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理得多, 但这不代表不能处理, 他一天天在适应厄洛斯那种眼盲心瞎的孩子气力量, 梳理自己躁的
绪。
哈迪斯面无表地半眯着眼,用脸颊轻蹭了蹭她的皮肤, 继续寻求几丝可怜的安慰。
泊瑟芬觉得热,她像是被噩梦压住地轻皱起眉,呼吸也加重了一分。
造成这一切的男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 动作缓慢得像是收回扒着笼子的巨大爪子, 小心将尖利的爪尖藏起来。
他看着泊瑟芬像是在看一块可的计划泥板, 新需要的教导, 职权属的转换,庙的建立,贡品的数量……
所以他不能失控,不能给德墨忒尔夺回她的可能。要成为她可靠的教导者,而不是被生殖欲控制的
力。
哈迪斯边挥开满屋子的花朵,边忍受着意的侵扰,像是在思考工作那样思考着泊瑟芬的一切。
还有她喜欢的东西?
刚要出门的时候,哈迪斯沉地侧脸沉思着,接着到又重新走到床边。
栽种在冥土里的豌豆已经开始枯萎,坚持了一天一夜的果实虽然还挂着,但已经能看出死亡的未来。
他看向泊瑟芬那微皱着的眉,站在原地好一会,才伸手将那个宽
瓶拿起来。然后化为无声的黑雾,转眼来到马车上。
盖亚厚重的身躯牢牢压在冥府之上,以厄瑞波斯为边界,祂的身躯不进犯半步,也绝对不让冥土的毒气冲出祂的身体封锁污染大地。
哈迪斯每次出门都很麻烦,因为盖亚厌恶他出现在任何有生命地方,那些厚实可怖的泥土在他眼里就是无数的黑铁武器,恨不得在他每次出行的时候,戳穿他的脚踝,或者绞断车轴。
他捧着豌豆苗,手腕上还落了一节桃金娘花苞,单手轻松地用缰绳甩了一下的马背,马车立刻飞奔起来。
在车转动的时候,哈迪斯动了下无名指,手指上的戒指有一种暗哑的光泽,戒面上的河流图案开始移动起来,而现实的冥府地貌也顷刻间被改变。
一段从斯提克斯河分出来的支流凭空出现在车下,给冥王的车驾开路。
河水的力量冲刷过前方一切的障碍,无数来不及避让的死魂被冲碎。凄厉的哭嚎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来,本来已经习惯的杂音,此刻听起来却有些难以忍受。
哈迪斯烦躁起来,黑雾化为长鞭,冷酷地将那些鬼魂跟挡路的怪蛇都给抽飞出去。
等到意识到自己绪不对,他才发觉自己一直盯着自己的戒指,代表权力的力章戒,戴的地方却不是他习惯的手指。
喝葡萄酒中毒醒来后,记忆也随着苏醒过来,她想要回家,还有将他送的戒指退还回来。
示好遭到拒绝了,这是他在泊瑟芬那里最常遇到的状况,好像她一天不拒绝他几次都是不正常的。
哈迪斯在漫长的岁月里早已经磨砺出坚硬的心,他知道石
会被水蚀穿,铁会被送
火炉里融化,喜好热闹的心灵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所以一时的拒绝不算什么。
泊瑟芬迟早也会适应冥府的一切,忘记大地上的阳光。
可要多长时间她才能忘记?
哈迪斯手指死攥着缰绳,黑马的皮都拉出裂痕,到底需要多少时间?
这个问题让他的黑瞳再次扩大,哈迪斯努力平息躁的
绪,命令自己冷静下去,
之箭实在太妨碍他思考了。
或者该拔-出来?
这个念只是涌起一瞬,哈迪斯又想到一个危险的事实,他的感
或者不止全来自
之箭。
厄洛斯那种糟糕的力量跟阿佛洛狄忒一脉相承,最用来制造
-欲的
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