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中国电影中的「戴手铐的旅客」,要自己擒住窃贼。
他平时就看不上大立,认为大立抠门,且大立又性情倔犟,从来不买他的帐。
他就四处放风,声称十元钱一定是被大立偷走了。因为他丢钱前后,花钱从来很仔细的大立突然买了几本杂志。
其实,大立的钱是他父亲邮来的。大立喜好体育,上街时正好看见书摊上有卖体育杂志的,他就一咬牙一瞪眼,买了几本。
陆大立受到冤屈,岂能忍气吞声?就找到丢钱的那位理论。结果话不投机,两个人动起手来。大立人高马大,那同学渐渐处于下风了,情急之下,他操起了水果刀,要给大立放血。危急关头,大立举起椅子砸了过去,对方应声而倒,脑袋上血流如注,口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看样子是出人命了。
大立早已吓得丢了魂一般不知所措,不顾一切地逃了出去。不仅逃出了校园,而且还逃出了山东……
身负命案的他逃到哪里也无法落脚,看见警察就哆嗦,惶惶不可终日。最后,他逃到了人烟稀少的边境深山中,以野菜野果蚁鼠爬虫裹腹充饥,过着野兽般的生活,终日不敢出来见人。
某日,他正在林间追赶野兽,突然听到不远处响起枪炮声,吓得他赶紧往密林深处跑,哪想到只听「扑通」一声,他一只脚踩空,落进小陷阱里,他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低头看时,一根竹签已穿透了他的脚面,他被自己的血给吓晕了……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被五花大绑,面前站着的都是一些矮小黝黑翻嘴丑陋的热带人,他们哇啦哇啦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好像一群野兽在叫唤。他明白了,自己无意间越过了边界,落到了越南人的手中……
越南人将他当成了中国特工,一顿毒打后,他如实承认自己是中国的杀人犯,无路可逃才跑到了边境,误入越南境内……
于是越南人将他也送进了战俘营。战俘营的生活暗无天日,还要饱受欺凌虐待,他格外怀念家乡和亲人。可他能回得去吗?就算越南人肯放他,他敢回去吗?
他是杀人犯啊!是有家不能归,有国不能投的人啊!他在心里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觉得活着已经毫无意义了。
直到有一天,战俘营突然被押进来三个女囚,其中一个女囚还对所有的俘虏勇敢地唱起了热爱祖国的歌曲,他的心灵一下子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情绪激昂起来,心中翻腾着对祖国对家园的思念之情,更对那个女兵的勇气充满了钦佩。
在他眼中,那个女兵美丽无比,高贵圣洁。
当他看到越军当着所有战俘的面毒打轮奸这个女兵时,他被激怒了,他完全忘记了害怕,勇敢地怒吼起来。其结果就是,他和女兵同时受到了越军的凌辱,越军将他的鸡巴插进了女兵流淌着敌人精液的娇嫩阴道里。他是第一次插女人的屄啊,而且插的是一个勇敢坚强的女军人!女兵的阴道是那么温暖柔软润滑,那滋味是如此美妙,他几乎忘记了这是在战俘营的刑架上。可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越南人就又将他推入了痛苦的深渊……
从此,他每天都要待在囚室的门口,等待那女兵的身影出现。他们好像心有灵犀,那个女兵每次出去或归来,也要向他的牢房张望,当他们目光相对时,都感觉到了对方那令人心颤的柔情,还有那甜甜的爱意……
本已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他,心中又升腾起了对生命的热爱,对美好生活向往。
他多么希望自己这一生能和这个女兵生活在一起啊!
回国途中,他有幸和那个女兵坐在了一起,他感觉到了女兵身体温暖和柔软,想象着她的身体有多么美妙,还知道了她的姓名叫张嫩雨。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他看得出来,女兵是爱他的,那种甜蜜的感受他过去从未尝到过,今生也永远不会忘记了。
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女兵,女兵把他当成了战友,他却只是个可耻的逃犯。
于是,他对女兵说了谎,称自己是侦察兵,还胡说了个部队的番号,因为他怕女兵看不起自己。但是,他给女兵的他家乡地址是真的。
踏上祖国的土地后,迎接他的不是战友和亲人,而是警车和手铐。他在潜逃了近两年后,终于落入了法网。
被捕之后,他才知道,被他打倒的那个同学并没有死,只是受了伤,而且早已痊愈。但是他因为有投敌叛国行为,因此被重判为无期徒刑。于是,他又成了中国的囚犯。
父亲探狱时,曾把女兵写的信交给了他,可是他不敢回信,生怕女兵会因为他是罪犯而瞧不起他。他不愿破坏自己在女兵心中的形象。
后来,他在狱中考取了函授大学,属于有立功表现。还有一个犯人在狱中自杀,他凭着在医专学得的知识将那个犯人抢救过来,再次立功。于是被减刑,改判为二十年徒刑,现已服刑两年,还剩十八年的监狱生活。但是,漫漫十八年后,他的青春何在?他的女兵何在?
每看到女兵的来信他都会泣不成声,那勇敢美丽的女兵,永远是他心中的爱人。他无数次梦到女兵,梦中的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醒来时,他却更觉得绝望。他只盼着这个好姑娘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他坚信,这么好的姑娘,一定会找到配得上她的小伙子。
如今,他终于通过那个女兵的来信,得知她真的要结婚了,而且是和一个她真心相爱的英俊青年结婚。他放心了,他可以将自己的身世如实告诉那个他一直爱着的美丽勇敢的女兵了。尽管很遗憾,他不能去参加她的婚礼,但他相信,她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
信的结尾写道:「姐姐,尽管我衷心为你祝福,但我今生再不会爱别的女人了,假如我能活一百年甚至一千年,那么,我一百年一千年都只将爱一个女人,那就是你——我可亲可爱可敬的姐姐……」
信看完了,赟默默无语,雨仍在哭泣。默默无语的赟心中却翻腾着巨澜,他手中拿着信,眼睛看着娇妻,他明白了,尽管雨一直说她只爱他一个人,但她心中始终没放下这个陆大立。雨现在心里一定比他更闹腾,她对陆大立肯定有着极深的感情,那叫什么?那叫初恋啊!赟倒不在乎现在围在雨身边粘粘乎乎的那些男人,尽管他们没少占雨的便宜,甚至许多人操过雨,但是雨的心永远不会属于他们,雨不会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但这个陆大立却是不一样,看到雨读过信后那伤心劲,就知道,她还爱着他。赟无声地搂住了爱妻,心中却在酝酿着一个对付陆大立的计划。
八月三十一日,赟接雨出院。他们先是到赟家,因为赟的母亲要做一顿午饭慰劳未过门的儿媳妇。
伤筋动骨一百天,赟母亲的骨伤已基本痊愈,可以自由活动了。她做了一大桌丰盛饭菜,让雨敞开肚皮吃。饭桌上,赟的母亲疼爱地抚摸着雨的头发说:「多乖的姑娘啊,我就盼着你早日进我们家门呢。」
雨也确实乖巧,甜甜地说:「阿姨,我也早就想叫您一声妈妈呢。」
赟笑道:「那你现在就赶紧叫吧。」
雨娇滴滴地斜了赟一眼:「叫就叫,不过,我叫过之后,就是你家的人了,你可不行不要我了。」
赟母亲说:「他敢不要你,我就敢不认他这个儿子!」
于是,雨果真站起来,恭恭敬敬给赟的父母行了礼,郑重地叫道:「爸爸,妈妈!」
赟母亲兴奋而又激动地把雨揽在怀中,她和雨的眼中都已闪动着泪花了。
赟看着这一刻,心里暖意融融。
傍晚,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