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环顾四周,气愤到笑了出来:“这里是销金拍卖场,不是地下黑市啊。”
“怎么, 听起来沈上校很了解见不得光的地下场所嘛。”时冽淡笑着怼回去。
沈应珂噎了一下, 这句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应珂, 为什么不进来?”一个贵模样的中年美
推门而出。
她注意到时冽,打量着她皱了皱眉, 美丽的脸上显出几分刻薄。
沈应珂压下脾。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仿佛天生和他气场不合, 每次遇见总能
准踩进他的雷区, 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怒火。
他咬了咬后槽牙,恨恨道:“妈,您别管。”
他冷冷地看向时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凭什么在这里。”
时冽莫名其妙,她好笑道:“这个问题不该我问上校大吗?据我所知只有在销金拍卖行连续十年每年保底消费一百亿才能拿到
场券。沈上将多年来不辞辛苦,为第二军团尽心竭力,一贯标榜清正廉洁。”
她轻笑了声:“那么尊贵的上校大和沈夫
为什么会在这里,凭什么在这里呢?”
她歪歪,无辜的表
透露着说不出的挑衅意味。
沈应珂张张竟想不出话反驳。
她的反问有问题,来这里的谁没点灰色产业。
她的反问又没问题,他从没想过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几乎所有来到这里的势力都和沈家或多或少有过没走明路的集,但沈家毕竟是走白道,所以通常凭借超高消费兑换两张
场券。
一张给家中眷,买些有的没的以作掩饰,毕竟不少
知道沈家两道通吃的身份,不来反而显得怪。
另外一张则给一个好
控且身份不会引起怀疑的傀儡,摆上台面替他们拍下沈家不适合直接买的东西,永远不给
留下话柄。
可今年出现了一些意外。
沈家安在混沌星的傀儡赌王居然把一张
场券弄丢了。
虽然赌王后续战战兢兢又另外寻到一张补上,可沈应珂不愿意再分给办事不力的废物任何眼。
他盘算近年沈家实验取得的成果突飞猛进,不需要买见不得的东西,于是他
脆亲自来了,顺带向各势力昭示沈家财力,免得有些蠢货不知好歹站错阵营。
来这里的往往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甚至因为销金拍卖会强制露脸的制度感到安心,在这里见到熟悉的面孔后转脸大家都会装作没见过。
偏偏意外闯一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时冽。
他一时失语。
时冽余光看到引路侍者偷偷瞟了她一眼。
作为服务生他肯定知道时冽以什么身份进,但他看出时冽转移了提出疑问的沈应珂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