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无法拒绝。
坐在计程车上,他拥着我热吻,惹得司机频频侧目,我推不开他,只希望外套和黑暗能够挡住司机的视线,使他那不安分地伸进我衣服里的手不被看见。空气微凉,他唇舌间的气息如火。
下了车,他拉着我进到一间高层公寓,坐电梯直上十八楼。
他拿出钥匙,打开b号房间,拉我进去。刚关好门,他就像是饿了三天的人看见美味佳肴一般,将我抱在怀里,急躁地拉扯开我的衣服,唇舌并用,上下其手。
“唔”身子几乎被他揉散,气都喘不过来,我呻吟,“不舒服”
他在我耳边低低地笑,一把将我抱起来,往里走去,耳边听到他沙哑地挑逗:“那么,我来让你舒服。”
我已经被情欲点燃,眼前所见只是他的燃烧的黑眸,耳边所听的只有他撩人的火热喘息,唇齿间尽是充满强烈的他特有的好闻味道的深吻,身体感觉到的全是他或轻柔或激烈的抚摩。
当他的火热终于充满我时,我闭紧眼睛,咬住他的肩,仍然不能阻止自己忘情的呻吟。
他的手抚过我汗湿的额头,沙哑地说:“看着我,小东西。”
我睁开眼睛,看见上方他混合着欲望和怜惜的俊颜,他的黑瞳深深望着我,薄唇勾起微笑来:“小东西,告诉我,为我心疼,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啊”他的深深进入引发的电流使我轻颤,我喘息:“那感觉让我想拥抱你想吻你想让你笑”
“苏苏苏苏”他的面容震动,眼中异彩流转,喟叹似的反复轻喊我的名字,肌肤与肌肤厮磨,气息与气息胶缠,他伏在我身上的修长身躯狂野地律动,每次深深的结合都令我婉转呻吟。
我们一起在欲望的顶峰得到圆满的释放,犹如置身灿烂的星河。
激情渐渐平静下来,我终于能跟他正经地说话。
“你怎么突然跑回来”我靠在他肩上,手指无意识地沿着他胸前漂亮的肌肉线条游走。
他抓住我的手,放到唇边去咬一下,黑眼眯起来看着我,说:“我怕你饥渴难耐,回来满足你。”
我气结,到底是谁饥渴难耐啊
给他个白眼,我没好气地说:“那还真是谢主隆恩啊”
他笑,从旁边散落的衣服里摸出一件东西递给我:“给你的。”
“什么”我接过来,两个拳头高的长方形盒子,打开盒子,“咦”
微凉的合金质地,一个两拳高的光屁股小孩,头发卷卷,脸蛋儿鼓鼓,鼻子翘翘,正腆着肚子,炫耀般展示着他的小小鸟。
“好可爱”我双手握着,忍不住在那小小的圆肚皮上亲一下。
聂唯阳一把从我手里把小雕塑拿走,面容微有不悦:“别乱亲,你该亲的是我吧”
“嗯,”心情很好,我笑开来,拍拍他的脸,“别生气,他的比你的小多了。”
他的眼中光芒掠过,随即迅猛地翻身覆住我,长指抚摸我的唇,眉毛挑起来,嘴边露出兴味的笑:“难得你对我认可不好好为你服务一下未免说不过去。”
我对着他长长密密的眼睫,干笑:“不,不用,呜”
声音都被他吞没,我被他的阴影完全笼罩住,面对他完全不可违抗的汹涌情潮,暗自后悔不该开这么擦边的玩笑。
礼物
“你喜欢不如我喜欢你的不满成全我的美满”
一大早,有歌声扰人清梦。
我闭着眼睛,摸到枕边的手机,按了接听键,歌声嘎然而止,我把手机放到耳边,口齿不清地说:“喂”
“苏苏你在哪里呢我们都在等你啊”小丁急急火火的叫声传过来。
我猛然清醒,糟今天要集体去n市郊外摄影采风,我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sorry,sorry,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我急忙要起身。
“怎么了”身后传来聂唯阳慵懒磁性的声音,他的修长手臂环上我的腰。
咦,昨晚上真的不是做梦啊
我推开他的手,下床去团团转满地捡衣服,着急地嘟囔:“晚了晚了,十几个人都等着我一个呢,这下去了还不被他们给吃了”
抬眼看他慢条斯理地坐起来,神清气爽,容光焕发,我却浑身酸软,忍不住不平衡地抱怨:“都怪你你小心纵欲过度,体力衰竭”
他不为所动地挑挑眉,说:“这点你放心,没有好体力是没办法做声乐的,尤其是腰,只有腰有力,才能完美地发声。”说着别有深意瞅我一眼。
色狼我白他一眼,没功夫跟他逗嘴,套好衣服,急急冲进浴室去洗脸。
他套上长裤,跟过来,靠在门口:“镜子后边的小橱里有新的牙刷。”
“哦。”我拿了牙刷出来,挤上牙膏,看他一眼,“你的房子”
他点头:“爸给我的私人空间。你们学校有活动”
“嗯。我们摄影系去郊外采风。三天两夜,还要宿营呢。”我把漱口水吐出来,在洗脸台上找洗面乳,他走过来,打开一只瓶子,倒了乳液在我手上。
刚把泡泡搓在脸上,他又问:“都有谁去男的还是女的只有你们同学”
啊他问这么清楚干嘛人身监控我啼笑皆非,没功夫跟他掰,老老实实的回答:“都是我们同学,当然有男有女。没有别人了。”
我低头洗脸,他沉默半天,突然说:“苏苏,大学里的男孩子都太年轻。”
我抬起水淋淋的脸看着他,他抱着胳膊垂着眼睛靠在那里,面无表情,仿佛说的是再正经不过的话。
实在忍不住,我“扑哧”笑出来:“聂唯阳,你不会是在吃这种干醋吧”
他瞪我一眼,目光又移开去盯着浴室地板。
我笑着说:“嗯,不过说实话,我的确不太喜欢太年轻的男孩子,而且,”我走过他身边,戳戳他赤裸的胸膛,“像我跟你的这种关系,如果我喜欢上了谁,肯定会来跟你讲的,别担心。”
我的安抚显然没什么效果,他的脸似乎更沉了。
“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我一边穿鞋子一边问他。
“我今天就得回去。”他也拎了衣服套上,又去刷牙洗脸:“我送你去学校,然后就去机场。”
“这么紧张”我讶异,就为了回来跟我是该感动一下还是该说他老大欲望太强烈
我说:“你不用去送我了,不如多休息一下,要不然身体吃不消。”
他完全不领情,从鼻子里哼一声,对我扬扬眉:“需要我跟你证明一下我的体力吗”
呸,满脑子情色思想我咬牙,随便他去,最好累死他
话虽这样说,坐在计程车上,我还是忍不住又劝他:“聂唯阳,要不然你回家去休息一下啊真的不用送我。”
他摇头:“回家还要解释,麻烦。”又看我一眼,哼一声,“老叫我不要去送你,难道跟谁有约怕我看见”
“都说只有我同学了。”这人,狗咬吕洞宾外加猜忌妄想症。我瞪他,不再劝说,自己把玩手里的小于廉雕塑。
越看越喜欢,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抬头跟他说:“聂唯阳,我都没有准备你的生日礼物。”
“没关系。”他淡淡地说,不甚在意的样子。
我又莫名心痛,又冲动了:“这样,随便你提,只要我做得到就答应你,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好不好”说完了又有点后悔,自己送上门,他不会想一些很变态的事情让我做吧
他的黑眸亮一下,看着我,清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