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唇，而后微不可察地扬起唇角：“父，您认为我有什么罪恶呢？”
“这并非我的职责，”对面的父语气平静，可这样的平静是极具欺骗
的，“必须由你自己将‘罪恶’说出
，才能获得救赎。”
祁究笑了：“对某
的血
拥有渴望，算罪恶吗？”
透过光线流动的窗格，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凝视着祁究：“你为此感到愧疚或恐惧吗？”
“不会，我只是有点期待。”祁究诚实地回答。
“我明白了。”父说。
“您明白什么了？父。”祁究的尾音微微上扬，坦然接受对方的“审判”，甚至有点“挑衅”的意味。
“你并不打算得到对方的宽恕，对吗？”父继续平静地说。
“假如对方也同样对此有所期待，还需要宽恕吗？”祁究反问道。
从彩绘玻璃落下的光线渐渐转暗，让原本圣的忏悔室染了层暧昧的色彩。
“这个问题得对方回答。”父给出自己的答案。
“哦，您说得对，”祁究低低笑了，“所以，父您认为呢？我想尝尝您的血，我需要获得您的宽恕吗？”
沉默持续蔓延，这样的沉默并不难捱，至少祁究享受其中，对面那家伙也是。
直到彩绘玻璃彻底暗淡下去，彼此的面目在黑暗中变得模糊。
“来找我，我会回答你。”父说。
第9章 流放一中（）
祁究是被闹铃吵醒的，已经中午十一点，他得起来洗漱收拾，做好迎接新生的准备。
起床后祁究出了一身汗，皮肤上黏糊糊的，心跳也比往
快了几分，不知是被热到了，还是梦境里那个光线暧昧的忏悔室给他留下了后遗症。
祁究索又去浴室淋了个冷水澡，他站在淋浴
下仰起脖子闭上眼睛，任倾泻而下的冷水冲去皮肤上灼烧的热度、洗净浑身的粘腻。
在
湿清凉的浴室里，他开始缓慢又仔细地回忆梦境给到的信息。
宗教。有的像。铺天盖地明亮刺眼的白色。
毫无疑问这些都和副本的主场景、这所所谓的“问题学生”封闭学校有关。
还有那位端坐在喧嚣的色彩里、以居高临下姿态对他进行审判的父。
他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在剧
线被废弃之前，他应该和玩家有怎样的互动和连接呢？
闭上眼的祁究开始构想各种可能。
父。
祁究的睫毛颤了颤，湿的喉结也滑了滑。
刚才他经历的，是一场漫长、安静、却让呼吸为之凝滞的审判。
不知道当他露出初生的尖齿、咬上父的脖子，让流淌而出鲜血染红对方纯白无垢的衣领时，父会露出怎样的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