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章捻了下纸烟,又有点不急着进去了。
他就是突然发现,这小孩儿对男心理的理解,简直天真得可怜。
他既然要勾引顾怀安——如果那些行为的确是勾引的话——那就应该做好一些一个成年在男
……男男关系上应该做好的准备。
比如……。
但很显然,池鸦并没有做好。
他甚至似乎都没有那方面的意识。他好像并不知道,把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撩拨到兴起时,他自己会遭遇到什么。
他难道还以为,从小到大风流史无数的顾怀安会跟他像高中校园里早恋一样过家家么。
以至于翻车被老二吓到,竟然像个慌不择路的兔子一样,跑过来抓着他的袖子求他救命。
真的是……
顾怀章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是很不愿被迫牵扯到弟弟的风流事中去的,可看见池鸦被老二吓到,竟然那样信任地跑来求他的保护,他竟然感觉到有点……满意。
这种绪,真的有点儿微妙。
——是因为被所全身心地信任,而带给他的关于某种掌控欲的满足么?
但这种满足在他这里,并不应该算稀。他掌舵顾氏已经很多年,对别被他所掌控这件事,
绪已经变得如穿衣喝水般,不会再起一丁点波澜。
顾怀章不觉微微蹙起眉,眼底浮现一缕微不可察的困惑。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并不是很明白这种绪到底意味着什么。
细细的薄荷烟在指尖被捻来捻去,烟纸被揉软了,有细碎的烟散出来,簌簌地落到男
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边。
顾怀章垂着眼皮,无意识地盯着指尖形容凄惨的纸烟看了一会儿。
困惑还是有,但他没有让自己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困住太久。
他不愿,也不应该掺和到池鸦和弟弟的事
中去,产生这样的
绪,是很莫名其妙也完全没有必要的。
顾怀章重新抬起,色已经全然恢复到惯有的冷淡。
看起来非常波澜不惊,好像这世上早已经没有什么事,还能搅他的心,让他的
绪像涨
的海水一样不休的翻滚起来。
——是该找池鸦好好谈一下了。得让他知道,和老二再发生这样的事,不该再那么幼稚又天真地跑过来寻求他的保护。
否则对他们三个都没有益处。
他这么想着,捏着快要被自己揉烂的烟,慢吞吞转身,走回到客厅里去。
·
张妈全程都钻在厨房做饭,没有掺和小侣的事儿。
不是没有听到外两个
争执的动静,可等她匆匆跑出来,就只看见两个
一前一后跑到外
去了,而外
有大少爷。
有顾怀章在,那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儿。
她就只探出脑袋瞧了瞧,就又专心做饭去了。
毕竟是主家的事
,她一个佣
,还是少掺和得好。
可看见池鸦进来,到底还是没忍住担心,悄悄问他:“没有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