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尊者的眼睛精光闪烁,死死盯着叶小天胸前的小木佛,伸出手拿起来翻来覆去看得很仔细,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叶小天莫名其妙,心中却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侍尊者好像跟这个小木佛有某种渊源。
侍尊者抚着婴儿的额头,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疲惫了,缓缓抽回手,倚在椅上闭目养。
叶小天也不知道这仪式究竟结没结束,抱着婴儿傻乎乎的还杵在那儿。
大殿上一片寂静,过了好一阵儿,那些妃们才明白过来,敢情这汉家哥哥根本不知道尊者已赐了福,所以才站在那儿不动。叶小天听到妃少女们的窃笑声,有些茫然地回过头,就见一位体态高挑婀娜的妃款款地走上前来,向他嫣然一笑,妖娆地做了个仪式已经结束、尊驾请回的手势。
这位妃穿着简单,轻薄透露的上好丝织物缠绕着乳头、阴户等羞人之处,柔韧结实的小蛮腰、圆润高翘的美臀和性感的肚脐、迷人的乳沟……却都暴露在外,火辣性感。
面对这样一个魅力四射的尤物,叶小天想看又不敢看,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只好看着怀中婴儿稚嫩单纯的小脸,一步步地走下石阶。
格哚佬一家人走出大殿的时候,格格沃长老正好从山下上来。一眼看见叶小天,格格沃阴鹫的眼更加深沉,他快步迎上来,沉着脸道:“格哚佬,你怎么把一个汉人带进了殿?”
格哚佬笑眯眯地道:“啊!原来是尊敬的格格沃长老啊。这个年轻人正是伟大的蛊为我的儿子选定的干爹,刚刚陪我一同在殿请尊者他老人家为我的儿子赐福完毕。”
格格沃一听更不高兴了,不悦地道:“什么,尊者还接见过他?”
格哚佬笑道:“尊者不只见到了他,而且还很喜欢他。尊者吩咐,要我时常带他来殿,尊者要和他聊天呢。”
格格沃一听尊者赏识叶小天,而且破例邀请他时常来殿,望向他的眼更充满了敌意。
格格沃是继任尊者的最热门人选,原因是他在八大长老中地位最尊,很有希望成为蛊选定的最佳继承者。但是尊者的选拔并不是由上一任尊者按资格来评定,尊者只是传话的人,决定这一切的是“蛊”。蛊选定了谁,它就会通过尊者来指定。
对这一点,格格沃一直有些怀疑。他养了一辈子蛊,用了一辈子蛊,却从没有见过蛊,他甚至怀疑世上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位只。曾经有一位侍尊者临终时秉承蛊的意志,选定了一个劈柴人作为继任尊者,他怀疑那个所谓的劈柴人其实是那位尊者的私生子。不过这种事,也只有像格格沃这种仅次于尊者,最接近蛊的人才敢如此怀疑。普通人根本不敢怀疑,更不敢产生什么不敬的想法。
他虽是八大长老之首,但尊者本人并不喜欢他。而指定继任者的如果不是什么蛊,实际上就是这位尊者本人,那他绝不可能指定自己。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格格沃十分紧张,对于任何越过他接近尊者的人,他都保持着绝对的警惕,担心这些人也会向尊者施加影响。
而展凝儿正是他最警惕的人之一,因为他和展家的关系很不好,展家也最不希望由他来继任尊者之位。因此格格沃一直阻止展凝儿接近尊者,结果现在就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一个叶小天,这么快就和格哚佬拉扯上关系,并且取得了尊者的信任。如此种种,站在格格沃的角度,当然认为是展凝儿的迂回之计。
格哚佬带着叶小天几人来到了他的家。作为酋长的格哚佬,也只是房子比别人大了些,房舍院落不要说没有雕饰,就是用做家具的木料都没有刨得平整,充满了山野气息。
因为格哚佬刚刚生了儿子,家里大摆酒宴,肉和菜都是山中所猎所采,酒则是自酿的糯米酒。流水席已经开了三天,在那儿喝酒吃肉的都是村民,见到格哚佬都热情向他表示祝贺。
格哚佬很是豪爽,同乡亲们打着招呼,从一桌桌酒席间穿梭而过,大声道:“哚妮,哚妮呀,快摆一桌酒席出来,我要请孩子的干爹和展姑娘他们吃酒。”
一个系着青布白色小碎花围裙,头系青布帕,颈上戴着一个银项圈儿的俏丽少女从里屋走了出来,青葱儿般挺拔,柳眉杏眼、腮凝新荔,生得非常标致。
叶小天对展凝儿悄声道:“格哚佬长得这般粗犷,没想到他妹妹倒是柳枝条儿一般水灵。”
展凝儿抿嘴一笑:“谁说那是格哚佬的妹子来着?那是他的女儿。”
毛问智倒不怕生,很快与这些语言不通的生苗汉子打成了一片。
叶小天、华云飞、安南天和展凝儿与格哚佬同席坐了。
格哚佬笑道:“各位能来,就是我的上宾。哚妮,快给大家把酒满上,再替爹向这位小天兄弟敬上一杯,请他给你弟弟取个名字。”
哚妮脆生生地应了,捧起酒坛子一个个斟起酒来,轮到叶小天时,因为他是弟弟的干爹,哚妮格外多瞧了他一眼。
叶小天注意到姑娘的目光,眼光一抬,与她碰个正着。哚妮甜甜一笑,很大方地对叶小天道:“干爹好。”
哚妮这句话说的是汉语,只是腔调儿略显生硬。叶小天酒还没喝,就先有些飘飘然了:“唔,认个干儿子,还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干女儿,貌似这桩生意不算赔。”
苗人好酒,而且好敬酒,敬酒不喝那是极不礼貌的事儿,这些展凝儿方才就对叶小天悄声说了。因此当那格哚佬豪爽地一杯杯敬酒时,叶小天无从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灌,结果肉没吃多少,倒灌了个水饱,一会儿就有些天旋地转了。
格哚佬一边用筷子蘸着酒,喂那刚出生三天的宝贝儿子,一边笑着对叶小天道:“小天兄弟,你这酒量还得好好练练呐,跟我们苗人打交道,不会喝酒可不成。”
格哚佬的老婆刚刚生育三天,不宜活动太多,招待客人这些事儿都是由哚妮张罗。此时哚妮忙活得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酒过三巡,格哚佬高兴地对叶小天道:“小天兄弟,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此时叶小天早已志不清了,指着酒碗,大着舌头道:“酒,酒……”
生苗本就有见着什么就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的习惯,格哚佬只当他是给自己儿子起名为“酒”。格哚佬琢磨了一下:“酒,酒儿,小酒儿,哈哈,这名字好!老婆,老婆,咱儿子有名字啦,就叫‘咪酒’。”
小家伙被他的母亲从父亲怀里接过去,嗅到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小家伙的小脑袋立刻拱呀拱地找起奶来,浑然不知有人如此不负责任地给他起了这么一个乳名。
……
叶小天向展凝儿虚心请教对他来说很秘的蛊。展凝儿当然不会蛊术,其实大部分苗人也都不会蛊术,但是展凝儿毕竟是苗人的一份子,再加上她出身世家,这种事懂得就多些。
蛊,自古就有这个字,显见它最初并不仅限于出现苗疆,只是由于适宜发展的环境不同,它在苗疆这个地方发扬光大了而已。
就像辣椒传进中国,哪儿都种,偏偏就在川、湘、黔一带最为盛行;又比如芥末在春秋战国时就是中国人惯用的调料,却在日本发扬光大;还有咸菜,自三国时期传入朝鲜,几乎就成了他们的标志。
蛊,上边一个虫字,下边一个器皿的皿字,言下之意,虫子放在器皿内,为盅。养蛊人就把许多毒虫放在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