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都是正正经经的老实人,你们要干涉我们修炼大法,大家夥当然有意见了。”我狠狠的盯著于春营,只看得他在我严厉的眼神前不由自主的退缩,才放松口气说∶“老於,你也是国家干部,共产党的政策你知道,我们都只是执行上面的命令,今天我们办不好,明天照样还有人来,你不要让我下不了台。”于春营往後退了一步,色厉内荏的说∶“不管谁来,都不能不让我们练习大法。”我叹了口气,说∶“今天我们和民政局工商局的同志一起来,只是给你们办理一个登记注册的审核手续,用的著这样吗?”看看混乱的场面,我压低声音说∶“再这样下去,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于春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我趁机又说∶“今天全市统一行动,你这里只是一个地方,再说我们也不仅仅是只审核你们,别耽误时间,也别耽误了你自己。”说到最後一句话时,我刻意加重了语气,豪不掩饰自己赤裸裸的威胁警告。
于春营低头想了想,又看看我紧盯著他的眼神。无力的点点头∶“好吧!”
转身走到人群中,大声呼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他的喊话很奏效,骚乱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都是大法弟子,信奉的是真善忍,不要怕,就让他们办手续┅┅”。看得出,于春营的话在这些****信徒里很有影响力,在他的说服下,原本激动的人群渐渐散去,看著大多数****信徒离去,我才发现自己後背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了。
随後,于春营配合民政局的人办理了所有著登记手续,虽然一直继续唠叨著****的那一套神神秘密的内容,不时追问著什麽时候能办下许可证。但终究还是顺利的完成了手续。
离开文化站,我们挤在车上,交谈著刚才的感受。人人都觉得刚才那混乱的场面太危险了。王祥麟佩服的说∶“还是张所厉害,擒贼先擒王,先抓住那姓於的,逮著他说话。要不然,还不知会搞成什麽样子?”我笑著说∶“你小子,拍我的马屁,也不怕同志们笑话?”看看正审视录影带的记者,笑著说∶“回去可要好好看看电视台同志拍的带子,看看谁被吓坏了?”大家哄堂大笑,互相戏谑著,车子按计划开回市局。
回到市局,才发现我们所遇到的情况简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其他各组遇到的情况更加麻烦,有一组甚至还遭到了人身攻击,有个报社记者的照相机也被砸了。全市所有小组只有我们和另外一个小组按计划完成了工作,在当晚的总结会议上我也第一次受到了局领导的正式表扬。市里决定,在接获上级进一步明确指使之前,暂时停止行动。
从市局出来,立刻就接到了鸽子的电话,她已经到了直通省城的高速公路,鸽子告诉我,她们要立即制作采访节目在电视上播出,所以必须连夜赶回去。听著鸽子带著些不舍和遗憾的声音,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甜甜的又涩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