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躺在地上抱着头哀嚎,半晌才发觉自己毫发无伤,於是又爬起身来,凶恶煞地去找来人算账!
来人年约弱冠,身长八尺,体态修长,面方口正,赫然是环秀山庄比武大会上独占鳌头的慕容秋!
慕容秋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睁,轻描淡写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纵马行凶,还想打人麽?」
骑马之人心知自己绝非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只得唯唯诺诺而退!
说罢,慕容秋又拿出一锭官银,掷到骑马之人手中,道:「这银子算是给你的补偿,你走吧!以後不得在闹市区骑马!」
慕容秋虽然语气平淡,但说话间不怒自威,让骑马之人只得低头称是,况且他给的银子足够买两匹马,因此骑马之人千恩万谢,心满意足地走了,周围围观的群众也响起了一阵赞誉之声!
慕容秋了结纷争之後,主动伸手去扶莫浩宇,当他看清莫浩宇容貌後,不由惊道:「莫少侠!怎麽是你?」
情恍惚的莫浩宇听到慕容秋之声,瞬间清醒了不少,四目相对之下,莫浩宇甚是尴尬,他并没有扶慕容秋的手,而是挣紮着站了起来道:「不,你认错人了!」
慕容秋微微一笑道:「你我虽只是在苏州有过一面之缘,但在下怎麽都不会记错的!」
莫浩宇并不领情,反而甩了甩手道:「说你认错了,你就认错了!我不认识什麽莫少侠,告辞!」
说罢,莫浩宇竟然转身走了,引得周围人又响起了一阵唏嘘之声!
慕容秋见莫浩宇如此,既不动怒也不追赶,默默地看着他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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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和沈玉清回到阁楼,沈玥三人都已起来,房间也收拾了一遍,不复昨日的狼藉!
沈玉清仍在想着莫浩宇之事,心不宁,莫浩宇那伤心的模样始终萦绕在脑海里!
朱三精於察言观色,岂会不知沈玉清所想,於是故意道:「玉儿,你和莫少侠之间想必有一段故事吧?」
沈玉清回过,苦笑道:「夫君多虑了!我与他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何谈故事?」
朱三道:「那玉儿你为何又如此伤呢?」
沈玉清知道木已成舟,不可能再回头,於是道:「玉儿所虑的并不是他,而是担心他将你我之事外泄,恐怕会影响夫君的名声!」
朱三心知沈玉清所说皆是托辞,这个美艳的女人虽然将初夜给了他,但却仍未能完全归心,看来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行!
朱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朗声大笑道:「玉儿果然深谋远虑,实乃为夫之幸!但依我看,那莫浩宇并非多嘴之人,而且从他色看来,他对你尚有留恋之心,说出去的话只会败坏你的名声,对他有害而无益,此事不足虑也。『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沈玉清点头表示赞同,忽然想起朱三与莫浩宇对掌之事,疑道:「方才夫君与他对掌,身体可否有异样?」
朱三道:「我已暗中运行了经脉,真气运转流畅,并无异样,玉儿为何有此疑问?」
沈玉清道:「据玉儿所知,虽然莫浩宇主修剑法,但内力修为也不俗,刚才那一掌,来势迅猛,掌风淩厉,而夫君内功根基尚浅,玉儿担心夫君有所损伤,因此才有所问!」
朱三点了点头道:「为夫也觉怪,那一掌接实,原以为我会不敌,却没想到他反而被击退,莫非是他投鼠忌器,只用了一二成功力?」
沈玉清道:「不可能,那一掌劲力十足,即便玉儿也不敢轻视,如果玉儿所料不差的话,夫君必是内力大有精进,才会如此!」
沈玉清端坐在床上,与朱三对面而坐,正色道:「夫君请与玉儿对掌,让玉儿来试试你的内力!」
朱三点头照做,两人四掌相接,各运内力相抗!
沈玉清所修的《冰心诀》已突破第八层,一身阴寒的真气足可以化水为冰,由於不知朱三内力之深浅,所以她只用了一成功力!
朱三自己也不知道体内的真气有多浑厚,只是嚐试着将真气都汇聚於掌上,只留了少许在丹田,慢慢向沈玉清施压!
两股内力一刚一柔,既能相互调剂又相互克制,区别在於朱三已使用了八成内力,而沈玉清只是一成,如同一盆清水碰上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自然不在一个等量之上!
两人内力碰撞之际,沈玉清就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她万没想到,原本没有一丝内功基础的朱三,短短月余之内,竟修炼成了一身雄浑的内力,要不是自己功力也大有精进,此时她已是无法匹敌朱三了!
沈玉清这才相信沈玥在洞中所言,也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她本能地将内力提升,以对抗朱三刚猛雄浑的真气!
朱三此时也感受到了沈玉清阴柔真气之厉害,只觉她的真气如同冰河之水般,从自己的掌间慢慢浸润而来,无声无息地将火焰熄灭!
沈玉清美目微睁,轻声道:「夫君,试着将真气重新凝聚,用上你全部的内力,玉儿想看看你的极限!」
朱三应了一声,收敛心,催动丹田内的所有真气,徐徐向沈玉清进发,只见他黝黑的面庞如同炉火映照般泛着红光,手上青筋条条鼓起,整个身体如同熔炉般炙热,冒出的汗珠瞬间就蒸发成了水汽!
沈玉清此时已大抵知道朱三之底细,《冰心诀》已破第八层的她功力仍然高朱三一筹,所以能坦然应对朱三雄浑的真气,沈玉清体力阴柔的真气如同静寂的冰泉,并不汹涌也不急躁,润物细无声般让朱三的滚滚热潮都熄灭在萌芽中!
不多时,沈玉清已然完全压制住朱三,朱三的内力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较量下去只恐有所损伤,於是沈玉清和朱三都各自收功回体,调匀内息!
经过一番比试,沈玉清知道了朱三内功的深浅,而筋疲力竭的朱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乏,他靠在沈玉清怀里,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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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扬州城,夕阳早已没有午时的炙热和毒辣,而是温柔地撒尽它的余晖,为夜幕降临下的万物镀上一层金色的锦衣!
扬州不仅有美景和美人,还有美酒,只是再好的美景也需要良好的心情去欣赏,再好的美酒,自然也需要良好的心情慢慢去品嚐,即便琼浆玉露,在伤心人嘴里,也不过是苦涩的潲水,然而酒终究是酒,不管你喜不喜欢,喝多了都是要醉的!
太白酒楼的大厅中,就有一个醉客,他面前已经摆满了酒壶,细细算来已经有好几斤了,但他仍未打算罢休,而是嚷嚷着让酒保上酒!
这个醉客无疑就是失意的莫浩宇,他已喝的酩酊大醉,平素的儒雅和教养早已抛诸脑後,他此时就像个大字不识的莽汉般,重重地拍打着桌面,用含糊不清的音调怒吼着重复着「上酒」两个字,仿佛酒就是他生命的唯一寄托,忽闪的油灯照亮了他英俊而颓废的脸庞,让人不免产生唏嘘之感!
有人喝酒,店家自然高兴,但喝得太多,又带来烦恼,多年的经验让店家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已经不能再喝了,如果再给他酒,只怕会惹出人命来!
莫浩宇看店家不给他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