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刘氏忽地收敛了苦脸,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原来你们男 都是在这里面养出来的。”
都是在这里面养出来的。” 
 京城快刀也笑着说道:“没有了这个,你现在就不配做
 了。”
了。” 
 与此同时,上来几个小道姑,点燃了康烁灵台上的香烛,把从刁刘氏身上剐下来的 ,放在灵台上,开始了祭祀。
,放在灵台上,开始了祭祀。 
 今 之行刑,主要是雕花,剐割几刀,只是热身。剐下来的几样东西,比如
之行刑,主要是雕花,剐割几刀,只是热身。剐下来的几样东西,比如
 和小
和小 唇,都因它们的形状和色彩与洁白光滑的身躯不相适应,有碍雕刻后成品的美观,所以必须剔除之。而掏出子宫则是额外增加的项目,因为不开膛就能取出内脏,这项技巧是京城快刀的拿手杰作,应主刀的请求,在这里表演和示范的。
唇,都因它们的形状和色彩与洁白光滑的身躯不相适应,有碍雕刻后成品的美观,所以必须剔除之。而掏出子宫则是额外增加的项目,因为不开膛就能取出内脏,这项技巧是京城快刀的拿手杰作,应主刀的请求,在这里表演和示范的。 
 以上的一切都做完后,正式的雕花工作开始了。第一个出场的还是主刀的,他用刀片将刁刘氏的大 唇剖成了薄薄的十八片,然后用手一片片整形为各种需要的形状,涂上熬好的鱼鳔,
唇剖成了薄薄的十八片,然后用手一片片整形为各种需要的形状,涂上熬好的鱼鳔, 透之后就定了型,再涂上
透之后就定了型,再涂上 红的颜色,一朵半开半闭的莲花就雕刻成功了,这是主刀的成名作,叫做“莲花
红的颜色,一朵半开半闭的莲花就雕刻成功了,这是主刀的成名作,叫做“莲花 ”。因为
”。因为
 大
大 唇上的
唇上的 比起其他地方要少得多,割成很薄很薄的十八片,不能割断了、割坏了,实属不易,这种十八个花瓣的“莲花
比起其他地方要少得多,割成很薄很薄的十八片,不能割断了、割坏了,实属不易,这种十八个花瓣的“莲花 ”在整个大清朝,只此一家。
”在整个大清朝,只此一家。 
 接着,京城快刀在刁刘氏的右 房上雕了一朵大红的牡丹,因其花瓣更多,一共割了四十八刀。又用剪子把刁刘氏的左
房上雕了一朵大红的牡丹,因其花瓣更多,一共割了四十八刀。又用剪子把刁刘氏的左 房剪成了三十六根细丝,做成了一朵金黄的雏菊。西南刀王则在她的两片
房剪成了三十六根细丝,做成了一朵金黄的雏菊。西南刀王则在她的两片
 上雕了一朵玫瑰和一朵月季。由于
上雕了一朵玫瑰和一朵月季。由于 房和
房和
 的肌
的肌 较多,虽然花瓣多了些,难度并不比莲花大。三
较多,虽然花瓣多了些,难度并不比莲花大。三 雕花的手法均一样,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嘛。先用刀剪切割,再用手工整形,又用鱼鳔定型,最后上色。那些不需要的肌
雕花的手法均一样,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嘛。先用刀剪切割,再用手工整形,又用鱼鳔定型,最后上色。那些不需要的肌 ,都剔下来,用盘子装了,放在灵台上祭祀。
,都剔下来,用盘子装了,放在灵台上祭祀。 
 随后,三 前后换了位。西南刀王到了前面,在她稍稍有点突出的肚皮上,表演了他的拿手杰作,雕了一朵大大的山茶花。京城快刀和主刀的换到后面,在刁刘氏宽阔的后背上刻了一幅梅兰竹菊的浮雕。三个刽子手
前后换了位。西南刀王到了前面,在她稍稍有点突出的肚皮上,表演了他的拿手杰作,雕了一朵大大的山茶花。京城快刀和主刀的换到后面,在刁刘氏宽阔的后背上刻了一幅梅兰竹菊的浮雕。三个刽子手 换着下刀,一刻也没有停顿,而下面的观众一场又一场的,都换了好几拨了。因为“雕花”是一件十分
换着下刀,一刻也没有停顿,而下面的观众一场又一场的,都换了好几拨了。因为“雕花”是一件十分 致、细腻、优雅的工作,为了不影响刽子手的
致、细腻、优雅的工作,为了不影响刽子手的 绪,每一拨观众都表现得那么温良恭俭让,没有喧嚣、没有吵闹,一个个聚
绪,每一拨观众都表现得那么温良恭俭让,没有喧嚣、没有吵闹,一个个聚 会、兴趣盎然地在诗
会、兴趣盎然地在诗 画意的陶醉下欣赏着他们高超的技艺,不时地给予鼓励和赞扬。
画意的陶醉下欣赏着他们高超的技艺,不时地给予鼓励和赞扬。 
 当然十个指 不一般齐,也有一些毫无
不一般齐,也有一些毫无 趣、不懂艺术的乡农市侩、贩夫走卒之流,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欣赏美
趣、不懂艺术的乡农市侩、贩夫走卒之流,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欣赏美 的受戮,以满足自己
的受戮,以满足自己 欲和
欲和 欲的需求,因此发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还有一些
欲的需求,因此发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还有一些 ,对雕刻的花朵并不感兴趣,更钟
,对雕刻的花朵并不感兴趣,更钟 于另一朵花儿——刁刘氏那娇媚艳丽的脸庞。可是如今这张脸已被痛苦折磨得一阵儿红如朝霞、一阵而白如雪花,忽而抽搐得经麻痹、忽而痉挛得浑身颤栗,时而咬牙切齿、时而裂嘴张牙,一会儿眼睁铜铃、一会儿紧闭双睛。但是,从始至终,除了从她嗓子眼里发出了几声“呵,呵”的怒吼外,没有听到任何悲伤的哀号和痛苦的乞怜。
于另一朵花儿——刁刘氏那娇媚艳丽的脸庞。可是如今这张脸已被痛苦折磨得一阵儿红如朝霞、一阵而白如雪花,忽而抽搐得经麻痹、忽而痉挛得浑身颤栗,时而咬牙切齿、时而裂嘴张牙,一会儿眼睁铜铃、一会儿紧闭双睛。但是,从始至终,除了从她嗓子眼里发出了几声“呵,呵”的怒吼外,没有听到任何悲伤的哀号和痛苦的乞怜。 
 最后只剩下四肢手脚了,主刀的在右臂上雕了一串桃红李白,西南刀王在左臂上刻了几朵芍药杜鹃,而那京城快刀,终究是京城里御用的刽子手,见多识广,竟在双腿上雕刻了几朵谁也不认识的花异 ,有
,有 不解地问道:“师傅,这是什么花呀?”答曰:“这是外国名花叫郁金香、紫罗兰、蔓陀箩、紫荆花——”至此,一件至高无尚的
不解地问道:“师傅,这是什么花呀?”答曰:“这是外国名花叫郁金香、紫罗兰、蔓陀箩、紫荆花——”至此,一件至高无尚的 体工艺品算是完成了,“雕花”大会第二天的任务全部完成。
体工艺品算是完成了,“雕花”大会第二天的任务全部完成。 
 从第三天开始,就是把这件工艺品公诸于众,任 参观,当然也是
参观,当然也是 山
山 海、络绎不绝了。谁叫刁刘氏享有那么高的声誉,刽子手们又有如此巧的手艺呢!
海、络绎不绝了。谁叫刁刘氏享有那么高的声誉,刽子手们又有如此巧的手艺呢! 
 至于刁刘氏,虽然在剐割似的雕刻中,受尽了折磨,经历了苦难,虽然是遍体鳞伤,但终究切割不 ,流血不多。何况她的内功并未消失,可以运功疗伤。休息了一夜,疼痛大为减小,
,流血不多。何况她的内功并未消失,可以运功疗伤。休息了一夜,疼痛大为减小, 也渐恢复,体力稍有增强。其实,此时若是乘夜阑
也渐恢复,体力稍有增强。其实,此时若是乘夜阑 静,逃之夭夭,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想到身体已被剐割得这般模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像她如今这副德行,又能跑到那里去安生呢!于是她就安心地钉在快活架上,任
静,逃之夭夭,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想到身体已被剐割得这般模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像她如今这副德行,又能跑到那里去安生呢!于是她就安心地钉在快活架上,任 参观展览,任
参观展览,任 取笑调侃,任
取笑调侃,任 指责漫骂,任
指责漫骂,任 玩弄羞辱,一心一意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玩弄羞辱,一心一意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主刀的估计不错,她应该还能活五天。像她的这种 况,死亡的主要因素,并不是剐割的伤残,而是这几天里不吃不喝、风吹
况,死亡的主要因素,并不是剐割的伤残,而是这几天里不吃不喝、风吹 晒,最后严重脱水而亡。但是就在展览的第四天,一位好心的老
晒,最后严重脱水而亡。但是就在展览的第四天,一位好心的老
 ,看她实在可怜,喂了她半碗凉水,让她又多受了两天苦。直到七天后,才在
,看她实在可怜,喂了她半碗凉水,让她又多受了两天苦。直到七天后,才在 不觉、鬼不知中悄悄地离开了
不觉、鬼不知中悄悄地离开了 世。死后的尸体又展览了七天,青城春天的天气,温度不低,湿度较大,眼看着白皙的皮肤逐渐变成了灰暗的颜色,跟着又开始浮肿、溃烂,隐约地闻到了腐臭的气味。这才从快活架上放下,在康
世。死后的尸体又展览了七天,青城春天的天气,温度不低,湿度较大,眼看着白皙的皮肤逐渐变成了灰暗的颜色,跟着又开始浮肿、溃烂,隐约地闻到了腐臭的气味。这才从快活架上放下,在康 侠的坟前挖了一个坑,把刁刘氏的尸体,双手反绑了,俯首低
侠的坟前挖了一个坑,把刁刘氏的尸体,双手反绑了,俯首低 ,跪在坑里,埋上泥土。让她永远以这样的屈辱姿势,在康烁面前赎罪!
,跪在坑里,埋上泥土。让她永远以这样的屈辱姿势,在康烁面前赎罪! 
 不畏权贵,为民除害, 为青城
为青城 民崇敬的王知县,在青城当了三年的父母官,就不知道又上哪里去了?
民崇敬的王知县,在青城当了三年的父母官,就不知道又上哪里去了? 
 有 说:因他剿灭了青城山的土匪,保境安民有功,皇上大悦,论功行赏,升迁做更大的官去了;又有
说:因他剿灭了青城山的土匪,保境安民有功,皇上大悦,论功行赏,升迁做更大的官去了;又有 说:因他不遵皇上“免死”的承诺,杀了刁刘氏,皇上大怒,革职查办,拘往京城问罪去了;再有
说:因他不遵皇上“免死”的承诺,杀了刁刘氏,皇上大怒,革职查办,拘往京城问罪去了;再有 说:皇上命他秘密处死刁刘氏,他却搞了个“雕花”大会,大张旗鼓地杀了刁刘氏,皇上发怒,削职为民,谴回老家务农去了;还有
说:皇上命他秘密处死刁刘氏,他却搞了个“雕花”大会,大张旗鼓地杀了刁刘氏,皇上发怒,削职为民,谴回老家务农去了;还有 说:他杀了皇上的妹妹,害怕有朝一
说:他杀了皇上的妹妹,害怕有朝一 ,皇上报复,赶紧辞官、挂印,回老家做寓公去了。
,皇上报复,赶紧辞官、挂印,回老家做寓公去了。 
 无论如何,王琰的所作所为给青城 民带来了安居乐业、幸福生活,青城
民带来了安居乐业、幸福生活,青城 民还是怀念他的。
民还是怀念他的。 
 至于王琰本 ,有了从刁刘氏那里得来的许多珍异宝,几辈子也花不完,什么辛酸、荣辱也都无所谓、不在乎的了。
,有了从刁刘氏那里得来的许多珍异宝,几辈子也花不完,什么辛酸、荣辱也都无所谓、不在乎的了。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