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忏悔,心里却不由得生出一丝疑虑:她後悔没相信我,但是她好像并没有後悔和刁老三搞到一起吧?
我静静的等她平复下来,叹了口气说:「无所谓了,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麽意义了。」
「後来我就在被愤怒冲昏了头的情况下,临时决定跟他去南方,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深圳,他说要去石家庄取钱和接一个人,我到了那里才知道,他要接的是他的儿子刁文广……这个比他爸还狠的恶魔……不对,刁哥至少更多的时候对我很好。」
说到这个名字,她已经停止哭泣,脸上的表情愤怒又有些扭曲。
「他儿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问。
杨隽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他其实以前是个正常人,十八、九岁的时候出了场车祸,差点就死掉了,抢救过来之後,头部有个血块始终没法弄出来,好像是压迫到什麽地方,就变得疯疯傻傻的。」
「那他家为啥要把他送到石家庄呀?」我问。
「刁老三的亲戚在石家庄混的很好,他们两口子在哈尔滨有很多仇家,我听三嫂的意思,就是说小文的车祸其实就是仇家做的,担心仇家对小文不利,所以他们把小文送到了那边。」
「我记得你说你们在石家庄停了有一个星期?」我问。
她抿着嘴点点头,愤恨的眼中带着一丝惶恐:「那个畜生,我到石家庄第一天,他就……强奸了我!而且我知道当时他爸就在房间外面!」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事情其实我都知道了,不过细节还真的头一次听她提起。
「刁老三没拦着?」我问。
「哼!」杨隽使劲地用鼻子发泄出愤怒说:「拦着?是他故意的,再後来,我第二次跟他走,他告诉我说,那次故意让他儿子强奸我,其实就是对我的惩罚。」
「惩罚?」我不解。
「我那时候刚到石家庄,刚下长途车,我就後悔了,我跟他说,我必须得回家,不然家里那边一定会全家疯掉。」
我苦笑说:「全家?我和你妈而已,你家其他人……算了,不说了。」
她没理我的挖苦,呆呆地继续讲:「他哄我说第二天就送我走,说先在石家庄住一天再说,结果我跟着他到了住处,他就变脸了……」
我皱起眉,问:「他打你?」
杨隽猛地摇摇头说:「他还真的没打我,不过他说我不听话,必须得受到惩罚,他就给我那里打了一个孔……」
我浑身一个激灵,这个孔我知道,在她的小阴唇上。
「他说,疼了,才能记住,然後……他当着我的面,在他的那东西上面塞了个玻璃球……」杨隽说的很平淡,却把我惊的汗毛倒立,急忙打断她问:「啥?啥地方塞了个玻璃球?」
她把被子下的手露出来,朝我的裤裆方向指了指说:「他在他的龟头上打了个洞,在那之前虽然我们做过很多次爱了,我知道他的那里有些不一样,不过那个洞里面能塞个玻璃球我之前也没想到。而且,还不是一个,他那个洞是贯穿的,两边都能塞,不过那天他只塞了一个……」
我头皮发炸,男人的那地方恐怕是最敏感的地方吧,在那地方打洞,疼不疼先不说,难道不会影响他的性生活吗?可是我马上又反应过来,唉,如果真的有影响,那一晚上干杨隽好几次的成绩不也就不成立了吗?
但我还是好的问:「他在那里塞玻璃球干嘛?」
杨隽抿着嘴,眼有些飘忽,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他说,他那里有个洞,所以,我的那里也要有,他在那里塞个球,硬起来和女人做爱的时候,会很疼,但是,他就是喜欢在那种痛苦中进入女人身体的感觉,越是疼,他就越兴奋。」
「胡说八道!」我又一次打断他,有些激动地说:「我也是男人,做那事的时候,要是疼了,很快就会软下来,哪里会越来越兴奋?」
杨隽眯着眼睛,有些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女人和女人还不一样呢,男人和男人也不一样呗。」
我皱着眉,不想和她争论这个话题,不做声。
「不过说实话,他那玩意塞了个玻璃球,还真的让女人很爽哦。对了,海涛,要不哪天你也去弄一个呗……我想让你也带一个玻璃球和我做。」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居然面不改色的。
我带着嘲笑,又有些鄙夷的口吻说:「和你?不可能了。」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麽说,满不在乎斜了我一眼,自顾自地继续说:「我那时刚被打了个洞,下面全是血,钻心的疼,但是他带着那个球和我做爱的时候,没多一会就让我高潮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麽了,高潮一波接一波的来,拦都拦不住。」
突然的,她的脸色一变,牙关紧咬,怒不可遏的继续道:「他做完了,我本来以为这就是他的惩罚了,我还和他嘻嘻哈哈地闹,让他找消毒药水给我擦下面,结果他儿子就冲进来了,小文你也知道,又高又壮的,我刚要反抗,一拳就把我打昏过去了,等我醒过来,他正在我身上使劲干……」
我的心揪着一般的疼。
「你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吗?」我问。
她摇摇头说:「小文在强奸我的时候,我使劲哭,求刁哥让小文放过我,刁哥说,只要我答应跟着他去南方,他就保证小文以後再不会来折磨我,我就答应他了。」
「那时候去深圳,刁文广没有跟着吗?刁老三不是专门去的石家庄要接他儿子吗?」我问。
「小文第一次强奸我,其实并没成功,他好像不大会做这事,弄了好半天也射不出来,後来刁哥就故意在外面弄声音把小文吓走了,当时小文非常害怕,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麽着也找不到,後来急着走,就没带着他。」
「刁老三那不是还是没守约吗?最後刁文广不还是一直都有欺负你吗?」我愤愤不平的说。
杨隽无奈的笑了笑说:「其实在深圳还好吧,那时候没有小文,我和刁哥虽然提心吊胆的,不过那二十几天也算是挺开心的。」
我想掀开我的左衣袖给她看看我的手臂,在她开心的那二十几天里,我是怎麽过的,不过还是算了。
但我嘴头上却也没客气:「你开心了,你妈开心吗?就算你不管我是死是活,你也不管你妈妈是吗?」
她的脸上毫无愧色,只是皱着眉,呆呆的看着我,说:「在深圳的那段日子里,我也有想你,也有想我妈,但是……」她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接着说:「那时候我就好像是被他洗了脑,就是贪恋那种毫无思想,毫无羞耻身体欲望,我那时候就是知道,我已经走在一条万劫不复的路上了,没有可能回头了,我已经脏了,从身子到大脑,我已经脏的像只下水道里的耗子,後悔?愧疚?有什麽意义?你李海涛会原谅我吗?我妈和我的那些亲戚们能原谅我吗?有可能吗?」
她盯着我的眼睛,目光里有一丝期盼,又带着一丝决然。
我动了动嘴巴,想说什麽,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见我半天没做声,一脸释然的样子仰躺在病床上,轻声道:「伪君子……你们都是伪君子……我是个破鞋,你们都是圣人……」
我终於忍不住了,声音开始洪亮起来:「杨隽!你对你的家、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真的不清楚吗?你想我们原谅你,这种事是你坦白一下,然後我们就要接受的问题吗?你说你这是自我?你根本就是自私!你对你做过的事有一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