明天或明年会如何如何,或许就什么也做不成了,我 才不要为那种事后悔。”
听着凛子这番话,久木又想起水的话。
按凛子那只有现在才重要的刹那主义去分析的话,水一心为工作而 活的生活方式又算什么?
久木简短说明了水的病
后,“我去看他,他说后悔没有多玩一玩。”
“我非常了解那种心。”凛子轻轻把脸贴在久木胸前,“你呢?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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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不怎么会……”
“太好了,”凛子额轻擦他的胸,“我们都不后悔。”
“当然。”
“就说嘛!现在最重要。”
久木点着,想到了自己的年龄。
8.男的舞台
他现在已年过五十,比凛子大很多,作为男,这个年纪或许已经是
生的最后舞台了。从此以后,就算收
增加,地位提高,也不是那么快 乐的事。
作为一个男,或者说作为一只雄
动物,为了追求恋
、玩味活在
中的实感,此时当是仅剩的最后机会。
“我也变了……”
“什么变了?”
“很多很多。”
或许凛子真的是在和自己谈恋以后改变了。
她在方面原不是这样
多欲的
,以前她对
几乎毫不关心, 是现在难以相信的淡泊和清洁,她曾半是羞怯半是懊恼地说变成这一切都 是你的缘故。
确实,凛子在方面有着判若两
的改变,姑且不论清洁这个词用得 是否得当,光是感觉淡泊这一点,就知道她在
方面原是不成熟而且保守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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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让那种的躯体开花成熟,知晓
处的欢愉,他 欣然接受。
但是再稍微反省自身
处, 久木觉得自己受到凛子的影响也很 大。 例如在
方面,久木原是打算引导凛子,让她苏醒,但不知不觉中自 己也整个浸溺其中,无法自拔了。当初还打算教她的,没想到自己渐渐的 反被那魅力所吸引,如今陷
再也无法回
的地步。
不仅在世界,从工作到家里,以至和太太之间几近离婚的状态, 不能不说是受到凛子的牵拖。愈是了解凛子把一切都赌在和自己的
上, 他就愈无法抛舍她,而在给予相应的回报过程却发现自己也坠
到了同样 的
度。
再说到生活方式,他逐渐倾向于只有现在才重要、只为现在倾注全力 的刹那主义,也是受到凛子的影响。
原以为自己年纪较大,可以引导一切,没想到立场逆转,反而是自己 被引导。
“是啊……”
久木叹了气,凛子追究似地问:“怎么了?”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觉得只有他们二被迫渐渐脱离了周围众
似的。在那种实际感受中,他原打算牵引对方,到
来却反被拖着走, 他惊讶于这样的自己,不觉发出叹息,却不是真正心有所忧。
到这个地步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对沉溺在那自自弃堕落心绪中的自 己,他半是愕然,半是谅解。
“真的感觉心非常好。”
夜未央,在黄昏之时开始的余韵中,肌肤相触地躺在床上,这种 放
不羁不事生产的状态,不知为什么就是令
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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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继续逗弄着凛子的,凛子用手轻触久木的阳物,两
正委身 于这种嬉戏的感觉中,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凛子突然一下子紧紧抱住久木。
知道这房间电话的只有他们两个,而且他们谁都没有告诉家或朋友。
不知为什么电话持续响个不停。
会不会有知道他们在这里而打来的呢?
久木想起刚才在窗边观赏过凛子的姿,可是那
形从外面不可能看 得见。
铃声继续响着,响到第六声时久木挺起上身,凛子却抓住他的手臂:“不 要接!”
就这样一直响了十几声后才戛然而止。
“会是谁?”
“不知道。”
久木低语,想起家中。
不会的,太太是不可能知道这个房间的,会不会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过去,久木每次在外过夜都会挂念家里,担心自己不在时家得了急 病或发生意外。当然他
即使不在家,只要告知去处就行了,但是开始和 凛子一起出行以后,不是蒙混去处,就是随便说个饭店名字,万一家里真 有急事也联络不上。
这种时候,手机最管用,只是和凛子约会时他几乎都关机。因为两 在一起时,太太或公司打电话进来就麻烦了。为此久木一般不用手机。除 非久木打回去,否则不会知道家里
形。不过像现在突然有电话打进来, 还是让
在意。
他没告诉过太太这个房间的电话,她应该不会打来,但又怕家里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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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心里还是不安。
凛子也一样。
已经冷淡到极点的先生暂且不提,万一是娘家的母亲有什么事,那么 除非她打电话过去,否则无从确定。
这种对方完全不联络只能自己主动联络的单方通讯方式,是不想让 知道去处留宿在外的男
最担心的。如果真有心抛舍家庭,这种事应该可 以不必在乎,但现在两个
都在意,正是因为还不能
脆地抛舍的缘故吧?
电话铃声停止后,久木问凛子:
“这里的电话你告诉过什么吗?”
“我没告诉过任何。”
那么可能只是单纯的错打来的。
久木这样告诉自己,试图消除心中的不安,但是不可否认电话铃声仍 然冲淡了先前浸泡其中的余韵。
“起来吗?”
凛子眼缠地说:“又想出去玩了。”
自从二月中旬去过下雪的中禅寺湖以来,两一直在涩谷的房间里幽 会。这房间最适合他们避
耳目相约见面,但如果有刚才那样的电话打进 来,就会让他们觉得好像受到监视一般无法安稳。
“樱花就要开了,我们去赏樱,住樱花旅馆吧!”
“太好了,好高兴哦!”
凛子轻捶久木胸表示喜悦之
,突然伸手到他喉咙,“如果爽约我就 勒死你。”
“若是被你勒死,我也满足。”
“那我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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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双手触及久木脖子做绞勒状,立刻又放弃似地松手,“对了,阿部 定那本书还没给我看哩!”
她说的问案刑警的那本笔录,在调查室里也很受欢迎,现在被一个同 事带回家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