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典志在必得,各地的凤教高手都赶往南坡镇,刚才和你交手的便是凤教之人。除了凤教,江湖中对凤舞功感兴趣的大有人在,这次凤舞功重现江湖,怕是要引起一场风暴。
今天距七月十五还有七天,靖英兄弟大概已经到了,正在等我。我因故耽误了时日,幸好这边事端及时得到解决,否则还要晚上两日。凤教对此次去往南坡镇的高手必然怀有敌意,但以靖英的武功,求自保应该不难。」陈玉娇问道「任大哥说的靖英就是我哥哥说的那个风流种张三公子吧。」「不错,靖英为人虽然风流不羁,但性情侠义豪爽,与我甚是谈得来,且天赋过人,将来有望成为武林中首屈一指的人物。」陈玉娇哼了一下,没有作声。片刻说道「任大哥,我也去助你一臂之力。」「此去若是想插手事端,可能免不了恶战,姑娘不必犯险。」「任大哥是看不上我的薄技了。」陈玉娇道,「我学艺十八年,一直没有机会一试身手,如今正好有了机会,任大哥不带上小妹,我自己去便是。」任大勇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姑娘应该是初涉江湖,江湖经验尚欠,……哎,好吧,但姑娘要时刻小心,依我行事。」任大勇和陈玉娇来到镇外,远远地看见镇上几点灯火。「到了,就是这里。」任大勇道。
远处影影绰绰几个黑影闪过,一个黑影背着人,还有几个跟在后面。后面的人有个问道,「是谁把地使伤成这样?」背人的那个人答道:「张靖英,我们在客栈里和他交了手。」话音清清楚楚地落到任大勇的耳朵里。这任大勇耳眼似能通,眼力可在黑夜中通过一点点亮光看见百丈之外的蝇头小字,双耳能辩十丈外树叶飘落之声。这声音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任大勇借月光仔细看去,「是凤教的平人使者,背后背着的是沌地使者,这沌地使者乃武林中一流的高手,能把他打成这样,对手定是端的厉害,刚才人使说是靖英兄弟,不知道靖英兄弟有没有受伤,按理说靖英兄弟目前该不会和地使硬拼。」任大勇低声说道。
任大勇正思索间,那背人的平人使者说,「听黑头说,张靖英也该是受伤不轻,怕是躲起来疗伤了。」任大勇心里一惊,「不好,靖英出事了。」忙对陈玉娇说,「我们得赶紧去找靖英,你跟在我后面,路上不要与人纠缠,我们现在要找人。」太阳渐渐升起,任大勇已经找了两个时辰,心里暗自焦急。于是来到离镇外二里处,对陈玉娇说:「我要招唤一下靖英,但这样可能会引来劲敌,你要有准备,不要与他们纠缠,我们现在要找人。」陈玉娇点点头。
任大勇一声长啸,啸声雄厚悠长,余音不衰。
任大勇知道,只要张靖英还有两成功力,便会用自家的独门秘籍回答自己。
任大勇止住啸声,他知道张靖英出事了,此刻张靖英处靖一定非常凶险,如果是张靖英主动藏了起来,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通知自己,而现在半点线索也找不到,也不见他回答自己,说明真的是出事了。任大勇心头发凉,这时他想起一个人:童枫。张靖英曾说起,这个童枫很可疑。他放着城里的大宅子不住,却要到这镇子外盖了个大院来住,且南坡镇的传说和他这个镇子里唯一的武林中人会不会有关系?张靖英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在这个镇子里,能够藏住一个人的只有童枫。
任大勇正思索间觉到后面有人,只觉几个人身形快如闪电,却并不急于靠近。任大勇暗忖:「看来凤教主尚未到此。」转头对陈玉娇说,「我们这就去童枫家里。」此时童枫异常惊慌,张靖英对他的一笑让他确认,来人必是任大勇。他暗忖:「不是说任大勇至少两天后才能到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知道,任大勇可能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他必须立刻赶回家中应付任大勇。他现在不能逃,因为自己家在镇外旷野,听啸声可能离得不远,自己一跑便会暴露在任大勇能通鬼的耳目之下。也不能呆在地下,自己进来之时,不知机关是否留下痕迹,半点的蛛丝马迹在任大勇这样的对手面前,也可能是非常危险的。且自己的行为一旦被人发现,让任大勇探了出来,任大勇必会到家里拆墙断壁,掘地三尺。那样密室定会暴露。但要他现在放了张靖英,他实在是心有不甘,他想等待机会,最好是任大勇和张靖英一样与人交手身受重伤,他就可以放心地杀掉张靖英后逃掉。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交出张靖英,张靖英自命侠义,非嗜杀之人,念在自己没有加害于他,应该会放过自己。
童枫急匆匆地把机关掩好,赶回庭院,松了口气,正准备回到卧室,只见眼前人影一晃,一个汉子站在面前。
童枫一顿,抱拳道,「任大侠到此有何贵干?」「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我的一个朋友,名叫张靖英。」
「你说张三公子呀,他不曾到过寒舍。」
「童大侠能否让我四处看看。」
「任大侠请便。」
地下室内,伸手不见五指,一对新婚夫妇完成了独特的「洞房之夜。」两个人的手都没有自由,一个双手被锁链扯在两边,一个双手被绳索反绑吊在背后。
柳香香趴在张靖英的身上睡了过去,张靖英闻着柳香香诱人的体香,身上感触着柳香香柔软的娇躯,心中仍然久久不能平静。他感到惬意和幸福,也为自己和柳香香的命运担忧,如果这次真的能逃过此劫,他愿意和柳香香厮守终生,不再沾花惹草,不再风流快活……。脑袋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柳香香在他身上动了一下,喃喃地问道,「想什么呢?」「你醒了,该多睡会儿,这两天来你都担惊受怕,没睡过觉。」「你胸口的铁链凉,我睡不踏实。」
「饿不饿?」
「不饿。」
「现在还疼不疼。」
「……疼……」
「对不起……我……」张靖英嘿嘿地笑了起来柳香香在他颈上咬了一口张靖英呵呵笑了笑,「我在想,任兄能不能找到我们,这地下室不会很深,否则时间长了人会感到气窒,但听童枫跑出去的脚步声,应该是向旁侧挖了很远,这里正上方不是童枫的家院。
且墙壁和顶棚都是用很厚的岩石砌成,外面决难听到响动。如果你嗓门大喊一喊或者有力气使劲撞撞墙,任兄或许会听到,但看你这么娇弱,怕是不成了,我也没有力气。……应该还另有通风口……「「别想了,我们这样死在一起也好。」柳香香轻轻地说道。
张靖英两腿抬了一下,把柳香香的身体向上送了一点,用嘴轻吻着柳香香耳朵脸颊和鬓间的秀发,柳香香嗯呜地应着。
童枫送走任大勇后,一天半的时间过去了,童枫焦躁不安地等着。
一个人走了进来,低声说:「任大勇和凤教的人在镇那头打起来了,一时过不来。」「真的,确实看清了吗?」
「虽然离的稍远,但能肯定,那汉子便是任大勇,尤其那一身武功不会有假,凤教几十个高手被他打得乱七八糟。」童枫一个跨步越出门外,直奔密室的入口机关而去。
童枫打开机关,拿了火折子,刚要进去,忽然一个女子声音飘来:「果然不出所料,童大侠家中有蹊跷。」童枫大惊,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绿衣姑娘站在身后,腰间一口长剑,目光冰冷,看得他毛骨悚然。那绿衣姑娘便是陈玉娇。
童枫见只姑娘一个人,忙定了定,「姑娘何人。」说话间身形一纵,一掌劈向陈玉娇面门。
陈玉娇并未躲闪,瞅准来势单掌一顺化解了招式,接着向前一推,童枫只觉得一股炽热迎面而来,他没想到这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姑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