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少才还钱。”
吴道长耐着性子解释:“那酒吧街原来就是他们唐家的势力范围。”
鲍云超大喝一声:“放屁,什幺叫原来就是他们的,你以为是封建世袭啊,酒吧街的油水永远只流进唐家的口袋吗,按我说,有实力就有油水,实力是要靠打出来的,前两年我们不行,现在铁鹰堂为什幺不打出一片天地,叫大家去搞大排档,那还不如让大家去做鸭。”
吴道长气得脸色铁青,一指众人:“你不看看这里的人,他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很多都是有家有妻儿,你叫他们打打杀杀吗。”
鲍云超不语,看向仇磊。
仇磊会意,扬声道:“所以就应该把堂主的位置让给有胆识的人,乔三有家室了,他不应该当堂主。我仇某还没结婚,没后顾之忧,还有一颗雄心,我愿意带领弟兄重新复兴铁鹰堂。”
众人议论不停,有不少人被唤起了热血,纷纷赞同仇磊的话。
鲍云超目光阴森地看着吴道长,阴测测说:“三哥确实没用了,他整天打麻将,一个大老爷们,为几十元跟人家纠结,我去过他家,我相信堂里的弟兄也有不少人去过他乔三的家,说句实话,他家很寒碜,所以,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两百万是他的钱,没有人傻到连自家都不顾,拿出两百万去帮助别人,我估计是你们这帮支持他做堂主的人东凑西凑,七借八借,然后给他乔三的脸贴金,捧他上位罢了。”
人群骚动得厉害,鲍云超的这番话如同在湖中砸下一块大石头,激起了波浪,让众人觉得很有道理,很多人都对乔三产生了怀疑,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乔三就是那种宁愿自己受苦,也要照顾弟兄的人物。
有个轻佻的年轻人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轻佻话:“呵呵,很难说这些钱不是三哥他老婆的私房钱,三哥的老婆是出了名的美人,也许她扭几下屁股就有钱赚。”
众人哗然,有几个年轻人居然笑了出来。
这何止是不敬,简直是犯了大忌,即便乔三不是堂主,堂里的人也不能羞辱他的家眷。
仓促生变,鲍云超,仇磊刚想开声制止这年轻人,可一切都已来不及,乔元手中的手机如闪电般飞了出去,“啪”
的一声,手机准确砸中那年轻人的嘴巴,他惨叫一声,翻身倒地,竟然晕了过去,众人一看,那年轻人的整张脸都歪了,嘴里流出很多血。
膳堂霎时溷乱了,鲍云超对乔元怒吼:“小子,虽然他说话不对,但你也用不着这幺狠吧。”
乔元面无表情,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如果是你说,我会杀了你。”
“哗。”
全场惊歎,吴道长却两眼骤亮,不由得和陶大交换了一个眼色。
鲍云超脸色煞白,双拳紧握,但他反驳不是,出手也不是,又气又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乔元用手一指倒地的年轻人,扬声道:“我叫阿元,是乔三的儿子,谁羞辱我家人,这人就是下场。”
说到这,乔元用凌厉的眼神对上了鲍云超的目光:“我在这里起誓,以下如有假话,天诛地灭。我爸爸为了筹到这两百万,不惜坐牢,我们家虽穷,但我爸爸教导我,做人一定要有义气,不仅这两百万,近期我还要再筹五十万给铁鹰堂,我爸爸说,前任冷眉不管堂里的弟兄,但他要管,我爸爸还说,堂里的一些弟兄生活没了着落,就想去干坏事,我爸爸不希望出现这些事。”
膳堂安静得令人窒息,有几个人露出羞愧表情,但正当大家以为乔元迟早会输掉这次交手时,情势急转直下,乔元在一次连连后退之际,突然发起反击,他整个身体凌空弹起,十指如鹰爪,一前一后以泰山压顶之势噼来,鲍云超反应神速,双臂交叉着高举,硬抗乔元这招“鹰爪功”。
“噗噗”
两声,交手双方都停住了,鲍云超瞪大双眼,双臂垂下。
正当大家纳闷,不知谁输谁赢。
吴道长大喝一声:“拿绷带来,快,快拿绑带和跌打酒”
有个小道士疾步跑出膳堂,估计是拿绑带和跌打酒去了。
膳堂的人仍是一片疑惑,他们预感到乔元和鲍云超之间的交手已分出胜负,但究竟谁输了,绝大多数人竟然看不出来。
陶大在歎气,眼里却掠过一丝惊喜。
吴道长径直走向鲍云超,一边叫人搬来一张椅子,一边在鲍云超面前嘀咕,鲍云超微微点头,缓缓坐下,这时,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掉落,他咬紧牙根,浑身颤抖,细心的人发现鲍云超的双腕齐肿,齐歪,歪得不成比例。
再看乔元,他脸上平静如初。
众人开始明白了,输的人是鲍云超,他不但输得快,还输得惨烈,笨蛋都能看出鲍云超的双腕齐断。
利君芙走向乔元,紧张问:“乔元,你没事吧。”
“没事。”
“你赢了”
“嗯。”
乔元应了一声,眼里闪过澹澹的愧疚,他见鲍云超人高马大,身体壮硕,下意识地全力出击,没想一招就击断了鲍云超的双腕。
利君芙噘嘴:“我们走吧,我是来玩的,不是来看打架的。”
“好,等我一下。”
乔元缓缓走向鲍云超,一个深鞠躬:“对不起,鲍叔,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鲍云超深呼吸,平静道:“整个铁鹰堂没人是你对手,后手可畏,哎,我不但要退出铁鹰堂,还要退出江湖,专心做小生意,专心过生活。”
落寞之意溢于言表,他承认失败了,败得毫无徵兆,败得心服口服。
吴道长欣喜地看到乔元并没有趾高气扬,而是谦虚内疚,一个没有读过多少书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天生秉性,吴道长哪能不高兴。
眼见此时选新堂主已不合适,为了保护乔元,为了避免尴尬,同时也为了照顾鲍云超的面子,吴道长让乔元先行回家,这正合乔元的心意,他甚至只跟长老,以及几位护法简单告别,便匆匆离去。
乔元带着利君芙前脚刚离开道观,文强就走到铁鹰堂的几位大佬面前,忧心忡忡道:“陶长老,诸位,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乔元昨晚用刀子捅了唐家二少的手掌。”
“啊。”
几个大佬大吃一惊。
文强接着说:“我打听到唐家大少已经发话,要替唐家二少报仇,要砍下乔元的一条手臂。”
陶大脸色凝重:“送龅牙去医院后,咱们开会商量对策,文强你也参加。”
晚上六点。
和母亲以及朱玫吃了一次自助餐后,乔元驱车去了承靖市国际机场,这次他换了保时捷。
在机场五楼的贵宾候机室里,有铭海航空公司医疗部所属的一个的医务室,乔元就是来这里报到,铭海航空公司副总雷健达亲自陪同,这幺卖力给面子,雷健达自然有所图,他对乔元母亲王希蓉的爱慕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处理完人事安排后,乔元正式成为了铭海航空公司医疗部的外聘员工,穿上了乾净的白大褂,机场贵宾候机室医务室的医务人员都称呼乔元为乔师傅,还为乔元送上了精緻的点心水果,关心备至,乐得乔元在给王希蓉的电话里,对工作条件夸了一番。
王希蓉听了后,心里涌出异样,对雷健达的好感剧增,朱玫再一游说,王希蓉顿时春潮氾滥,无论是为了自己的性慾,还是为了报答雷建达对乔元的关照,王希蓉愿意走出那一步。
乔元趁着暂时无航班到港,医务室无事之际拨通了利君芙的电话,再次感谢她救了铁鹰堂。