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边歪去,中长的棕色微捲发,中分在他那清秀的脸上,鼻上掛着復古的琥珀色粗框眼镜,
绪波动很大,不时气得跺脚。
「他在
嘛?」夏久好地将注意力停在他那,似乎察觉到有不寻常视线的秋记也伸出
往楼下看。
「早安!」既然被发现只好用力挥手道早,秋记却张大嘴
,跳下椅子衝回房间。
「他真得好怪。」搔一搔
,瞄下手錶,发现时间愈来愈吃紧,吓得赶紧衝去公车站牌。
隔离阳台的玻璃门被秋记狠狠地甩上,一
门就看见那满是书籍的地板,又更上火了,气急败坏地用脚开出走道,手上电话愈握愈紧。
「警察先生!」秋记
呼吸,像是做足准备勇气的功课,好和警察争论一番。
「我说我的邻居是杀
犯,你为什么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
电话另一
传来的声音显得无力又无奈,叹
气继续辩论。
「好,那你有什么证据吗?你也知道,警察如果要抓
是要有证据的。」
「我就是
证,我可以把事
经过都说给你。」
「请说、请说。」
「昨天,我从火车站出来,正要去上厕所时,远远就看到一个男
拉着行李和一个
亲密地进
无障碍厕所,当我出来时,那男
也刚从厕所里出来并费力地拖拉行李箱,
已经不见踪影,趁他离开有段距离后,我好地进去那间厕所,虽然味道不重但非常确定有血腥味,肯定发生
命了,昨天还发现他竟然搬到我家隔壁,而且就拉着那只行李箱,求求你绝对要抓到他,我还不想死!」
秋记愈说愈激动,警察先生只好在那又长又臭的解释后回过,清了清喉咙,开始回答他的请求。
「秋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如果你再说谎,我们就要请求医疗机构对您进行治疗。」
「没问题!」秋记大咧咧地拍胸脯保证。
新的环境,新的同事,还未适应的夏久拖着疲惫身体经过下班时的
通壅塞和
类拥挤,中餐根本没甚么吃饱的他,胃早已痛到弯起来,回家时马上买了三碗阳春麵来填饱肚子。
「阳春、阳春、好吃的阳春麵,填饱肚子的阳春麵!」
兴高采烈地边用低沉声音唱着轻快歌曲边将三碗阳春麵倒进专用的大碗公,快速地解掉领带、脱下闷热的西装裤,衬衫才脱到一半就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大快朵颐一番。
「叮咚!」电铃响起了,夏久先看着门发愣,马上吸完嘴边的麵,跑去开门。
「我们是警察,有
举发你犯下杀
嫌疑,烦请和我们至警局一趟说明。」
「咦?可是我还没吃完晚餐。」
「……你可以带去吃。」
「这
也太笨了吧?正常
会先顾吃的吗?」警察窃窃偷笑,并和善地请他上警车,夏久小心翼翼地在车上颠簸地吃完麵后,才发觉不对劲。
「那个、请问我什么时候杀
?」
「昨天晚上七点半。」
「可是昨天那时我和伯母在一起,是不是搞错了?」
「没事的!看来他又在耍我们了。」
到了警局,夏久怯生生地走在警方前
,见到秋记也坐在里面,高兴地和他打声招呼,却只换得冷眼一撇。
「你怎么也来这,好巧!」
「巧什么?他就是举发你的
。」一位警官从办公室出来,手上拿着厚厚的资料苦笑地坐到夏久面前,喝了
水继续说话。
「你好,敝姓吴,我就不多说客套话了,昨天七点半,你在哪里?」
「我正搬到新家,和房东处理事
。」
「那请问你昨天有搭火车吗?」
「没有,我只有搭客运。」夏久从有点旧的褐色皮夹里拿出皱
的票根,给吴警官看了一下。
「秋先生,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吴警官意兴阑珊地将票在秋记面前晃了晃。
「他做偽证,警察先生!」
「秋先生,警察虽然叫做
民的保母,但我们真的不是帮你把屎把尿的保母,但我照顾你比照顾我家狗还勤劳耶,你看看你的屎有这么多!」
警官生气地把成堆秋记诬告的资料推倒,桌上立刻如雪崩般地满是废纸。
「你这废物!你才是生
蛋无放
屎有!我是第一次报案耶!」
秋记用台语恶言相向,站起来拍打桌子,作势要挥拳
,当然吴警官也不是省油的灯,叫几个同仁压制住他,原本坐在中间长椅的夏久,默默地移到墙边。
「我要叫你编辑来!」
吴警官很快拿起电话,像是播过上万次的电话号码般,对于这个
出事,要联络谁都不需要翻电话簿。
「卷卷!」
不久之后,门外就有名声音高八度的男
扭着走进来,一见到秋记就扑上去,却被
掌打到地上,这仆街的男
正是秋记的编辑,大家都叫他八宝,
长得平凡偏丑,个
骚包偏贱,最有名的一句话是「没有我吃不下的男
」,边说边含住自己的大拇指。
八宝快速地爬起来,趴在吴警官的桌前,拋了个媚眼,并替他整理衬衫领带。
「小吴,不好意思啦,我们家卷卷又做了什么事?」
吴警官马上拍掉那脏手,拿起面纸擦拭刚摸过的地方,咳几声后才说话。
「秋记又谎报,害隔壁邻居来警局了。」
八宝随着警官手指方向看去,是名男
正畏缩地向他打招呼,八宝使出一秒扫
雷达,不是帅哥,转
!
「卷卷,不是说好要切掉电话线吗?只留手机的。」
「谁是卷卷,这么娘的名字,恁爸叫大石啦!」秋记粗鲁地咳出痰翘起脚来。
「大石个
啦!秋记,我知道你很
戏,但有时候想像就好,简单来说,就像g片一样存在着就好!」气到跳下桌,给秋记的
一
掌,这瞬间,八宝的脸从
妖变成杀
犯,原本火冒三丈想站起来的秋记只好乖乖坐下。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脸皮这么、这么薄,快跟我回去。」八宝抓起秋记的衣领,带这隻疯狂尖叫的小猫出去了。
「两个都疯子。」吴警官说着并开始拿扫把打扫他们两个刚走过的地方,只留夏久一
傻在那边,直到其他警察好心提醒他才默默起身回家。
他到底是怎样的邻居?夏久腰痠背痛地躺在床上,凝视窗外那有光害的夜空,想到初次见面的那天,伯母似乎也很害怕秋记,打算改天问清楚。
结果过没多久,大婶就自己送上门来。
「听说你进警局囉?」
「嗯。」这种年龄等级的
物消息灵通是闻名的,要不是夏久每天很早上班,加班到很晚,恐怕不会拖到今天才来找他八卦。
「秋记这孩子真是的。」
「他是那个吗?」夏久比了个
壳坏的手势,只见大婶摇摇
。
「听说他是被诅咒。」
诅咒?这可玄了,这是个
类可以用眼镜拍照的年代,还有这么古老的玩意儿,夏久笑一笑,拿起刚洗好的衣服慢慢折好。
「别不信邪,这世界你不知道的事
和你衣服里的尘蟎一样多。」大婶抢下夏久手中的衣服,要他好好听话。
「秋记他是个很有名的杂志小说连载家,现在可火红的,你有没有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