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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英来到床前,惊呆了。一个绝世美女躺在床上,这女子满脸是泪,梨花带雨;一双妙目似秋水泛波,两道弯眉胜春柳抽叶,浅红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娇嫩的脸庞静静地绽羞。两臂盘绕着几道绳索,双手反背在身后。外面衣衫已被解开,内衣被除去,两点幼嫩的乳头嵌在一对的莲花般雪白的乳房上。腰间两道优美的曲线划向雪白丰腴的大腿,浓密的私处随着小腹的起伏似乎微微蠕动。
张靖英呆了,僵在那里,他阅女无数,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美女。人们常说貌若天仙,可天仙到底长的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现在张靖英要说:「如果谁不知道天仙什么样子,来看看眼前的美女就知道了。」张靖英脑袋中一片空白,这个世界凝固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心摇曳,从来没有什么让他忘乎所以。
就这样,张靖英足足站了半顿饭的功夫,志才从爪哇国飞了回来,他意识到刚才自己非常危险,如果对手从后面偷袭,自己将凶多吉少。幸亏对方不明所以,且忌惮自己的武功,才没有贸然出手。这女子如此美貌,若是对手心有不甘赌命一搏,怕是已经得手。心念及此,心中惊惧,出了一身冷汗。
张靖英定了定,收起纷乱的思绪,扯过褥布裹在女子身上,抱起女子,一转头,看也没看紫脸人一眼,一个闪身纵了出去。
「就这么让他走了?」黑衣人站在紫脸人身旁,心又不甘。
紫脸人脸上抽搐,无比怨毒地从嘴迸出一句话,「张靖英,难道天下的美女你都想占尽吗?如果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你好看!」张靖英抱着女子疾奔,怀中的女子呼吸让他感到阵阵眩晕,他能感到她心跳。来到一处四处无人的荒野,把女子放在地上,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女子松绑解穴,于是撩起褥布一手抄断绳索,用手搭住女子手腕,确认了被封的穴位,盖上褥布,手一挥,解开女子穴位。
那女子拉住褥布坐了起来,忐忑地望着张靖英,美丽的脸庞在月光下愈发圣。张靖英没有说话,那个风流倜傥的张三公子从不如此木讷,此刻他只会静静地呆在一旁,静静地等待……月色清凉,月色迷人,月亮此刻正在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任何言语。
良久良久,那女子开口,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你是什么人,救我来要干什么?」「我叫张靖英,刚才看到有人行色诡异,便跟踪过去,把姑娘救了下来,我不会侵犯姑娘。」张靖英听到女子舒了一口气,「多谢公子相救。」又是沉默,两人继续注视着对方……
东方露出鱼肚白,那女子微微低下了头,「我的身体被那淫贼和公子看见,我必须嫁给你们两人当中的一个,我不想嫁给那淫贼,那样我生不如死。如果公子不嫌弃,我愿跟随公子终身。」张靖英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又在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想不到这个天仙般的女子脑袋还这般古董,必是受到三从四德贞节守身的教化太多了。张靖英正发楞间,那女子又说,「如果公子不愿意,我死在这里便好。」张靖英心中一热,气往上冲,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抛在脑后,说出了自己从未承诺过的一句话「我会和你一辈子相守的。」那女子抬起头来,看着张靖英,好像如释重负,「公子,我叫柳香香,我们回家吧。」张靖英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人世,为什么来到这里,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张靖英脱下自己的长衫递给女子,「先穿上我的衣服,回到镇里再换。」一间小屋内,张靖英和柳香香环顾四周,屋内凌乱不堪,空无一人。
柳香香头戴斗笠,面纱遮住了她天仙般的容颜,「刘婆婆不知在哪里,那天我被抓走时,刘婆婆不在家。」「刘婆婆是你什么人。」
「刘婆婆是外婆家的一个奶妈,我十三岁前和外婆在一起,后来外婆病死。外婆临死前把我托付给刘婆婆,刘婆婆继续在外婆家里拉扯了我四年,我从没有出过家门。后来家道中落,去年家乡那里流行瘟疫,刘婆婆领着我搬到这来,靠着以前的积蓄生活。刘婆婆让我戴上一个很逼真的面具,说我的面貌不可轻易示人,否则我的美貌会惹来麻烦,只有将来的丈夫才能看我的面容。昨天我摘掉面具正在屋内梳妆,外面刮风,我跑出去关门,没想到正好被那个淫贼看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昨天傍晚刘婆婆出去买菜一直没有回来。」张靖英目光一沉,「恐怕你的刘婆婆已经被人害死了。」深夜,客栈的一间下房内,化妆成老头子张靖英正在看着柳香香沉思:「自己此次来这里,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香香在自己身边不安全。但自己不在她身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又怕她有危险,那个童枫被自己抢走了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子,不知道恨成什么样子,说不定正伺机下手。现在送她回家再赶回来已经来不及。若是丢下朋友走掉,那决不是我张靖英所为。自己平生第一次化妆掩人耳目,为的是柳香香的安全,任兄会不会因为我化了装不认得我了……」正苦恼间外面阴风飒起,真气破空之声隐隐传来,张靖英心中一凛,「会不会是任兄来了。」张靖英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香香,你在房中不要动,我出去看看。」说罢一纵身跳了出去。
屋顶上三个人正在激斗,三个人武功都是很高,一个瘦高个子对打两个锦衣人。张靖英一眼便认出他们,里面没有自己想找的任兄,于是悄悄回身纵回客房。
柳香香问「张公子,什么事。」情言语中流露着关切。
张靖英心中一热,「没事,在找一位朋友。」
话音刚落,张靖英突然色一肃,一手拉住柳香香,站到墙角,把柳香香护在身后。
「屋内是哪位高人,不要鬼鬼祟祟。」一声不高不底的声音传了进来,第一个字刚说了一半,柳香香感到话音刺耳,头上一晕。张靖英立刻搭住柳香香的肩膀,柳香香感到一股气流传遍周身,立时觉得声音已不再刺耳。
张靖英心叫不好,来人内功极高,怕是遇上了劲敌,自己刚才出去时已倍加小心,但还是被人看到。张靖英感到这个镇子已经杀机四布,风雨欲来。
张靖英没有回话,那声音又传来,「阁下不说话,我就要进去了。」话音没落,窗户啪的一声被震的粉碎,一股狂风卷了进来,旋即一道黑影闪电般掠了进来,接着又一道黑影。
张靖英看清来人,一个面如黑炭,一个骨瘦如柴「原来是凤教的两位使者。」张靖英冷冷地说道。
瘦子打量着张靖英,「阁下是谁,看来武功不弱,但我并不认识阁下,身后的这位姑娘又是谁。」张靖英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知道我们之间并无过节。」瘦子阴阴地一笑,「既然阁下来到此地,就和我们有关系了。」黑脸人面无表情,「我们只想知道阁下的底细。」说罢抬起手掌,缓缓向前推去,突然身形暴进,挟着凌厉的掌风向张靖英扑来。
若是平时,面对这种对手,张靖英不会与他拼气力,他会利用柔劲和躲闪化解掌力,但是现在身后有柳香香,他不能躲,他别无选择,他已经开始后悔把柳香香带在身边了,现在他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柳香香。
张靖英手划了个圈,向前一送。只听「波」的一声,张靖英送出的混元真力与黑脸人的掌力相撞四散开来,屋子里的桌凳被震的粉碎,墙也塌了一大面。张靖英只觉得体内气血翻腾,「这沌地使者的内功极为刚猛深厚,不能这么硬拼。」张靖英想张靖英决定冒险,否则决无出路,他和身后的香香将马上死在二人手下。只见他身体原地一转,猛地窜出迎了上去右手食指一甩,直射黑脸人,黑脸人猝不及防,被玄阴指真气迫的暴退,几乎退出窗外,双掌一划方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