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元旦节前三天，中学部和小学部的老师们搞了一个联欢晚会。
黛霜的歌喉和半拉子手风琴手的独奏掀起了晚会的高
，有一个中学部教语文的老师随后表演了二胡独奏《二泉映月》， 另一位用笛子吹奏了流行歌曲《特别的
给特别的你》。
在年轻
的撺掇下，胖胖的小学校长和董老太太清唱了一段现代京剧《红灯记》的片段，也博得了大家的叫好声。
最后一个压轴戏是中学部一个年轻的外语老师给大家表演霹雳舞，为了渲染效果，有在
光灯旁边把灯弄得忽明忽灭，虽然缺乏正宗品味，但也足以令大饱眼福了。
刚刚跳完舞的小伙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幸福地受到了黛霜不加掩饰的称赞，并令嫉妒地从黛霜手中接过一杯热茶。
“你跳得真好。”黛霜明亮动的双眸盯着小伙子红光满面的脸再次称许。
“业余水准。你的歌才唱得好，”外语老师在黛霜身边坐下来，压低声音说：“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工作？你不是这儿吧？”
“这儿不好吗？”黛霜答非所问，继续大胆地盯着外语老师。
刚才拉二胡的老师递给外语老师一支烟，黛霜这才知道他姓苗。
“苗老师，是苗吧？……你刚分来的？”
“对，今年刚来。”苗老师把烟点上，黛霜看他吸烟的姿势很特别，尤其是注意到了他光溜溜的下
。他的嘴唇很有棱角，可以说很
感。
“这鬼地方。”苗老师不屑地说，“我刚来第一天就讨厌这儿了，我不准备在这儿呆久了，你呢？”
“我？”黛霜作了一个考虑的表
，然后说：“或许吧。”
苗老师为找到一个志同道合者高兴起来，把烟踩熄，问黛霜想不想跟他跳个
谊舞。
黛霜笑着推辞，说她不会。
“骗，像你……怎么可能不会跳谊舞？来吧，我都半年没迈过舞步了。”
黛霜用下指指在座的，意思是他们恐怕不能接受。
“怕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苗老师热地坚持着，并转过
去大声宣布了这一即兴表演。01bz.cc众热烈呼应。
黛霜半推半就随年轻的苗老师站在教室中间的空场上。
录音机播放出一曲华尔兹舞曲。黛霜有些僵硬地在苗老师的带动下翩翩举步。
随着乐曲，黛霜慢慢放松，自然起来，她发现两的配合十分默契。在飘飘欲飞的旋转中，她看见一张张充满惊愕表的脸一闪而过。他们的舞姿，或者说，他们放肆的亲密让所有思想传统的老师受了很大的刺激。
一种恶作剧般的快感激发了黛霜，她洒脱奔放地配合着，并随心所欲地创造着令眼花燎
的花样舞步。浑身洋溢着活力的外语老师一面惊叹她果然不凡的舞技，一面尽放恣自己的激。
最后，两在乐曲声中找到了超越乐曲节奏的更加明快、欢乐、优雅的节奏，仿佛这不是一次表演的舞蹈，而成了生命之舞、青春之舞。
夜，黛霜躺在
原一样开阔的大床上，思翻滚。在睡前一段模糊迷的时间里，她被自己突然萌动的少
般的春陶醉了。在白莹莹的光灯的辉光里，她微笑着恬然睡去，因为她已经预见了这一夜的梦境将会是彩色缤纷的。
第二天，整个上午黛霜面带微笑，双颊桃红，她觉得自己的四肢柔软无比，灵魂
处被一
明洁之光照亮了。她的身心重新回到了十六岁那样灿烂的花季，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而未来却是美好的。
然而一整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事实上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即使她希望着。
无风的平静的傍晚，暮色如水缓缓从山坡上倾下来。黛霜吃过晚饭，站在自己的门前，向北仰望，心中一片安祥。
“林老师。”
“苗老师。
年轻的外语大学毕业生表现得很镇静。黛霜却一下子像是窦初开的中学生，满脸绯红，照亮了这灰色的暮时分。
两在门
站着谈了目前的工作，昔的学子生涯，并展望未来痛贬现状，相谈甚欢。
天空的灰色渐渐成了墨色，两的谈兴正浓。两双眸子在暗色中熠熠闪光，借了黑暗的掩护尽兴研究着对方，并且心中有些狂野。
有备而来的苗老师明知故问：“你住这儿啊？”
黛霜顺水推舟：“天都黑了，我们俩还傻乎乎地站这儿说话。到屋里来坐吧。”
黛霜开了电视，两个坐在沙发的两端遥遥相对。怪的是，刚才在门外的融洽的不拘的谈话无法继续了。
过了一会儿，两一齐开：“这电视剧真无聊。”
然后两对视一笑，又异同声地说：“我最讨厌这些假惺惺的东西。”
黛霜为了掩饰自己动
的绪，欠起身子把茶杯端给苗老师。
茶杯在接的一刹那，不知是谁抖了一下，两个的手指相触了。茶水溢出来，淌到黛霜的手上。
“烫着你了？”年轻把杯子放下，像跳舞一样拉过她的手，但这次是带了感的，似乎是关切，却又更复杂。
“没有。”黛霜的指尖酥麻，这种感觉一直传到了她的心里。她并不想抽回自己的手。
“肯定烫着了。”狡黠的大学毕业生在那只小手上抚着，固执地坚持着这个不可错过的机遇。
黛霜抬起，两张脸隔得很近，年轻的男的棱角分明的嘴唇几乎碰上了她的额，那双唇十分醒目地鲜艳，满含欲望。黛霜看清了上面的一道道纹路，这种仔细地观察使她喜欢上了它。她的皮肤收紧了，一个欲望的陷阱呼唤她孤独的皮肤、
体和灵魂。
这种感觉很陌生了，因此，当她的双唇被另外一双灼热的唇吻住时，她感到有一点恶心，并且讨厌一个男的腔的气味。
年轻有力的双臂抱紧了她瑟瑟的身子，从心冒上的寒气慢慢隐去了，黛霜感到了温暖，并似乎听见了吉祥的乐声。
腔中那不太自然的气味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舌尖灵敏的感觉，那是一种麻痹感，不会引起疼痛的痛感。这感觉迅疾向全身扩散，使她感到自己湿的欲望。
欲望如同一块黑色的大幕兜罩住了她，使她失去了判断、推理和思想，但体却像一杯热茶，热气弥漫，虚实不辨，无法自控。
男的有力的手掌在她的背上滑动，温暖了她的双肩和脊柱，然后落在了无法支撑的腰肢上。
这一刻，黛霜有一霎的清醒，她甚至睁开眼看了看那张痴迷的男的脸，她觉得她会上他，一个年轻的男，能够带着她一同飞离间凡俗的男！——也许是个纯贞的男。
于是她觉得那湿加剧了，成为一片汪洋，成为一眼满溢之泉、一杯漾的琼浆。
但是她需要温柔，需要这一吻永恒持续着，让身体在汪洋中成为一叶小舟，不！是两叶小舟，并驾齐驱！
但是他的唇滑开了，他的舌尖掠过她的双唇，吻向她的脖颈，在她耳后的敏感之处逡巡。
黛霜觉得心被吻到了。她听见自己
地呻吟了一声。
腰部的手不失时机地、猛地揉住了她的双
，并用力把她的小巧的身子提了起来，更紧地和他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