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点栗子……回家……我给你烤板栗蛋糕吃……”
云野眼睛一亮,也有点感兴趣:“你会烘培?好吃吗?”
“那当然!”
“那行,”把她拉着走到一颗树下,蹲下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肩膀上,“坐稳了。”
阮绵绵连忙夹住他的脑袋:“喂……你行吗……”
“我扛一百五十左右斤的东西都没问题,更何况八十来斤的你。”
“一百五十斤?你扛过那麽重的姑娘?”
云野哭笑不得:“有电箱、继电器、电窑,你问的是哪一个?”
“当我没说……”
因为阮姑娘疑似吃醋,所以云大爷的心情特别好,心情好了干劲也大大的。
於是,如果你恰巧路过S市人民公园後园的板栗树林的话,就会看到一个穿着淑女长裙的姑娘正坐在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肩膀上,伸着并不算长的胳膊堪堪地努力够着不远处枝桠上的果实。
“再往右点,右右右右!”阮绵绵兴高采烈地指挥着,小脚丫也跟着舞蹈。
“脚别动,踢得我X膛疼,”云野依言往右迈了一小步,笑着微微抬头看,“是那个绿色的毛球?”
“对!就是它!够到了!”
阮绵绵开心的大笑,把手里摘到的板栗果实拿到云野面前。
“里面就是栗子?”
“对,把这个装在哪里呢?”
“放这里吧,”云野腾出一只护着她的腿的手,“坐稳了。”
“用这个。”阮绵绵低头看,他居然把自己的手帕给拿了出来。
简单两步把四四方方的手帕折成一个漏斗状的容器,云野地给她:“把毛球装在这里。”
阮绵绵撇嘴:“这麽小,能放多少个啊?”
云野伸手挠挠她的脚踝,笑着说:“能体验到摘栗子的乐趣就行了。”
“可是等回去之後做板栗蛋糕的材料不够啦。”
“让给你,都让给你,”云野微微勾唇,他其实不太喜欢吃甜食,“摘一点就行了。”
“可树上还那有很多……”
他继续笑:“很多虫子。”
阮绵绵倒吸一口凉气。
“毛球很扎人的,你的手很痛吧?”
她心里一暖,用手把他的头发揉乱,开怀的笑着:“不痛啊,我手心的R可厚呢。”
他作势一晃肩膀:“再闹我把你扔下去了。”
她赶紧抱紧:“别!”
“那就赶紧摘,摘完了走人。”
摘了一手帕的栗子两人就走出了树林。
阮绵绵走在前面,好奇地端详着路两边各种植物前面的铭牌。
云野紧跟在後面,一手捧着手帕,一手认真地把包栗子的坚硬外壳弄下来。
偶尔看到壳里面的R虫,他低头无奈一笑。
这小呆子的大意有时候也有能用到的地方。
不然她看见的话……肯定能从他的肩膀上跌下来吧?
两人又去看电影。
选了部冒险题材的国外引进片,买好了零食饮料坐下,阮绵绵鬼鬼祟祟的凑到云野耳边说:
“坐你那边的几个女的都在看你耶……”
云野不以为意,只是MM她在昏暗中显得更白的脸,笑道:“嗯,然後呢?”
阮绵绵有些郁闷:“每次一到较为公众的场合就有好多人偷着看你。”
他太引人注目了。
云野了解般的点点头,轻轻吐出一个名字来:“云笨笨。”
“嗯?”
“他们肯定没见过云笨笨。”
“云笨笨?”阮绵绵有点愣,“你亲戚?他长得也很好看吗?”
“你儿子啊,就算再笨,长相肯定不差。”
“讨厌!”反应过来,阮绵绵娇嗔一声别过头去。
云野笑着看着前面,仿佛在自言自语:“男孩就叫云笨笨,女孩就叫云蛋……不是,叫云聪聪。”
她转过头来,红着脸看他:“为什麽女孩就聪明?”
“因为女孩普遍随爸爸的智商啊。”
“……”
影片全程无尿点,难得的J彩。
两人把手里的爆米花递来递去的,都有些嫌弃。
毕竟昨天两人吃了将近一箱啊!
阮绵绵哼着电影的ED出了电影院,云野拉住她,问:“中午去哪吃饭?”
这浓浓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起那次在西餐厅的不愉快经历,阮绵绵赶紧回道:“去小吃街!”
云野一向宠她,便应了。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样,回头说:“还是算了吧。”
“啊?为什麽?”
“因为你怀……不是,可能怀孕了。怀孕期间要注意饮食,不能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可能啊。”
“那也有可能怀了啊。”
“……”
“听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云野拉着她往旁边的西餐厅走,见她不愿意走,便诱哄道,“乖,听话。”
“……孕妇不开心会得抑郁症的。”阮绵绵一脸四十五度角的忧伤看着远方。
“……”
“而且像我这样比较内向的人吧……”
“行了,去吃最後一顿小吃。”
“你是个好人!”
“少给我发卡了。”
“嘿嘿。”
两人在香气烟气四处弥漫的小吃街随便逛着。阮绵绵捧着一大坨煎饼果子,回头看正走在自己身後,慢条斯理的跟铁板鱿鱼作斗争的男人。
为什麽能把容易沾一脸酱料的东西吃得那麽优雅呢……那个人……
云野笑着把餐巾纸地给她:“一嘴的甜面酱。”
阮绵绵胡乱擦一通,把狗啃似的煎饼果子递到她的嘴边:“你也尝尝这个!”
云野自然而然得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尝了一口:“不错。”
“……”居然是干干净净的嘴角……这不公平……
晃晃悠悠的穿过一整条街,阮绵绵的肚子也填得差不多了。
回头朝吃着盐酥**的男人笑笑,打趣的说:“这条街都不算事儿。以後有机会带你去我们C市着名的Y街大吃一通!”
云野含糊不清的问:“你C市的?怪不得那麽能吃辣。”
“我妈妈老家是C市的啦,我爸爸H市的。”
“这麽巧?”云野递给她一块咬着,“我老家也是H市的,爸妈都是。”
“唔……可是你是个CBC。”
“嗯,家乡话一句也听不懂。”
“我弟也是啦,居然只会说带南方味道的普通话,可他是土生土长的啊。”
“你还有个弟弟?”云野有些好奇,停下进食的动作,“多大了?跟你长得很像吗?”
“十六,上高中二年级。跟我一点都不像。”
阮绵绵撇撇嘴,不愿意多讲那个小霸王。
“你呢,”她把同样的问题抛给他,“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云野眼眸一黯,“哥哥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去年冬天过世了。”
“对、对不起……”阮绵绵吓了一跳,连忙道歉。
“没关系,”云野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家夥就算是活着其实也没什麽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