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方。
叶从意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线问谢元丞:“从进这个巷子起 ,一路跟着我的不是你?”
“不是我。”谢元丞严肃,低声反问,“有
跟了你一路?”
谢元丞没有说谎。
大意了。
叶从意从碰到谢元丞的那一刻,下意识以为一路上的动静都是谢元丞闲的没事故意吓唬她的恶作剧。
她又想到那句“打劫”。
好吧,他确实是闲得慌。
但正是因为被谢元丞闹上这么一出,她才先为主把一路尾随自己的
当成是谢元丞。
“应当是颜姑娘那边出了状况。”叶从意迅速做出判断,又拔高了音量对着空气说,“阁下躲在暗处听墙角的行为可不是君子所为。”
公鸭嗓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狭窄的巷道着回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一丝空灵。
谢元丞皱着眉没出声,只是轻轻一拽,把叶从意带到自己身后。他本来就比叶从意高出大半个,这么刻意一挡,叶从意几乎完全被他的身形盖住。
公鸭嗓又说:“我劝二位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原地,这条巷子的出,都围满了我的
。”
“这就没意思了,”叶从意在谢元丞身后说,“罗义初,罗大。”
公鸭嗓再次响起:“早就听闻京都来了几位见多识广的贵,今
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寥寥数语就能猜出本官身份,实在令本官佩服,佩服。”
罗义初一边说着佩服,还一边象征的鼓了几次掌。最后一道掌声落下,罗义初从不远处墙檐内院的一颗榕树上冒
,脚下一点,安然落地。
他轻功很不错。
谢元丞审视着他。
只是夜色太暗,实在看不清他的真貌。
罗义初“啧”了一声:“这位公子摆出这架势,感觉怪凶的。”
谢元丞开:“颜酉姑娘呢?”
罗义初摇,说:“本官不与你说话,让方才那位姑娘来跟本官讲。”
谢元丞拳一紧隐隐有冲出去与其对
的趋势,却被感受到身后叶从意温热的掌心裹上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无事。”
谢元丞稍稍冷静下来。
叶从意从他身后站出,说:“那么请问罗大,你把颜姑娘怎么样了?”
“她啊。”罗义初故意停顿了一下,说,“她可是本官至好友的相好,自然是分毫未损,本官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她呢。”
他张闭
“本官”实在让叶从意听得心理不适。
“怎么,姑娘不信?那让姑娘看看本官是不是在骗你。”罗义初说完就从怀中掏出鸣镝朝空一放,尖锐刺耳的响声伴随着火光从铜筒中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金白的光线又迅速炸开。
不多时,一队私卫押着颜酉从罗义初身后不远处慢慢走来。颜酉被塞了满嘴的布团,一路都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看颜酉脸上叶从意莫名觉得,如果这时候的颜酉能说话的话,那一定是在骂
,而且应该骂得挺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